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人約好,讓姜暄聽見了,他不服氣,叫嚷著:“我也要,我也要!不過比起師妹的。我更想要三師弟的,三師弟的紅封一定很大!”
趙知許調笑道:“大師兄,你找三師弟要大紅封,那禮尚往來,你準備包個多大的?”
“我賭兩個靈石,可能都高估了。”祝余伸出兩個指頭,搖搖頭補刀道。
“喂,你們瞧不起誰呢!”
崔淮托腮看著熱熱鬧鬧,你一言我一語的幾人,她想祝余說得沒錯,黑暗中燃一簇篝火,的確是更溫暖些。
第二日清晨,紅霞漫天,遙遙傳來鐘磬之聲,昭示著邵迦音成功化神了。
逍遙派幾人趕過去,邵迦音正和凌虛在說什么,湊近了才聽清,原來是講報酬的事。
邵迦音要以一株仙靈草為謝禮,崔淮一聽就知曉這禮重了,凌虛已是洞虛期,能助他修仙的靈草不多,仙靈草算一樣。
替晉階化神護法雖也算是大事,但價值還是遠不及仙靈草。愿以重禮相酬,便是不愿欠凌虛分毫,想徹底斬斷這份恩情了。
顯然凌虛也明白,像是已經接受事實了,他雙手接過仙靈草,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邵迦音,道:“此去一別,不知何時再見,還望仙子珍重萬分。”
邵迦音頷首道:“仙君亦是。”
說完邵迦音不再關注凌虛,已經發現姜暄他們到了,她問姜暄道:“云鳴鑄下大錯,罪孽滔天,道歉不過是虛言,我邵迦音在此立誓,若姜小友日后遇見難事,在不違道義的情況下,隱仙谷義不容辭。”
隱仙谷的幫助可大可小,小的來說,如果姜暄無傷無災,那便不算什么。要是姜暄受傷中毒之類的,那隱仙谷的承諾可救他一命。
等提供完補償后,邵迦音便帶著云鳴的尸首離去了,臨走前也不忘把云鳴的腰牌留下,作為日后姜暄他們找云家對峙的證據。
等邵迦音走后,凌虛不再掩飾面上的失意,姜暄上前想要安慰一二:“前輩……”
凌虛擺擺手,抹了把臉,強顏歡笑道:“我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和我師父吵著說要走全真派的路子,此生無心情愛,如今倒是應了讖言?!?
扶欽聽到這話心頭一跳,他年少無知時也說過“此生追隨大道”這種話。
皇天在上,切莫當真,權當他當初胡言亂語吧!
凌虛見幾位小友都愁眉苦臉地看著他,凌虛搖搖頭:“你們這些小鬼頭就別擔心我了,有些劫只能自己渡,來此一趟,也讓我也想清楚許多了。
“我和迦音仙子的事,在我這里以為是錯過了,其實在她那兒,早已翻篇了,我只是庸人自擾罷了?!?
看著剛剛經歷險境的五個小輩,凌虛自覺擔起長輩的職責,要把他們送離北州,送回天凝鎮。
崔淮本想拒絕,不欲再麻煩凌虛,可當凌虛無意中透露出自己是搭載私人飛舟來的,崔淮立馬改口:“也是,有前輩在,總是會安全一些。”
姜暄順桿往上爬:“是啊是啊,我如今已是聞風喪膽,正是需要一個安全的港灣,而凌虛前輩你簡直是雪中送炭!”
就連祝余,他猛得想起御劍,那面癱的感覺仿佛還如影隨形,他果斷加入附和的隊伍中:“能和凌虛前輩一道,想想都十分愉快。”
幾個窮鬼恨不得扒在凌虛的飛舟上回天凝鎮,而逍遙派實行少數服從多數原則,三個窮鬼直接掌握了門派話語權,扶欽和趙知許只好跟上。
凌虛不愧是頂級仙二代,表面上不慕名利,實際上富得流油,姜暄在飛舟上住了一日后,發出感嘆:“原來這才是修仙啊,我之前過得到底是什么苦日子啊!話說凌虛前輩財富、實力、家世,樣樣不缺,所以才有閑工夫吃愛情的苦?!?
正和師妹在船板后方談天說地的扶欽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這是誰在念叨他?
八成是鳳凰谷里的長老們又在碎碎念了吧!
五日后,崔淮他們回到了天凝鎮,從凌虛仙君飛舟下來的時候,姜暄舍不得快步走,他正好擋在崔淮前方,崔淮有些不耐煩地問:“大師兄,你突發惡疾了?”
姜暄也不生氣,只低聲道:“走慢點,說不定底下有一兩個認識我們的人,他們看見我們從飛舟下面走下來,多有面子??!”
“要是沒讓人看見,這坐飛舟的爽感立減一半!”
崔淮:“……”
她錯了,她從前缺靈石的時候,自詡懂得了姜暄這種窮鬼的心理,如今才發現,她在窮的這條道路上,還是道行不夠!
崔淮剛抵達天凝鎮,便收到了宴池的來信,這次的信同樣簡短,寥寥數語:【劍尊,云家有變,老祖出關?!?
坦誠相待
等崔淮他們再次入住悅來客棧,掌柜熱情地歡迎這幾位天才修士,不過兩月未見,逍遙派五位修士中就出了三個金丹期。
“參加無涯宗試煉但沒有取得佳績的修士們都已打道回府,如今客棧人不算多,我們如今也算得上老熟人了,我給諸位道友打個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