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一個這種怪人,趙知許哭得更厲害了。
她現(xiàn)在還對那詭異的場景記憶深刻。
折騰完墓碑的謝長風(fēng)蹲在她面前,告訴她:“趙知許,你別害怕,天黑了,我剛剛讓他們也都去躺平睡覺了,他們不會出來嚇你的。”
這真的太奇怪了,但趙知許離奇地不害怕了。
那一夜,趙知許和謝長風(fēng),以及成百上千個躺倒的墓碑一起度過。
第二日天亮,縱使謝長風(fēng)動作挺快,一個個又豎起墓碑,幫他們“起床”。但謝家來找兩個失蹤孩童的速度要更快一些,把豎墓碑的謝長風(fēng)逮個正著,最后他因為不敬亡靈而回家挨了頓揍。
當(dāng)年不足十歲的謝長風(fēng)就能做出驚人壯舉,如今不過是些虛影,他就說怕?
趙知許應(yīng)該無情地拆穿他,但她看著時不時從眼前飄過的鬼影,雖然不至于像姜暄那般一驚一乍,可還是些微犯怵。
于是趙知許抬起下巴,對謝長風(fēng)頤指氣使道:“既然你害怕的話,離我近一點,走在我旁邊吧。”
話音剛落,謝長風(fēng)幾乎是瞬移到她右邊,兩個人并肩而行,甚至謝長風(fēng)隱隱靠前一些。
謝長風(fēng)的同門們:“……”
行吧,他們還是識相點,四個人互相抱團取暖吧!
秘境外,塵渡感嘆:“這修仙界的男修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個個膽子怎么都小得跟雞崽一樣?他們怎么好意思躲在女修后面呢!”
活成人精的宴池自然能看出誰是真怕,誰是假怕。現(xiàn)在的小輩們追起對象來,真是放得下面子。
當(dāng)然最令他震驚的是,他看出那個叫扶欽的想追劍尊,他可真是好膽,望他別做了劍尊劍下亡魂才是!
驚現(xiàn)三尸
“師……師妹……你覺不覺得越……越來越冷了?而……而且我總覺得眼前好像有紅光閃過,是有什么厲害的陰魂一……一直跟著我們嗎?”姜暄嚇得眼睛不敢睜開,說話也直打磕絆。
崔淮剛凝結(jié)劍氣攪碎一只陰魂,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身后扶欽略帶嫌棄地回答:“大師兄,你越往里去,陰魂越多,自然越冷,而且你要是冷就動一動揮上兩劍殺一殺陰魂,別總拽著師妹的袖子不撒手。”
“至于什么紅光,有沒有可能那是師妹擊殺陰魂后,隨身靈玉在提醒積分增加呢?”
縱使在恐懼中,姜暄被嘲諷了,仍不忘回嘴:“師弟,你也不是緊緊拽著師妹的袖子?我……我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崔淮在前方廝殺,兩個拖油瓶到是沒什么自覺性,反而在后面吵起來了。
崔淮:“兩位師兄,你們誰要是不那么怕了,就松開手,給我留一只手出劍。”
扶欽搶答:“即使我理智上能明白異常之處,但這里如此之黑,情感上還是忍不住害怕,我看大師兄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這里的環(huán)境,好上許多,不如就讓他松手吧。”
即使在黑暗中,扶欽也瞅見姜暄眼神充斥著“師弟,你做個人吧”,但扶欽還是毅然決然地打掉姜暄拽住師妹袖口的那只手,然后把它放在自己的袖子上,大義凜然道:“師妹有正經(jīng)事要做,大師兄要是實在害怕,就抓住我,別耽誤師妹。”
前邊崔淮終于重獲自由,握劍廝殺,姜暄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攥住扶欽,暗自在心中咒罵師弟見色忘義。
雖然師妹現(xiàn)在是對扶欽多幾分關(guān)注,但別忘了,師妹最開始可是喜歡他的!
如此想來扶欽看不慣自己也正常,還是都怪他魅力太大,才招惹了男人的嫉妒!
不遠(yuǎn)處一只陰魂向趙知許撲過來,她剛提劍,還沒來得及出招,陰魂就被風(fēng)刃擊散。
師妹一帶二橫掃千軍,而自己卻連陰魂的邊都沒摸上幾下,它們都被謝長風(fēng)攔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趙知許剛開始那點膽怯早就消散,她惡狠狠地看向身旁的謝長風(fēng):“你要是見一個陰魂就殺一個,這是在搶我積分,那麻煩你離我遠(yuǎn)一點。”
謝長風(fēng)張嘴想解釋什么,最后卻只有:“抱歉。”
但他也沒有走遠(yuǎn),只是默默站在趙知許身旁,不再出手。
萬法宗的其他四位修士互相擠眉弄眼,互相傳音。
“少宗主明明是想保護(hù)那女修,可惜人家不領(lǐng)情。”
“還是第一次看見少宗主被人嫌棄。”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少宗主在宗門里拒絕了多少女修,現(xiàn)在輪到他了!”
……
幾人手上殺陰魂的動作不停,傳音吃瓜同樣熱火朝天,直到一句傳音讓他們瞬間安靜。
“你們精力如此旺盛的話,出秘境后都去校場和我好好練練。”
不論出手與否,煉魂窟內(nèi)這九人沒有庸才,對于兩隊來說,此處成了一個刷積分的場所。
就當(dāng)姜暄以為自己成功吃軟飯白蹭積分,順順利利離開這個陰惻惻的鬼地方時,他突然感覺腳下的地好像在震。
他顫抖著聲音問扶欽:“師弟,這地上在震又是因為什么?你能不能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