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又怯又嬌,軟綿綿的,像流浪在外的小狗被好心的主人撿到家,不確定主人是否會傷害它,一邊害怕一邊出于本性忍不住地與主人親近,離著老遠試探著主人的想法。
這不是一只乖狗,至少一個乖狗不會趁主人睡覺時還跑來舔她。
林青云的目光下落,男人身上如同梅花般艷麗馥郁的粉,上面還帶著她的牙印。
她心緒復雜,道德感重新占領高地,開始后悔昨日的所作所為。昨夜唐風壓抑到極致從喉中吐-出的啜泣,推拒的雙手都證明了他是被迫的,也是,他的把柄在自己手里,又怎么能拒絕她?
林青云招了招手,男人便從床尾跑到了床頭,俯下身,晨光從他透亮的眼珠流轉,唐風的眼神專注又執著。
她艱澀地出聲:“唐風昨天真的很抱歉,我情緒失控了,不小心對你遷怒,發泄到你身上不是我的本意。你放心我明日就會搬出去住,在你找到另一個可以平攤房費的室友之前我會承擔另一份房租”
“可不可以不要走?”林青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男人打斷,唐風急切地出言勸阻:“我沒關系的,我不介意和你一起住的,我們可以當昨天什么都沒發生過,像之前一樣相處?!?
像之前一樣?
兩個人都深/入溝通過了,還怎么當室友???
林青云的表情一言難盡,唐風忽地靈機一動,他開始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姐姐你也知道我做的職業特殊,你權當幫幫我好不好?我害怕再來一個室友發現我做這樣的工作會瞧不起我。”
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甚至聲稱可以一個人交兩個人的房租,兜里沒有幾分錢的林青云這才松口。
一應俱全的昂貴私人病房,角落放置著大型的加濕器,淡白色的霧氣繚繞,緩緩浮起,將整間屋子籠罩。
林青云邁進許月清的病房時,還以為自己誤入了仙境。
北區換季干燥,常有病患在室內擺放加濕器加濕,防止皮膚的迅速衰老,可星際科技發達,這種有霧的加濕器她這還是第一次見。
金發男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面色潮/紅。
他的額頭貼有感應器,病床旁懸浮在空中的光屏顯示出許月清此時的溫度——397c,是高燒。
林青云湊上前撫上許月清的額,滾/燙炙/熱。
她因幼時的遭遇營養不良、氣血不足,手腳都是涼的,似乎感覺舒適,男人的側臉無意識地追尋著她的的手,企圖汲取更多的涼意。
男人的臉染上紅云,如同開得燦爛的海棠,就連呼出的氣都是熱的。
林青云收回手,為他調整了下頸后的抑制劑輸入儀,輸入儀上的數字在正常跳動,顯示它是照常地工作,可許月清的癥狀非但沒有半分好轉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許月清是由基因病引起的發熱,最好的治療方法不是為他注入抑制劑,而是找一個alpha給他進行臨時標記。在書中他的身體出現類似的狀況時就會出現一個alpha和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然后滿屏的口口。
可現在為了達成一對一的純愛結局,林青云得保護他的貞潔不被他人侵/犯,她不能從大街上隨便拽一個人出來,必須是許月清喜歡的,為他解決生理需求。
這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了。
林青云找不到人。
正宮司燈云還在回北區的路上。許月清可能稍微有好感的人是個oga,無法給腺體注入信息素,死馬當活馬醫,林青云給柳正煜打去通訊,前面都還答應得好好的,一聽說病人是許月清就不肯來了。
踏爹的,全趕到一起了。
病房內的空氣越發稀薄,漂浮在空中的水霧再壓不住男oga信息素的味道,濃烈的橙花味彌散開,林青云先前初次見面時聞到的氣味與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像幾百顆柑橘散落在地,同時爆開,苦澀的橘皮混雜著溫甜的果肉氣息,極致的酸澀,經久不散。
仿佛在夏日的烈陽下剝開青橘,指甲嵌入橘皮,汁水四濺,或許還糅雜了清涼的馬鞭草香氣,來勢洶洶,席卷進鼻腔。
味道與林青云曾經喝過的清苦酸澀的橘子氣泡水一般。
oga處于發熱期,信息素釋放出求偶信息,變得更加甜膩。
病房內的空氣凈化器運作著,也蓋不住這股味道。
清甜的柑橘味飄散在空中,又絲絲縷縷地分開,小心翼翼地在少女身邊試探,而林青云是個beta,她只能聞到空中更加濃烈的信息素味,感知不到信息素在做什么。
煙霧似的信息素纏繞上少女的手腕,將她雪白的皓腕圈起,又幻化成手掌與之十指相扣,將她雙手的手心都沾染上橙花的味道,隨即耀武揚威地向臉頰發起進軍。
柔軟的臉頰被濃郁的信息素層層覆上,像是一只大手,細細地沿著少女的
輪廓摩挲,最后磨磨蹭蹭羞澀地來到了少女唇邊,從縫隙探入,狎昵地摸索她的上顎和舌面的軟肉。
林青云只覺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