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晚的歡愛過后,邱子城居然瀟灑的離開了。夜色如濃墨般鋪展開來,厚重而沉悶,彷佛要將一切都吞沒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就在這漆黑而壓抑的夜晚,沉御庭竟又讓邱子城踏入了他們的家門。那一刻,空氣中的每一分靜謐都像是被無形的針刺破,緊張和不安迅速蔓延。
林書知在房間里聽見門鈴聲響起,心臟驟然一緊,跳動瞬間漏了一拍,彷佛整個身體都被凍結在了那一瞬間。
「不……」
她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和不安,從胸口蔓延至全身,彷佛黑夜里的陰影無聲地逼近,吞噬著她僅存的安全感。
每一次門鈴聲的回響,都像是在敲打她脆弱的心防,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內心深處那被壓抑已久的恐懼,也隨之逐漸升騰。
她不想見人——尤其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身上還留有昨晚調教的紅痕,心里滿是羞愧與懼意。
她本想逃回自己的房間,躲進那片短暫屬于自己的小天地里,但沉御庭卻偏偏在這時喚她出來,聲音冷靜卻不容抗拒:
「知知,出來,是子城。」
她像只受驚的小獸,身軀微微顫抖著,緩緩走出臥室。眼圈已經紅腫,卻依舊乖巧地跪坐在沉御庭身旁,動作小心翼翼,彷佛生怕激怒了身邊這張冷面鐵壁。
邱子城見她這般模樣,溫聲問:
「知知,這幾天還好嗎?怎么又哭了……?」
林書知立刻低頭,臉頰漲紅,雙手緊緊攥著裙擺,指節泛白,似乎在拼命抑制著心底的痛楚與恐懼。
沉御庭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語氣平靜而不帶感情:
「我看是看到你了。」
邱子城側頭看了她一眼,開玩笑似地說道:
「要不你再把她借我幾天?讓我也試試‘馴服’的感覺。」
這句話如同一柄鋒利的刀刃,猛然刺進林書知的心臟。她的肩膀猛地顫抖了一下,眼淚無聲地滑落臉頰,彷佛破碎的玻璃在心頭割裂出無數道傷口。
她撲倒在沉御庭的膝邊,聲音顫抖得幾乎破碎:
「主人……知知不要……不想離開您……」
沉御庭低頭凝視著她許久,眼神深邃難測,唇邊的笑意也微微收斂了幾分,隱隱帶著一絲復雜的情緒。
「邱子城不好嗎?」
她哽咽著不敢說話也不敢動作,淚水滑過臉頰,匯成一條無聲的河流。
空氣彷佛凝結在這一刻,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的恐懼、依賴、無助和掙扎,在這片沉默中交織,化作無法逃脫的枷鎖,將她牢牢困住。
沉御庭微微勾唇,露出一抹帶著幾分冷意的笑容,眼神銳利地盯著邱子城,語氣中滿是不屑又夾雜著幾分戲謔:「你看,她連這種時候都知道先求我了。」
邱子城挑了挑眉,彷佛瞬間看穿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卻沒有多言,只是默默地轉身坐回沙發,身體放松下來,態度中透出一絲不屑和玩味。
「算了,」他笑得輕松又帶點無所謂的譏諷,「我才沒興趣當你那套‘行為糾正訓練營’的臨時教官。」他對屈打成招沒有一絲興趣,逼迫得來的話語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要的,是在恐懼與依戀中自愿吐露的屈服。
話鋒一轉,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柔軟,輕聲說道:「不過,御庭,別打那么大力,女孩家的皮膚可是很嬌嫩的。」
這回,邱子城的語氣里透著真心的關切與疼惜,畢竟,在他心里,林書知就像是他細心珍藏的洋娃娃,脆弱卻珍貴。
沉御庭并未直接回應,他的目光依舊冷峻,卻緩緩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林書知的頭發,動作溫柔卻又帶著一絲不容質疑的霸道。語氣淡漠而堅定:「知道了。」
這一切彷佛在無聲中宣告了他們之間微妙而復雜的關系,既有無盡的控制與占有,也藏著深藏不露的柔情與糾葛,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張力。
林書知的指尖還在微微顫抖,彷佛剛剛經歷過風暴的余波,身體依舊無法完全平復。
邱子城輕聲問道:「知知,要不要跟我去逛逛附近的美食街?怎么樣?」他的聲音溫柔,帶著一點強迫。
她沒有立刻回應,只是下意識地側頭看向沉御庭。男人正端坐在沙發上,手中翻閱著文件,聽到邱子城的話,淡淡抬了抬眼皮,眼神落在她臉上,冷靜而深邃。
沉默了兩秒,沉御庭輕輕點了點頭,彷佛是默許一般。這個簡單的動作讓林書知的心猛地一震,帶著幾分慌亂,卻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隨后任由邱子城溫柔地拉住她的手。
她被牽著,緩緩走出門,腳步踉蹌卻又無力。回頭望去,那扇門依舊開著,沉御庭沒有追出來,也沒有說一句話,靜靜地坐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凋像。
「你還沒逛過這附近的美食街吧?」邱子城的語氣溫和,像鄰家哥哥般和煦溫暖——可那終究只是錯覺,一層精心披上的外衣,底下藏的,是叫人不敢探究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