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白骨架的那一刻,姜暄立刻撒開扶欽的袖口,轉而緊緊抱住他的一只胳膊,瑟瑟發抖。
對于白骨架,崔淮只是有些驚奇,倒并不害怕,但想到背后兩人膽子都不大,轉頭有些關心。
崔淮見姜暄幾乎整個黏在扶欽身上,但扶欽明明臉色發白,卻只握住她的一片衣角,崔淮沒多思考,反手握住扶欽的手:“師兄要是害怕,就握緊我的手。”
話音剛落,就感受到師兄的手略帶顫抖地回握住她。
看來師兄是真的很害怕啊!
姜暄:“……”
都什么關頭了,還在這里談情說愛!
秘境外,白骨架一現身,嘩然一片。
塵渡:“這是什么東西?我觀之它到了金丹中期了,云天秘境不是無法產生金丹期的妖獸鬼怪嗎?”
萬法宗的長老緊張地坐立難安,那里面可是有少宗主,要是出事了,他怎么回去!
“宴池仙君,金丹和筑基之間差別巨大,這金丹中期的陰魂不該出現啊,是不是派人前去救援?”
宴池搖搖頭:“若是他們真的不敵,自會捏碎靈玉,我們會派人進去救人。在此之前,我們不能替這些小輩們做決定。”
宴池表面鄭重地吩咐負責救援的長老隨時待命,心中倒不太焦急,畢竟劍尊可在里面,斷然不會讓人出事的。
比起一只金丹期中期的奇怪陰魂,他更震驚于劍尊握住了那小子的手。
當了劍尊幾天假爹,他居然真有幾分慈父心態。
一邊心中痛罵那小子狡詐,一邊恨鐵不成鋼。
劍尊啊,快擦亮眼睛,別看人家長得好,說什么都信。
他哪里是真的怕,只是在博取你的關心罷了!
崔淮左手牽著扶欽,右手執劍一招“萬鈞”直沖白骨劈下。隨著崔淮這一劍,白骨寸寸湮滅。周圍人感受到泄出的劍勢,被無形的劍鋒壓得都有些站不直。
崔淮收劍后退,姜暄剛喊出“師妹好厲害”,就見碎成粉末的白骨逐漸凝實,不一會兒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甚至此刻白骨舉起它那不知是手還是掌的東西,沖他們往下一壓,氣勢迫人。
這一掌被謝長風以風墻抗之,成功擋下,扶欽皺起眉頭:“這白骨用的是師妹的劍招。”
崔淮也感覺到,即使它沒用劍,但這一掌的壓迫力恰似她的“萬鈞”。
“初步判斷,金丹中期,單純對打殺不死它,并且會復制和它對招的人的招式,但形似神不似,威力有差別。”
畢竟如果是她金丹期,使出這招“萬鈞”,這煉魂窟都得地動山搖,這白骨只不過讓其顫兩下。
白骨如此詭異強大,謝長風默默站到了趙知許前面:“你小心,別讓它傷到你,我來就好。若我不敵,你就出去找你師弟匯合。”
萬法宗弟子剛感嘆少宗主如此有擔當,為心儀對象撐起一片天,就見趙知許絲毫不領情地一把推開謝長風。
“我們都是來這個秘境試煉的,憑什么你打得,我就要跑?”
“謝長風,你認清楚,我們只是合作對象,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系,你做不了我的主。”
趙知許不吝于把話說得更難聽些,只要讓謝長風這個恨不得時時把她藏在金屋里的人明白——
她不是他的附庸,不需要他無微不至的保護。
趙知許選擇離謝長風遠遠的,自行應對白骨招式的余波。又過了幾招,趙知許敏銳地發現師妹有些不對勁兒。
是不是她眼花了,為什么師妹看白骨的眼神很熱切?
扶欽也發現不對勁兒,他攔住崔淮要往前湊白骨身上撲的勢頭,硬拽住她的手,精通幻術的他立馬想到了什么,問道:“師妹,你看到了什么?”
崔淮晃晃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但還是壓不住自己內心的渴望,有些艱難地解釋:“是靈石,成山的靈石。而且這不是簡單的幻術,我清楚得知道,我看到的靈石是白骨偽裝的,但我控制不住欲望。”
謝長風竭力把自己從被拒絕的失落中脫離出來,他是幾人中最精通道家典籍的,不消片刻便推測出最大的可能。
“這不是簡單的陰魂,這是魂力聚集的三尸,嚴格意義上它不屬于妖獸鬼魂,所以不受秘境修為限制,突破了金丹期。”
三尸分別意味著“貪”、“癡”、“欲”。即貪財寶、好食欲、戀紅塵。
“崔道友方才一劍打碎了白骨,白骨重建時不僅學習了她的招式,還構建了她的貪欲,所以在她眼里,白骨變成了她最想要得到的寶貝,在崔道友這里,就是靈石了。”
聽謝長風說完,姜暄若有所感,當然即使修了仙,他對道家那些理論依然知之甚少,算是修仙界文盲,但他看過小說啊。
“這不就是三打白骨精嗎?”
斬滅三尸
三尸陰魂已成,他們一行人要想拿下它,就要斬碎這白骨架三次,并且成功克服它每次破碎帶來的貪欲、食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