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瀑布般瘋狂的下著,街路上空蕩蕩,前幾日的萬人空巷與現在空蕩蕩的街道相b,反差十分明顯。
皇帝的轎攆已經準備好,正在外面候著。
皇帝要回上京的消息并未傳回,主要是想來個出其不意,回上京後一網打盡那些叛黨。
「清時…」朱雀牽著杜清時的手,頗為不舍的說,「你大可以留在韶州的,有爹娘護著你。」
朱雀看著杜清時那張堅定的臉,yu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你不必去受那種苦的。」
杜清時心中也當真是五味雜陳,他抬頭望了望那y騖的天空,彷佛這會是他最後一眼看到這里的景se。
皇帝提出要帶他回京,他不是沒有猶豫,只是他心中的雜念實在太多,再留在這里,杜清時心中的疑問的雜念只會如同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最後徹底壓垮自己的內心。
他想要離開這里,去一個新天地,開始新的發展。
然後去尋一個路,能讓他再次見到李宸辭。
哪怕那條路再怎麼艱澀難走,杜清時想,他已經不能再靠旁人了,余下的,他得自己去面對了。
他早已不是小時候只能哭著說要見他的ai哭鬼。
「母親,我想去更遠的地方——保家衛國,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杜清時苦澀的笑了起來,慢慢掙開了朱雀緊抓著的手。
「我會再回來的,母親,我們終有一天會重逢。」
聰億跟明峰也一同隨行離去,隨著杜清時一同上了馬車。
水花長長的濺起,伴隨著離去的思念一同走遠。
「為何去尋那條路呢?」朱雀低聲的說著。
但無人回應她,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侵擾著。
如那命運多舛的世間人一般,找不到歸途。
上京也是連日大雨滂沱。
最繁華的東街住滿了達官顯貴,其中地位最顯赫的便是關丞相一家。
朱紅se的大門光麗如剛建好一般,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門口,爾後從里頭出來一位男子。
他面se沉沉,一旁的侍從小心翼翼地要去扶他,卻被他狠狠一把推開,「垃圾東西,要你們何用?!」
一夥人齊齊跪下,說道。
「丞相恕罪。」
那人剛要繼續發作,卻見朱紅大門緩緩打了開來,里頭走出一位相貌yan麗卓絕,五官都有些不似中原人的nv子。
「凜錫,這些人也是無辜,何必撒氣在他們身上。」
她款款踏步而來,關凜錫看見她來,面上表情不由得舒緩不少。
「芙娜,你身子骨不好,不是叫你在房里靜養,怎的又跑出來。」
「這不是想我們丞相爺了嗎。」芙娜伸手一g關凜錫的袖子,拉著他笑yy的走進了府里。
夜里,房里傳來一陣陣笑語鶯歌,芙娜一身西域裝扮,正跳著舞。
但關凜錫卻沒有往日的興致高昂,反而一臉憂心忡忡。
芙娜輕巧的轉了個圈,順勢坐在了關凜錫得身上,她嫵媚而蠱惑的眼神陶醉的看著關凜錫,她伸手抬起關凜錫的下巴,悠悠地道。
「怎麼,本公主跳的舞,如此不合丞相的意,不然,這俊臉為何如此嚴肅。」
關凜錫的確如芙娜所說,傅粉何郎一般的面貌冠絕朝堂,而他年紀又尚年輕,今年不過而立,當朝丞相共有兩個,而關凜錫可謂是黎朝成立以來最年輕的丞相。
關凜錫也是關家收養的養子,關家世代皆為武將世家,夫婦倆又膝下無子,便當他如親生一般撫養。
他也是個有勇有謀的,以狀元考進官場,而後一路平步青云,坐上了右丞相一位。
但也因其不凡的面貌影響,坊間也傳言他這個位置,不過是靠美se換來的。
「你說你一個堂堂西域公主,離家出走這是為什麼?我們一族被黎朝人欺凌殺害,只能俯首稱臣,復仇這事可不是說說而已,我本不想連累你的,為何要過來呢?」
芙娜定定的看著關凜錫,一切的家國仇恨好似都融於那個深棕se的眼曈之中。
「但我們現在有能力反擊回去啦。」芙娜心疼的蹙起秀眉,「你又何必如此辛苦,只要我回去跟父王說一聲,西域的千萬鐵騎便會全數出動,踏平這個中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當初洛叔犧牲了自己保下了我們一家,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我們能助你一臂之力。」
多少的血淚交織,多少的仇恨不甘,都凝結成了一顆珍珠似的,含在蚌里,成了一個折磨自己的刑具。
關凜錫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我刺殺皇帝一事,失敗了。」
芙娜那雙美目赫然睜大,「這麼說來…豈不是馬上要追查到你…」
「是。」關凜錫輕抓住芙娜的手腕,認真的看著對方,「聽我的話,早早離開中原,回西域去找你父王,別被我拖累了。」
「然後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