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明白,每天都有陌生人在默默地打理,保持這里的整潔和莊重。
沉御庭默默的做,卻什么都沒有說,為什么呢?
心里的痛楚如潮水般涌來,眼淚奪眶而出,涌出滾燙的淚珠,劃過臉頰,濕潤了那張本就蒼白稚嫩的臉。
「為什么……為什么不是那個狠心想賣掉我的父親死去,而是……是媽媽……」她聲音哽咽,顫抖的問著,像是在責問這個殘酷無情的世界。
一陣風吹過,掀動花瓣,也掀動了她內心最深處的絕望與無助。
站在一旁的邱子城默默看著她,眼神里泛著一絲難得的柔軟與憐憫。他伸出手,輕輕握住林書知冰涼的手背,力道溫柔卻又帶著難以言喻的占有。
「知知……」邱子城的聲音低沉,像是在安撫,又像是一種無形的誓言,緩緩地滲進林書知的耳中,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掌控意味,「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害。」
可這句話落下的那一刻,并沒有帶來任何光亮,反而像一層厚重的烏云籠罩在她心口,悶得她透不過氣來。林書知垂著眼,淚水順著下頜線滑落,墜在墓碑前的濕土上,濺起細小的泥點。
風很冷,像刀子般劃過她的皮膚,吹亂了她的發絲,也吹散了她最后一點溫暖的幻想。
這個世界太黑暗了,連最該溫柔守護她的親人,都被無情地奪走。她覺得自己像困在一口深井里,四周全是冰冷的石壁,無論怎么伸手,都觸不到可以攀爬的出口。
邱子城看著她脆弱的模樣,眼底泛起一種病態的滿足感——她越依賴、越無助,他就越想將她徹底據為己有。他伸手將她抱進懷里,力道幾乎像要把她揉進骨血里去。
「別哭,知知。」他的低語里帶著危險的繾綣,「我就是你的全部。」
這句話在墓園空寂的空氣中久久回蕩,像一根冰冷的鎖鏈,緩緩纏上她的喉嚨,讓她的呼吸,愈發沉重,但愛意卻越裹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