考慮,為她鋪好最安全的道路。
&esp;&esp;林書知的心瞬間像決堤的河流,她的淚水毫無保留地涌出,順著臉頰滑落。她像個無助的小孩一樣撲進沉御庭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腰,哽咽著哭泣,聲音軟弱而真切:「御庭……我……我是不是很過分……」
&esp;&esp;沉御庭輕輕環住她,手指在她背上畫著緩慢而有節奏的線條,像是在撫平她心底的慌亂與不安。他沒有責備,沒有索求,只是靜靜地承受著她的哭泣,把所有情緒都收進自己的胸膛里。
&esp;&esp;林書知讓他第一次真正明白,原來「愛」不是奢侈的詞,而是能救命的東西。也正因他曾在漫長的歲月里被剝奪得一干二凈,所以才會對這一點溫暖渴求到近乎病態。
&esp;&esp;她哭得像個做錯事又不知如何補救的小孩,眼淚一顆顆砸在他掌心里,燙得他骨頭都發疼。她明白,沉御庭這輩子為沉家付出了幾乎全部——換來的卻是父母淡漠的眼神與那句冷冰冰的「這是你應當做的。」
&esp;&esp;他的姐姐沉御安在年紀尚輕時便香消玉殞,連未婚妻何潤玉也背叛離去,這些沉重到窒息的傷口,一點點將他打磨成如今的模樣——表面冷硬如鋼,內里卻是千瘡百孔。
&esp;&esp;林書知心疼到像是心口被生生鑿開了一個洞,空蕩蕩的,只有疼,疼得連呼吸都像被扯斷。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握緊拳頭,卻抓不住任何安慰,只感到無盡的無力。
&esp;&esp;沉御庭低下頭,睫影覆住眼底那抹沉黑,語氣淡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知知,沒關系的,不哭。」
&esp;&esp;他指尖冰涼,輕輕撫過她顫抖的臉頰,低身吻去那一顆滾落的淚珠。
&esp;&esp;唇齒間殘留的咸意,像是某種禁忌的祭酒,烙在他的心口。
&esp;&esp;幽暗的夜色裹挾著寂靜,唯有她低低的啜泣聲在耳畔回蕩。
&esp;&esp;他的知知,竟會為他哭泣,這一刻,他已然滿足。
&esp;&esp;那句話像一把無形的刀,輕描淡寫,卻狠狠劃進她胸口,讓心里的疼痛更加深刻。
&esp;&esp;她的眼淚更多了,像是要把內心的孤獨全部沖刷出來,疼得幾乎讓她窒息。
&esp;&esp;林書知的淚水突然滑落,忽然俯身咬住他的肩,帶著幾乎要將他咬進血肉的力度,像是在做某種荒唐卻絕對的誓言。
&esp;&esp;「沉御庭,我要把你扣留一輩子。」她哽咽地說。
&esp;&esp;沉御庭愣了愣,隨后彎唇笑了,那笑意里有一抹陰影,像是在深淵邊緣伸出的手,既溫柔又危險。
&esp;&esp;「好。」低沉的沙啞聲竄入耳內。
&esp;&esp;那一聲「好」,輕得像耳語,卻彷佛將他們的命運生生鎖死在同一條鏈子上——即便是墜入深淵,也要一起沉下去。
&esp;&esp;林書知像是失去理智般,猛地踮起腳尖,狠狠吻住沉御庭。
&esp;&esp;唇齒相撞,呼吸糾纏,她幾乎是以溺水的姿態將自己整個投入。
&esp;&esp;舌尖與舌尖交纏,唇瓣因過度的用力而發顫,她眼淚未干,卻在親吻間溢出更熾烈的熱意。
&esp;&esp;「知知……」沉御庭的氣息沉重,壓抑得像要將她拉入深淵。
&esp;&esp;那一晚,邱子城沒有打擾。他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淡淡的笑意與一絲不可名狀的暗黑情緒。他明白,這份退讓不僅是沉御庭對林書知的溫柔,也是對他自己占有權的默許——他讓出了一個夜晚,但那份愛與占有,從未減弱。
&esp;&esp;林書知在沉御庭懷里哭得像個孩子,肩膀微微顫抖,淚水打濕了衣襟,哽咽中帶著無法言說的釋然與依賴。
&esp;&esp;夜半,林書知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嘶啞而顫抖地喊著「……御庭……御庭……」
&esp;&esp;沉御庭只是靜靜地抱著她,讓她的情緒像被夜色包裹一般慢慢平息。
&esp;&esp;黑暗中,叁人的呼吸與心跳交錯成一條隱秘的律動,幽暗、溫柔,卻又絕對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