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具有極強的領地意識,為了避免易燈云產生被冒犯的不安,以致整個人更加發狂,林青云站在門口,并不入內。
她放大音量,詢問里面的狀況:“司先生,您要打抑制劑嗎?”
半晌,男人壓抑著喘息的聲音才傳來,含糊不清:“我唔沒有用的。”
林青云沒想到司燈云的易感期來得這般快和兇猛,剛愎自用的alpha不肯使用抑制劑,可能是害怕此時用了,過兩天的易感期會更加難捱吧?
alpha的易感期大概持續五天,若是沒有oga的安撫,隨著天數變化,易感期的癥狀會更加嚴重,對伴侶的占有欲和領地意識會在第三天達到巔峰,渴/望標記他人的欲/望無法得到滿足,大部分alpha會陷入發狂階段,表現為無差別攻擊,通過暴力和擊打來發泄。
無法替其注射抑制劑,林青云留在這里的作用微乎其微。
她邁著步伐欲走,里面的顫/抖著的男聲低啞,阻攔道:“林醫生,你把你的舊衣服拿給我,越多越好。”
似乎是怕林青云拒絕,末了補充一句:“一件十萬。”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林青云的眼睛一亮,迅速返回房間,她將包里的衣服盡數掏出,悉數搬去了司燈云房間。
此刻的司燈云躺在床上大汗淋漓,如同一尾擱淺的魚,大張著口呼吸,紅眸無焦距,領口歪斜。
滿園春/色關不住,兩點紅杏出墻來。
林青云不敢多看,匆匆將衣服一扔,整個人逃似得跑出了房間。(以下均為alpha的筑巢行為,無意識流描寫)
她隨意一拋,那堆疊著的衣物就直接蓋住了司燈云的身體,淺淡的、若有若無的香氣從衣服上傳來,層層覆上了司燈云的口、鼻。
這香味不似市面上的香水,帶著點溫熱,像是林青云獨有的體香,從皮肉中滲出的一點點,沾染到她穿過的貼身衣物中。
與面露冷淡的主人不同,這道香氣柔柔的、甜絲絲的。
司燈云用盡力氣扯了扯,將一件深灰色的大衣攏在了自己的身上,粗糙的面料刮蹭著他的皮膚,讓本就脆弱敏/感的肌膚被刮紅。他卻無限包容地將那衣料攬住,扯開領口,讓皮膚與衣料盡可能多的相貼。
體內的浪/潮一波一波地翻涌,渾身滾/燙,眼皮也是燙的,睜開眼眼前是數不盡的紅色光點,大腦昏昏沉沉地,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邊界。
司燈云艱難地起身,將林青云抱來的衣物擺放好,團團圍成一個圈,如同一只為幼鳥筑巢的金絲燕,仔細認真。
倏地,一條黑色的頭繩從大衣的口袋掉落,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如同上午那般,司燈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撿起床鋪上的一抹黑。
這是一條平平無奇的頭繩,廉價、松垮,隱隱可見內里斷開的皮筋。
司燈云的目光沉沉,好似要將手心瞪出個洞,他猶疑著,掙扎著,最終臣服于內心深處的想法。
他垂下頭,長睫如蝶翼般抖動,微張開口,露出尖齒,將那條黑圈送入口中。
因曾經環過林青云的烏發,這條頭繩上攜帶者的味道最為濃烈,司燈云的瞳孔不受控制地緊縮,不斷分泌的涎水流出,打濕/唇舌間的黑繩,他擠壓著細細的圓條,試圖汲取更多好聞的香氣。
alpha的本能叫囂著司燈云沖進隔壁,咬上少女的后頸,將信息素灌入她并不存在的腺體。
可他知道,林青云并不喜歡他,至少現在,她只把他當作是自己的上司。
心尖涌上空落落的委屈,巨大的空虛和不甘席卷了司燈云,手背上忽地一燙,他低垂著眼眸,小顆的晶瑩蓄在虎口,慢慢地越來越多。
司燈云怔愣著抬頭,璀璨的燈光炫目明亮,天花板上干干凈凈,窗外的風靜悄悄地吹起樹葉,掀起一小場風暴,枯黃的落葉旋轉著落下,祥和寧靜。
臉頰冰涼,他抬起手一抹,指尖上霎時沾上一片亮晶晶的水色。
剔透的水珠接二連三地摔落,司燈云恍惚著意識到,原來不是天花板在下雨。
而是他在落淚。
拯救主角(13)
接下來的兩天, 林青云沒有和司燈云碰上面,司燈云所住的房間房門緊閉, 只有別墅里濃郁的玫瑰味彰顯著他的存在感。
出于人道主義以及高薪報酬,林青云會在早晚時分站在門口詢問司燈云的狀況,是否需要注射抑制劑,像極了給皇
后請安的咸魚妃子,可她得到的都是拒絕,這份包吃包住高薪事少的工作讓林青云有些良心難安。
除了每日定時定點向司燈云打卡外, 她還會去醫院看顧許月清。
自上次模仿alpha對許月清進行假性標記后,兩個人的關系突飛猛進,許月清的具體表現為黏人,像一只放下心防的金毛,熱情地搖著尾巴打算和林青云交朋友。
兩個人各懷心思, 很快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