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羲王,請他務必沉住氣,切莫躁動?!?
「不!」芙娜厲聲的制止住關凜錫,「我要帶你走,別忘了你我身分,你既然知道自己還是羲風的人,就該聽從本公主的話?!?
芙娜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像是氣極,又像是害怕,「我的命令,你該遵守,你如果想活著手刃仇人,就必須跟我回去!」
關凜錫看著芙娜,眼中有著難以言說的光芒,但他只是沈默片刻,爾後說。
「我自是不敢抗命的,公主?!?
車駕剛剛回到上京,杜清時正坐在車上小憩,就聽外頭騎著馬的明峰急急掀開了簾子。
杜清時微微抬起眼,問。
風在外頭呼呼的吹,令人著實煩躁不安。
「有什麼事便說罷?!?
「小侯爺,剛剛有人來報,說是關丞相…」
「跑了?!?
14
關凜錫帶罪出逃一事,朝野上下震顫不已。
「陛下,據各個關口回報,皆未看到關凜錫此人的蹤跡,臣不排除他…可能走山路,若是以這些時日來看,或許已經逃到羲風國了。」
皇帝面sey沉,這位大臣說完,朝堂一片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話。
「祖輩所做血腥之事,為我們王朝奠下基礎,卻也讓無數無辜之人喪生,我朝建立深感其哀痛,以此建立了恩德寺專門供奉那些冤si的亡靈,而西域那些國家,更是加以撫恤賠償,從父皇到現在,更是無數和親公主前往鞏固關系?!?
皇帝說完,搖了搖頭,看向了遠方。
「二十余年前,羲風國人殺了黎朝幾名賣布匹的商人,因為這些事情,兩國又發生了戰亂?!?
皇帝自顧自地說著,彷佛從遙遠的過去里,撕裂時空,將那時的人事物,都還原了回來。
「朕那時還是東g0ng,隨關將軍前去鎮守前線,殺人,放火,屠城,那些在關將軍還未接手時頻頻發生,關將軍繼任後雖竭力阻止,但仍然無法阻止悲劇,悲劇早已發生,木已成舟,又待如何呢。」
硝煙彌漫著整座城市,稍稍散去一些,路邊時有可見燒焦的屍t。
一行人騎著馬從城門進入,看到如此慘象,都忍不住別過頭,不忍心看到這些。
「來人,把這些屍首整理起來,好生安葬吧。」
關將軍騎著馬走在前頭,四處尋找還有沒有生還者。
前線的首領戰si,朝堂上無一人敢出來頂替,唯有關將軍義無反顧的來到了前線。
「等等!」關將軍抬起手,一行人通通停了下來。
「可否聽見有人聲?!?
一座荒城安靜下來,果然聽見了微微的sheny1n聲。
關將軍連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點上幾個士兵,便往sheny1n聲發聲處搜索。
在一個將要傾倒的屋子里頭,看見了一個年約七八歲,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皮的孩子。
男孩的臉上并沒有西域人張揚的五官,他淡顏的面容使得關將軍認為他是個被連累的中原人。
可憐男孩無父無母,關將軍收養了他。
自此,黎朝埋下了個zhaya0。
當年的血債兜兜轉轉從時間洪流回到了現在,是時候該有償還的一天。
「若是羲風國發難,那便開戰吧?!?
皇帝低聲地說著,聲音回蕩在安靜無聲的朝堂。
「這恨,我們終歸要還的。」
那場持續不斷的大雨彷佛昭示著這個皇朝的風云變se。
杜清時暫住在皇g0ng之中,在踏進這座g0ng殿時,雕龍畫鳳,建筑華美程度之震撼,讓他心里泛起一圈圈漣漪。
每踏一步,記憶中落雪滿地的松軟地面,與現在這般雨水沖刷的石地板,意外重疊了起來。
天上人間如夢似幻,杜清時已經ga0不清楚那時候的記憶究竟是虛構,還是真實存在。
他在離開韶州前問遍所有人,是否世上存有那麼一個終年下著雪,且有著一座華麗無b的g0ng殿的山。
他要為自己的記憶找一個可能沒有的答案。
所有人的回答無非都是沒有,直到有人好像理解了他說的話,回答了他。
「小侯爺說的,可是那傳聞中的仙山,蓬萊山吶。」
「蓬萊山…蓬萊山。」
杜清時低聲呢喃著,爾後深深x1了口氣,b迫自己抬起頭來。
明峰在一旁替杜清時打著傘,看著外頭的大雨,不禁說道。
「這雨下得如此之久,怕是天公不開心,天地又要變化了。」
杜清時看著御花園里那養著錦鯉的池塘,心里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正裹著著風雨襲來。
果然,不遠處隱約有腳步聲傳來,杜清時在風雨中回望,看見一個身穿深紫se衣服的太監帶著一群人從這里走過來。
杜清時本能的往後退,卻見那太監著急忙慌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