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季謹川凝眉,在他眼里,這兩人的脾氣堪稱兩個極端,從來沒把他倆混淆過。“仔細看的話,眉眼有點像,但風格完全不一樣。”
蘇宜拍他胳膊,“我是什么風格啊?”
“風風火火,有棱有角,一點虧都吃不得……”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蘇宜趕緊讓他止住。
學生們正在上課,院子里很清凈。
季謹川和福利院的領導們還有會要開,蘇宜只是和他們打過招呼,便催他進去辦正事,自己一個人默默參觀起來。
福利院的孩子年紀都相對較小,所以涂鴉和裝飾都充滿了童真。
路過教室,有上美術的,音樂的,蘇宜覺得這叫福利院都保守了,跟學校差不多。
下午,院里還開展了唱詩活動。
季謹川和蘇宜坐在臺下當觀眾,他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問她:“覺得這里怎么樣?”
“辦得很不錯,中午的飯菜也可以。”蘇宜說,“應該不是做給你看的,因為小朋友的笑容騙不了人。”
“鐘助每個月都會派不同的人過來考察,有時候是義工,有時候是老師。”季謹川說,“畢竟要撥錢下來,所以還是很慎重。”
“果然,想從有錢人手里扒一點蒼蠅肉都不容易。”蘇宜打趣。
季謹川斂起笑容,肩膀挨著她,“要看對象的。如果是你的話,隨便扒,你不扒我還不樂意了。”
蘇宜轉過頭,心道他識相。
過了半晌,蘇宜捏捏他手背,說自己也想投這個項目。
季謹川挑眉,“哦?”
蘇宜緩緩解釋:“你知道蘇煙為什么討厭我嗎?”
季謹川沒料到她會提起這個人。
蘇宜說:“我爸以前跟我提過,說她很有大提琴天賦,但前十多年里,她和她媽媽過得很辛苦。你也知道音樂很燒錢,這個圈子又很殘酷,沒有背景沒有錢,幾乎就是原罪,她在學校受到了校園霸凌。所以被認回后,心里可能有點扭曲了,才會處處跟我作對。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她以前的事。”
“我理解她,但我依然不喜歡她。只是今天來了這里,剛才又到處參觀了一下,忽然有了一點想法。”
“音樂不該是高高在上的。或許有很多純粹熱愛又值得培養的小朋友,只是缺乏一個機會。”
“所以,我也想入伙這個項目,選擇合適的孩子定向培養。”蘇宜一口氣說了很多,她認真問:“大投資人,你覺得怎么樣?”
季謹川摸摸她的臉,輕輕碰上她的額頭,“我當然支持你,等回了北京,我讓鐘助去統籌。”
蘇宜滿意地勾起嘴角。
在福利院一連待了三天之后,季謹川道別院長。
回去的路上,蘇宜接到顏檸打來的電話,她問蘇宜找到季謹川沒有,明天就是姥姥的祭日。
蘇宜說找到了。
顏檸松了一口氣,利落地掛了電話,“那就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蘇宜朝季謹出啊看過去,對方斜了一個眼神過來,問她怎么了。
蘇宜說:“我明天陪你一起去看姥姥吧。”
季謹川牽著她的手送到唇邊,“好。”
去之前,季謹川買了花,他原本打算打車過去,蘇宜說自己租的車還停在門口,不如自己開。
過去的路上,季謹川問她怎么膽大到開車過來,多危險。
蘇宜教育他:“你要長記性,以后不許關機,不許不理我。”
季謹川舉手發誓,“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你最好是!”
看完姥姥,兩人回家收拾了一趟東西就走了。
出門的時候遇到隔壁阿婆,見他倆大包小包地出門,問是不是又要走了。
季謹川點頭,臉上笑著,叫阿婆保重身體。
阿婆答應得很好,說:“這孩子笑起來多好看,就是要多笑笑。”比剛回來那兩天好多了。
蘇宜在一旁高聲打趣,“阿婆,我下次回來,可別再把我當小偷啦。”
“哎喲你這孩子,就知道埋汰我老婆子,不會啦不會啦,這下記住了!”
蘇宜在一旁哈哈大笑。
季謹川拉她,“走了。”
季謹川開車,打算先去市里還車,再回北京。
蘇宜慶幸自己租的是suv,夠大夠寬敞,他坐著才舒服。
陳筠的電話打到季謹川那里,問他婚禮的事,說老爺子那邊催得兇,還問什么時候跟親家一起吃個飯。
季謹川說這個得問蘇宜的意思他們會好好商量一下,再通知大家。
掛了電話,季謹川就問她婚禮想怎么辦。
蘇宜做出苦惱的樣子,“不知道啊,也沒辦過,沒經驗啊。”
季謹川瞥她一眼。
蘇宜就笑著拍他胳膊,“好啦,其實我不太喜歡儀式那一套,要不就簡單擺個席,請長輩們吃個飯,然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