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窗外的城市沉入靜謐深淵,主臥里只剩一盞昏黃燈光,將墻上映出沉御庭冷峻沉默的側影。
他坐在床沿,雙腿交迭,西裝外套已脫下,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結實腕骨,聲音低沉緩慢,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壓:「知知,過來。」
林書知像被訓練過的寵物一樣立刻跪爬至他面前,雙膝著地,姿態柔順,乖巧地收攏自己,雙手環抱膝蓋,額頭輕輕抵著腿尖,小小的顫抖落進沉御庭眼中。
他低頭俯視,嘴角勾起一抹幾近無情的弧度,眼神帶著深層的占有與評估,語氣輕飄飄地像是賞玩:
「這樣很好,讓主人看看你今天有沒有忘記規矩。」
林書知紅著臉抬頭,眸光里混著羞恥與渴望,緊張得像要發抖,卻還是輕聲應道:「是……主人。」
沉御庭伸出手指,慢條斯理地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仰望自己,那雙無辜泛淚的眼讓他滿意地瞇起眼。
「哭?知知哭什么?」
語氣像嘲弄,又像愛憐。他低聲:「我都還沒開始。」
就在這樣濃稠壓抑的空氣中,他忽然語氣一轉,如同一把無預警拔出的利刃:
「我,下個月要結婚了。」
話音落下,空氣瞬間凍結。
林書知瞳孔驟縮,像被活活剖開一樣愕然,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身體因驚駭而后退半步,但還沒來得及動作太多,沉御庭手一收,她就被重新拉回,跪趴在他膝前。
「不準動。」
他的聲音低沉冷硬,像是主人對不聽話的犬獸發出的命令。
「主……主人……不要知知了嗎……」她的聲音細碎哽咽,淚水止不住地滑下。
沉御庭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淡漠得不像話:
「結婚是我的人生安排。」大家族的聯姻,無聊透底,不過若這樣可以換一絲清閑也不錯,省的家人催婚。
他和林書知的關係不上不下,像一場長久卻無溫度的交易。
沒有愛的婚姻哪來的出軌?那只是對規則的另一種利用罷了。
在他眼里,道德是寫給那些需要秩序感的人看的,他自己并不需要——世界本來就是骯臟的,規矩是弱者的保護色,強者只會挑自己想守的那條。
他不在乎別人口中的忠誠與背叛,因為那兩個字在現實里的價值,往往還不如一支簽好條件的合同。他甚至懶得去演假戲,不覺得需要用什么甜言蜜語去維系一個名義上的伴侶。
在他心里,關係從來不是建立在愛或信任上,而是利益、掌控與慾望。愛情是最容易變質的東西,而利益卻能讓人乖乖低頭。他習慣在陰影里觀察、計算,讓別人在看似自由的表象中,被他悄無聲息地牽著線走。
「你,不是人,是物,是我圈養的私寵。」
「白天,你可以裝乖裝懂事,該打理生活就去打理生活。但夜里,你要回到原位——我的腳邊,地上。」
林書知的心像被反復剝皮,她哽咽地搖頭,語無倫次地低聲喊:
「我不要……我不要主人娶別人……我會聽話的……我會很乖……」
「我每天都會跪著等您回來……我會做得更好……」
她哭著向前爬了半步,雙手顫抖地環住他的腿,整張臉埋進他膝頭,一邊痛哭一邊呢喃:
「求求您……求您不要離開知知……不要……」她沒有沉御庭的庇護,很有可能立刻就斷了資金。那個男人一旦撤手,她就像被人丟進深海的廢物。
她爸那樣的瘋子,喝醉了能把玻璃砸在人頭上,沒錢時能把自己親生女兒抵出去。找幾個人把她輪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反正他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同樣臟得發臭的狐朋狗友。
學法又怎么樣?法律是刀,但握在自己手里才有用。對付那種心里還有點人味的人也許還行,可遇上渾身長滿蛆的敗類,什么條文都是廢紙。
你能報警,他卻能在你回家的路上讓人把你拖進車里,堵住嘴,丟進爛尾樓的黑屋里,等到你哭啞了喉嚨也沒人聽得見。
沉御庭一把抓住她的后頸,像攫住一隻發狂的野獸,迫使她仰頭看自己。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屑,聲音卻溫柔得近乎病態:「記住,林書知。」
「這具身體,這根嵴椎,這張哭得扭曲的臉,從你跪在我腳下那天起,就不屬于你。」
「你是被訓服的,是被我一點點馴化出來的。」
「結婚又怎么樣?白天是他們的社交游戲,夜里是我們的游戲知道嗎。」
他俯身,唇貼著她耳廓,語氣低啞:
「別妄想用愛來對抗佔有,知知,這是一場永久的束縛。」
從她自己簽下合約開始,她就註定要跟沉御庭墮落。
「你欠我的債……一生都還不完。」
林書知哭得氣都喘不過來,聲音哀求顫抖: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錯……求主人不要遺棄知知……我會學著更聽話……更低……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