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輕薄的衣裳,顯出了幾分的楚楚可憐。“這些人是……”“是母親給我尋的。”柳朝姝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她自己吃過男人的苦頭,本是不在乎自己的女兒如何的。孟月容之前跟軍中一個少年將軍有過露水情緣,她知道了只當(dāng)不知道,只是讓人去查了那將軍有沒有過嫖宿之類的齷齪。到了孟月池這里,她愿意跟陸小六一個小傻子相守,柳朝姝也覺得沒什么,陸小六雖然傻,卻是內(nèi)心真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女兒繃緊的心神能松一松,對柳朝姝來說這陸小六就是有價值的。現(xiàn)在“陸小六”沒了,變回了陸寒城,自家的女兒傷心,柳朝姝怎能不管?不就是男人么?找來就是了,什么模樣的,什么性情的,只管堆在女兒面前,那陸寒城之前是什么江南才子?那之前科舉的什么探花也不差什么。至于說一心一意。這反倒是柳朝姝在找人的時候最不在乎的。她的女兒是如今的天下之主,若男人敢不一心一意,哼。隨著孟月池一起走進正院,息猛娘長出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這孟宅她從前常來,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怎么說呢,男、男色襲人的盛景。下一刻,息猛娘又傻眼了。孟月池也沒比她好多少,看著給自己行禮的男人,她的眉頭微皺:“母后,裴轉(zhuǎn)運使怎么在這?”“陛下,微臣是來自薦枕席的。”水路轉(zhuǎn)運使裴承康如此說道。“微臣心悅陛下十余載,聞聽太后娘娘在為陛下?lián)襁x后宮,便來自薦枕席。”孟月池看著男人的背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裴承康是從繁京開始追隨他的麾下大將,雖然因為傷病不能再領(lǐng)兵,如今也是正三品水路轉(zhuǎn)運使,掌管天下漕運海運,在她現(xiàn)如今的班底之中是難得的男臣。這么一個人竟然想入后宮,孟月池幾乎能想到一些酸儒氣到要撞柱子的場面了。“裴轉(zhuǎn)運使,比起后宮里的一個男人,朕更想要的是……”“陛下,微臣跪在這兒之前,已經(jīng)將消息傳給了旁人。”裴承康的聲音不疾不徐,“陛下想要任何人,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事,任何人伺候陛下,都該感激皇恩。”他話里有話,孟月池聽出來了。“裴轉(zhuǎn)運使……”孟月池輕聲一嘆,“你用自家清名來維護朕,何至于此。”“這是微臣的心意。”裴承康看著地上的石磚,“陛下想要水路轉(zhuǎn)運使裴承康,微臣便是,陛下想要后宮中的侍君裴承康,微臣亦愿往。”柳朝姝坐在堂中,看著這一幕,微微瞇了瞇眼睛。“月池,裴轉(zhuǎn)運使也不是第一個來我這兒的朝臣了,我倒覺得他們年紀(jì)都大了,男人啊老的快,年紀(jì)大的就不值錢了,那點子知情識趣,誰又敢在你面前不知情識趣?你倒不如選些年輕人,用個年,再換一些。”聽母親說得頭頭是道,孟月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