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這邊有家可麗餅特別好吃,我看你體重應該也能多吃點。」
林書知低聲答道:「我……平常沒怎么出門。」
「我猜你也沒吃過熱狗、炸魷魚、棉花糖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邱子城笑著低頭看她,「沉御庭把你關得太緊了,你知道嗎?」
林書知只是抿了抿嘴唇,默默地看著地面,步伐沉重。
身邊的邱子城像一陣清風,說話不帶任何壓力,也不強迫她,但目光卻像蛇對著老鼠那樣犀利,林書知甚至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逛到一半時,她的手機忽然震動。
屏幕上跳出沉御庭的訊息:
【知知,你是不是太高興了,忘了主人說過什么?】
她臉色微微一變,指尖不自覺地發涼。
緊接著,又一條:
【回來之前,自己想清楚怎么跪下來認錯。】
「臉色這么白,誰給你發消息了?」邱子城低頭關切地問。
林書知緊緊握住手機,搖了搖頭:「沒什么……我該回去了。」
「是沉御庭吧。」他的語氣淡淡的,「他不允許你有自己的空間,是嗎?」
林書知沒有回答,腳步卻不由自主地轉回了原路。
她最終選擇了回去——哪怕她明白,回去后等待她的處罰絕不會輕松。
邱子城望著她的背影,勾起嘴角喃喃自語:「真是徹底被馴服了啊,知知。」
房里,客廳的燈光昏黃又壓抑。
林書知一推開門,立刻脫下外套,順勢跪伏在玄關的地板上,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
沙發上,男人修長的雙腿交迭著,一手握著酒杯,另一手緩緩翻閱著手中的合約草稿。
他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終于,他開口,聲音雖不大,卻比任何怒吼都令人窒息:
「讓邱子城牽了你那么久的手,嗯?」
林書知渾身一顫,聲音顫抖著:「主……人……那是您的朋友……知知以為您不會生氣……」她心口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壓著,悶得透不過氣。
這句話在她腦子里一遍遍回蕩——他都允許邱子城上她了,牽手為什么不行?
可她不敢問。
因為她太清楚沉御庭的脾性,那雙冷沉到極致的眼睛,只要落在她身上,就像刀尖一寸一寸剝開她的皮肉。
啪——
沉御庭放下酒杯,冷冷站起身,從身旁抽屜里拿出一條黑色皮鞭,語氣冰冷:
「你以為?」
他一步步逼近,黑鞭在地板上劃出輕響,像是死亡的宣告。
林書知瞪大眼睛,慌忙磕頭:「知知知道錯了……嗚嗚嗚……知知真的不是故意的……」
沉御庭冷笑一聲:「不是故意的就能被碰嗎?那你是不是以后遇到誰都可以讓人牽?」
啪——
鞭子狠狠落在她白皙的背上,立刻留下鮮紅的鞭痕。
她的身體一震,嘴唇發顫:「不、不行……知知是主人的……」
啪——
第二下重重落下。
「那你是誰的東西?」沉御庭語氣冰冷,卻充滿了占有的怒意。
林書知的眼淚滑落,聲音哽咽:「我是主人的……只有主人的……知知再也不讓人碰了……嗚……」她說自己是他的,她不是自愿跟著邱子城,心里的怒意好多了。
沉御庭收回鞭子,蹲下身,用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語氣低沉而陰冷:「記住,你的手只能給我牽,你的腳只能替我跪,你的眼睛、聲音、呼吸、哭泣和快樂,都是我給的。」
「連哭的權利,也要我允許,懂嗎?」
林書知用力點頭,聲音濕潤得像碎裂的貓咪:「知知懂了……嗚嗚……」
他低頭輕輕吻了吻她滿是淚水的臉頰,語氣忽然柔和了一些:「乖一點,我今天只抽你二下。明天,你敢再讓別人碰你一根指頭,我會讓你在落地窗前跪一整夜。」
空氣中彌漫著冰冷與壓迫,她的淚水在燈光下閃爍,映照出一片無盡的黑暗與無助。
他還是有聽進去邱子城那番冷話,下手不輕不重,卻絕對不會放過林書知。掌心落下的力道,并非真要摧毀她,而是一次次把她拉回「只有他」的記憶里。
他打她,不過是想讓她明白——痛楚過后,她會習慣,會本能地在最黑暗的時候抓住他,依靠他。這是沉御庭最可怕的執念:不是要她好好活著,而是要她在淚眼婆娑、氣若游絲的縫隙里,仍然記住,他才是唯一的依靠。
可如今,邱子城的存在割裂了這份唯一,這讓沉御庭幾乎要瘋,他第一次意識到,她可能不需要只靠他——而這對他而言,是最殘酷的懲罰。
「知知,你要記住,沒有人能替代我。」他沙啞低語,指尖沿著她的下巴劃過,力道在輕與重之間反覆試探,像是隨時都能將她捏碎。
然而他的眼神里卻藏著瘋狂的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