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之音響起,眾男子擺好姿勢,為其獻舞,隨著音樂律動,長袖飛舞,俯身下腰,腰身柔韌。
林青云聽到一旁喝醉的士兵們開始口花花,“你們看后面那位,腰身好細,這要是往腰上一盤,嘖嘖。”“你這什么審美?男的就要胸大好不好,你看他前面那個飽滿結實,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她聽的一頭黑線,忽地音樂聲變得纏綿起來,跳舞的男子皆下臺,移到桌邊敬酒。
場面一下就亂起來,有人扒著舞男的手不放,有人口渡口地喂酒,還有人的手順著男子的脖頸下滑,摩挲著其上身。
林青云差點驚到跳起,剛要上前去拉開那名摟著人家的腰不放的士兵,就看那男子被撈到女人的懷里,露出一張意亂情迷的臉。
她看向四周,這才發現敬酒的舞男也是挑選對象的,也就是說人家倆看對眼了,至于她擔心的這場宴會變成一場露天的y趴也根本不會發生。
林青云觀察了一會發現,因為蕭薔坐鎮,而這些人的動作只是看上去大膽,最出格的便也就是摸摸小手,親親小臉。
她放下心來,酒也醒了大半,剛要向蕭薔告辭,就見一抹黑影停在面前,將光遮住大半。
站在最前的那位領舞的男子正低垂著眉,手中端著一杯酒,盈起笑容,臉上帶著小小的梨渦。
林青云還未起身,正坐在扶椅上,見此情形剛要起身,身上一沉,那名舞男便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整個人柔弱無骨般就要往她懷里靠。
不是哥們你?
她剛要發火將人一掀,那男子便往前傾身,那格外壯碩的胸肌便要懟到她臉上來。
林青云伸手推拒,將人推離開,連忙起身向蕭薔告辭,這長樂坊的男子怎的行事都如此大膽?
回到自己的臨時府邸,林青云才長呼了一口氣,往床榻上一躺,雙手一伸,右手摸到了毛茸茸的觸感,似是一條裹著動物毛的鞭子?
林青云向上摸去,一只柔軟的手忽地從被子中伸出,手的主人按住她的手指,露出一張潮紅的臉:“妻主不要鬧我了。”
她整個人呆在原地,問道:“你怎么在這里?”謝鳴知眨巴眼睛,上前親了親她的唇說道:“當然是偷跑來的啊。”
林青云捏住他的耳朵:“簡直是胡鬧,這是在打仗知道嗎?很危險的!”
謝鳴知點頭,聽著她接著說道:“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回去。”他又搖頭,左手拉住林青云的,哼哼唧唧地說道:“我不回去。”
林青云頭都大了,開始恐嚇道:“曲梁隨時都可能攻過來,萬一城破,你就再也回不去了,竹雨怎么辦?你的族人怎么辦?到時候身首異處,就再也回不去家了。”
謝鳴知面容平靜,回道:“我將族長之位傳給竹雨了,妻主不必擔心。”又反問道:“妻主你呢?”
林青云愣住:“什么?”
謝鳴知說道:“妻主不怕客死異鄉嗎?”
林青云怔住,聽他開口說道:“妻主那天說的話我聽見了,讓我不必守節,可我不愿,我不愿同杜子笙那般傻傻地在京城等你,也不愿另嫁他人。一將功成萬骨枯,十人一還,若你死了,我又怎能獨活。”
她被謝鳴知這番話震住,男人趁熱打鐵,紅唇輕啄女子略帶薄繭的掌心,可憐巴巴地開口說道:“妻主我只有你一人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林青云徹底地心軟,點頭稱好,謝鳴知雙手一伸,將她攏到懷里。
她正享受此刻難得的安寧時,突聽男人幽幽地發問:“妻主今天舞男跳的舞好看嗎?”
林青云心虛地搖頭,就聽他接著問道:“那坐妻主懷里的呢?與侍身相比,誰更好看?”她親了親男人的下巴哄道:“自然是你最好看啦。”
謝鳴知內心酸澀開口說道:“可我看妻主的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
林青云的頭搖成撥浪鼓:“我一把就推開了啊,你一定是看錯了。”
謝鳴知將她的手往自己腰間一環,不經意地說道:“許是侍身看錯了吧。”說罷將女子舉到自己身上,開口問道:“妻主的騎術練的如何?一月不見,不知是否精進了些?”
林青云臉色爆紅,聽懂男人的言下之意。
小別勝新婚,謝鳴知今夜格外的熱情,只是不知為何非要將雪中一點紅往她口中送,問與那舞男相比,誰的酪櫻桃更美味些。
每當林青云要張口說話時,她的嘴就會被堵的嚴嚴實實,她心情不佳,便未收起牙齒,可男人雖戰栗著,卻仍伸手將托起雪白往她面前送。
于是在次日清晨時,林青云就看到了那抹紅腫起,上端有些破皮,她心虛地掏出藥膏幫忙涂抹。
謝鳴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反倒推拒起來:“妻主不要了。”氣的林青云直接糊上一大坨,手指掐了下他的臉頰,告訴他可以出門逛逛,晚上給他帶小吃回來。
林青云的諾言沒來得及實現, 她剛踏進議事堂時,就被拉去一同討論戰術。
總之議事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