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御庭剛踏進那棟裝修奢華、卻早已讓他心生厭煩的別墅,空氣里就帶著一股刺鼻到令人作嘔的香水味——廉價卻刻意堆迭的甜膩味道,混著一絲死水般的霉氣,讓人第一口呼吸就想吐。
那女人站在客廳中央,穿著一條過時的名牌長裙,腰間的鑲鉆腰帶閃著刺眼的光,仿佛在拼命炫耀自己仍舊「高貴」。
她眼神毒辣,幾乎是在他推門的那一瞬間就撲了過來,指甲染得鮮紅,像涂了血……
啪——!一個巴掌結結實實落在他的側臉,帶著尖銳的指甲劃過皮膚,留下一道淺白的痕跡。
「沉御庭!你外面包養(yǎng)個賤人啊!」她的聲音尖得像銹釘刮鐵,帶著歇斯底里的嘲諷與嫉恨,「你是怕我不知道你有多張狂嗎?全城都在看你的笑話!」她被一堆自視甚高的名媛說自己老公外遇,怎么管不住男人?女人氣得全身顫抖,水杯差點砸在嘴賤的女人身上。
沉御庭連皺眉都懶得,像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野狗,冷漠地理了理袖口,薄唇吐出一個字——
「離婚。」
那女人瞬間像被點燃的油桶:「離婚?你跟邱子城就是一對下水道里的老鼠!設局轉讓股份逼我出局!沉家要是沒有我」
「閉嘴,婊子。」沉御庭的聲音冷得像冬夜的刀鋒,硬生生切斷她的囂張。
他若不是為了離婚,連多看她一眼都嫌臟了眼睛。那副油膩的妝容、硬撐的高傲姿態(tài),在他眼里就是一灘發(fā)臭的泥水。
和林書知相比……這女人連她的一根發(fā)絲都比不上。
林書知的氣息干凈得像初雪,而眼前這個女人就算衣服剝光、跪在地上哀求他要了她,他也只會嫌惡得后退一步。
「嘖。」自己父母眼光真差,這種爛貨也塞給他,錢錢錢…操你媽!誰想為了錢娶這女人?可縱然心底怒火翻涌,他依舊壓了下去。薄唇緊抿,指尖在掌心收緊,像是將所有不耐和厭惡都死死攥在手心里。
甚至,他連這女人叫什么名字都懶得去記。
名字于他而言毫無意義,就像一件多余的裝飾,空洞、乏味、無關緊要。她只是父母強硬塞來的交易籌碼,一副披著人皮的枷鎖。
在沉御庭眼里,她不過是個帶著虛偽笑容的影子,浸滿銅臭氣息。他甚至懶得多看一眼,更遑論去在意她的姓名。那兩個字,連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跡都沒有。
女人被噎住片刻,隨即破口大罵,嘴里的惡毒像爛泥一樣飛濺:「邱子城和那個賤女人不得好死!」
沉御庭沒有回嘴,只是讓律師推進手續(xù)。簽完離婚協(xié)議,去趟事務所出來,他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淡說……
「你這張嘴……真讓我想叫邱子城把你縫起來。」
女人猛地一怔,仿佛被人從喉嚨處捏住,呼吸一瞬間滯住,氣得渾身發(fā)抖:「你敢!」
沉御庭側眸,眼底泛著森冷的光,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笑,那笑意冷得像刀刃劃過皮肉——
「你覺得……我會不敢?還是邱子城會不敢?」
他幾乎能清晰地想象出來——邱子城一定會很樂意的,甚至會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耐心去做這件事。那男人對林書知的癡迷,已經(jīng)深入骨髓,到了不容任何人褻瀆、不允許任何人觸碰的地步。
在邱子城眼里,林書知就是他的一切,是他親手占有、標記、封存的私有物。
他會用那雙修長而冰涼的手,慢慢捏住女人的下巴,讓她不得不仰起頭看著自己,然后低聲呢喃:「張開嘴……我?guī)湍汴P上。」
他會慢條斯理地取出那根細長的針,銀光在燈下冷冷閃爍,每一針都穿透皮膚與柔軟的唇肉,動作精細得像在縫制一件頂級定制的奢侈品。
血珠一點點溢出,他卻會用拇指輕輕抹開,像是在撫摸一件物品。
而她的眼淚、呼吸、甚至痛苦的顫抖,都會被他當成某種獨他的愉悅,一種證明她此刻完完全全被他掌控、再也無法說出半個字的變態(tài)滿足。
邱子城的本質上就是把人囚進牢籠里,然后心安理得地將鑰匙丟進深海。
女人知道,邱子城家族的勢力不容小覷——那不僅是財富與權力的堆迭,更是一種足以滲透進任何角落的恐怖掌控力。
傳聞,他們的手伸進了商界、政界、地下交易無處不在,只要邱子城一句話,便能讓一個人連骨灰都找不到。女人越想,后背越發(fā)冰涼,像有無形的手順著脊柱慢慢攀爬到頸后,讓她忍不住戰(zhàn)栗。
而當初她點頭嫁給沉御庭,不過是家族之間的一場精密交易。鞏固勢力、互換資源——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沉御庭年輕英俊,能力又強,站在人群中永遠是最亮眼的那個,哪怕他冷漠寡言,依舊是無數(shù)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
嫁給這樣的人,不僅能抬高她的身份,還能在外人面前多添幾分榮耀和炫耀的資本。
可事實很快讓她從云端狠狠摔進冰窟。從結婚那天起,沉御庭的冷淡就像是一道結冰的墻,將她隔在門外。半年時間,他一次都沒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