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陰天,厚重的云層像一堵無形的墻,壓得天幕低垂,幾乎觸手可及,仿佛整個天空被封鎖在一只冰冷的鉛盒中,透不出一絲光亮。
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濕氣沉重地纏繞在每一寸肌膚,連呼吸都帶著粘稠的壓抑感,仿佛暗影在無聲蔓延,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生機。
林書知換上干凈的襯衫和西裝褲,腳步卻因這沉重的氛圍變得急促而不安。
她踩著平底鞋,帶著幾分慌亂的小跑回律所,額角還掛著未干的汗珠,汗水與這陰冷潮濕交織,冰冷刺骨,像是被無形的黑暗緊緊攥住,壓得心口隱隱作痛。
周圍的寂靜沉甸甸地壓迫著她,仿佛連時間都被這陰霾凝固,任憑她的每一步都在陰影中拖出長長的回聲。
她原本只是出門買杯無糖拿鐵,沒想到——
「哎,小心!」
她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個男人,咖啡晃出半杯,紙杯撞在胸口,熱意透過布料燙得她低叫一聲。
「對、對不起!」她慌忙后退,想鞠躬道歉,卻在抬頭看到那張臉時,整個人呆住了。
熟悉——又陌生。
「……宋學長?」
「書知?」對方愣了兩秒,隨即彎起眼眸笑了:「還真是你啊,變得……更成熟了。」
她怔在原地,那聲音輕輕撥動她腦海深處的一角記憶。
這是她大學時期最親近的學長——宋閔。他那時是碩一學長,常常幫她補刑法,請她吃飯,關心她生活,就像一段若即若離的青春幻夢。
「你……你現在是……」她話還未出口。
「法院,我考上法官了。」宋閔笑得溫潤,「剛調來這區,今天來隔壁法院辦事,剛好經過。」
她點點頭,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衣角:「我在沉御庭所長律所……上班。」
「沉御庭律師啊,我聽過,你到了不錯的地方。」他語氣里帶著贊許,「你當初就很認真,能進那里,一點都不意外。」
但話音未落,一道冰冷到刺骨的聲音突如其來,從他們身后不遠處緩緩傳來——
「知知?」
林書知整個人猛地僵住。
那聲音低沉,像掠過地表的冷風。她慢慢轉過頭,只見沉御庭穿著深灰色西裝,手插口袋,表情沉靜,氣息卻像獵豹般悄無聲息逼近。
他走到她身側,目光掃過宋閔,語氣平靜得可怕:「你認識宋法官?」
「是……大學的學長……」林書知下意識后退半步,手指無意識揪緊襯衫一角。
沉御庭瞇起眼睛,盯著宋閔。那神情沒有怒氣,卻讓人心底發涼,像笑面虎在衡量獵物的價值。
宋閔絲毫未察覺,只是微笑著伸手致意:「原來你就是沉所長,久仰大名。」
沉御庭嘴角彎起,卻冷得像刀鋒:「宋法官好啊,居然也會關心我們律所的小人物。」
林書知呼吸微微一窒。
「書知是個好苗子,法感、應變能力都很強,是值得栽培的后輩。」宋閔依舊語氣平穩。
「當然,我會好好栽培她的。」
沉御庭盯著林書知,語氣緩慢、壓迫,用只有他能聽到的音調說:「知知,我還不知道你有這么優秀的『人脈』。」
律所內,辦公室門一關。
沉御庭靠在門邊,目光沉沉落在她臉上,語氣低沉:「下次見到學長,要不要我幫你們留點私人空間?」
林書知雙手繃緊,低下頭:「不是那樣的……」
他笑了一聲,聲音里沒半點溫度:「不是那樣,那是怎樣?」
他沒有等她回答,只是彎下身看她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能剝光人心里最后一層防備。
然后,世界開始霧化。
浴室內,熱水蒸騰,整個空間像一座封閉的霧牢。
林書知被沉御庭拽進主臥內嵌的恒溫水池。池水只到膝蓋,卻像吞人的深淵。
「我不……」她剛開口,就被他從背后扣住手腕,整個人被拽入水中。
撲通——!
水花炸開,她跌坐水中,濕透的衣服緊貼肌膚,整個人蜷縮在池邊顫抖。
「沉律……不要……我怕水……從小就怕……」
「你叫我什么?」他俯身,撐在她耳側,氣息貼在她濕冷的頸側,聲音如冰。
她幾近哭腔:「……主人……」
「很好。」
他忽然按住她膝蓋,強迫她打開雙腿坐直,那姿勢羞辱到極點。
林書知驚恐地搖頭,想推開他,但水的阻力像嘲笑她的無力。
她抬手,啪——地一聲,打在他臉上。
聲音不大,卻像雷聲般在空間里炸開。
沉御庭一瞬愣住。
水珠從他臉頰滑落,落在鎖骨。他慢慢轉頭,眼里沒有怒火,只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情緒——瘋狂的欣賞與興奮。
「知知……你居然打我?」
他捏住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