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高,但聽著卻有一種虛張聲勢的味道。
周渡硯當(dāng)然不會被嚇到。
拽拽的挑了下眉頭,不以為然的開口:“哦,打吧。”
說完人走近,抬手捏住沈?qū)幍南掳停驅(qū)帡l件反射的瞪大眼睛,瞳孔里的周渡硯,已經(jīng)就著她這個防備的樣子吻了下來。
只要你哭就是我的錯
他一手捏著她的下巴, 一手墊在她的腦后,舌頭強勢的擠進她的口腔,眼角是細碎的得意光芒。
手指溫柔的插進她的發(fā)絲。
沈?qū)幾钍懿蛔「游? 沒有兩秒
鐘準投降。
可是想起了什么,她忍著被勾起的欲望, 用了幾聲推開他, 周渡硯正全身心的投入, 一時沒防備還真的被他推開了。
整個人已經(jīng)動情, 猝不及防的坐在了沙發(fā)前的地毯上。
所有的熱情被強迫性的終止。
他愣神了一秒鐘,抬手, 伸出拇指輕輕的擦掉自己嘴唇上的濕潤。
單眼皮下,一雙閃爍著欲望的眼睛,意欲明顯的盯著她。
他嘴角的不明顯的弧度, 很壞,很有味道。
沈?qū)巹e開目光。
語氣生硬:“我們還沒和好,你不可以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周渡硯笑了聲, 大概是覺得這個詞新奇,畢竟在他的心里, 兩個人是夫妻。
“對, 在你沒有認識自己的錯誤之前, 都不可以。”
知道她是為了什么, 無非就是那天他說的那句話。
“所以, 你因為一個外人跟我置氣?”
這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沈?qū)幮目谝欢茫?“這不是置氣, 也沒有因為誰, 而是你的行為不對。”
臉上的表情,淡了。
周渡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哪里不對, 或者,對他來說,沈?qū)庍@樣跟他鬧,就是因為那個叫趙頌的男人,大概所有的男人,都會是這個想法,男人小心眼的天性,在加上對方還是情敵。
忽然就好氣。
“哪里不對?他惦記你,惦記我老婆,我只是說了一句話讓他死心,我沒動手已經(jīng)在給大家體面了。”
真是越說越是不可思議了,沈?qū)幓饸鈦砹耍v的一下在沙發(fā)上站起來:“什么叫給大家體面,我和他做什么了?我和他見面之前我也跟你說過,你這樣說,好像我們的關(guān)系見不得人一樣。”
他坐在那里,看著火氣沖天的她,也意識到了自己一時口不擇言。
他是氣急了,看著沈?qū)幘S護那個人,他沒辦法不氣。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就是這樣想的。”沈?qū)幰粫r控制不了情緒,有些哽咽,委屈涌上心頭。
把她自己都嚇到了,這么多年她從不會在他面前哭,就怕他笑話她。
可現(xiàn)在就是無法控制,心里那種難過的滋味她不曾體會過。
她側(cè)過臉,不再看他:“我是有過想和他結(jié)婚的沖動,但那是一時的,而且我說過了,我見他就是為了說清楚,讓他不要再懷揣希望了,這些你都清楚,你卻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些話,現(xiàn)在還說什么體面,周渡硯你到底在想什么?”
聽出她聲音的不對,看著她咬著嘴唇委屈的模樣,周渡硯心里已經(jīng)后悔了。
他不再懶散坐在那,站了起來,不記得多少年沒在見過她柔弱的一面。
周渡硯整個人是前所未有的無措。
抬起手,食指勾了勾:“我……”
“我吃醋。”幾個字終究是沒在說出口,輕輕的拉住她的手指,周渡硯轉(zhuǎn)過她的身體。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
他強迫她看他,沈?qū)幷A苏lF氣彌漫的眼睛。
其實她最近哭的次數(shù)很多,但都是在兩個人運動的時候,并不算。
沈?qū)幉挪幌嘈牛麆偛胚€理直氣壯,這么會就意識到了錯誤。
可被人哄著的感覺,真的很喜歡,本來已經(jīng)平復(fù)的情緒,被他一句對不起反而勾了出來,還沒說話,沈?qū)幯廴τ旨t了。
她也是第一次認識到了自己的多層人格,還有矯情的一面。
吸了吸鼻子,她說:“我才不信你知道錯了。”
她在撒嬌,她卻不知道,可周渡硯清楚。
眼里閃過一絲笑意,他的聲音更軟了,很虔誠的說出了心里的想法:“我知道,不管因為什么,只要你哭,就是我的不對,我不是東西,我的錯。”
這狗東西吃蜂蜜了?這前后變化這么大多嚇人啊。
“我說錯話了,讓你丟臉,讓你難過,我的錯。”
沈?qū)幫低得樗谎郏骸罢娴模俊?
“嗯。”周渡硯抬起她的手按在心口:“真心話。”
沈?qū)幘筒粴饬耍瑝毫藟鹤旖恰?
表情很傲嬌:“算了,原諒你了。”
“謝公主開恩。”周渡硯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