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斷扣住她下巴深吻,舌頭舔過她的貝齒,滑過上顎,卷起她的糾纏不休,有意堵住那喉間的難耐。
“小聲一點,不要被別人聽見。”他順著下頜線吻到耳邊,跟她咬耳朵。
蘇宜一面與他十指相扣,一面無助地咬住他另一只手臂,在升騰的欲望里沉淪墜落。
季謹川早上被生物鐘叫醒,他打開手機,一時間涌入很多消息。而最多的,是來自蘇宜。
他將那些信息從頭看到尾,難掩心中的悸動和慶幸,還好她沒有一走了之,還好她就躺在身邊。所以才一時沒有忍住。
他將她收拾干凈,裹著新毛毯把人抱到外面的沙發(fā)。蘇宜本來就困,折騰了一早上,累得沒有力氣。
季謹川換了床單被套,統(tǒng)統(tǒng)丟進洗衣機,走去沙發(fā)邊,發(fā)現(xiàn)蘇宜睡起了回籠覺。
他勾起嘴角,就這么蹲在旁邊看了她好一陣,接著湊近,親了親她的眼皮。
他輕手輕腳把人抱回床上,關(guān)上臥室的門。
蘇宜完全睡醒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她半睜開眼睛,旁邊好像沒人,一摸床單,是涼的。
她坐起來,記憶有些錯亂,要不是看到換了被套和衣服,她真的會懷疑早上那一陣是自己做的春。夢。
房間很安靜,蘇宜下床,打開門出去。
客廳收拾地很整潔干凈,窗簾開著,陽光落進來,雖然沒什么溫度,卻莫名讓人心情很好。
餐桌上放著一只保溫盒,蘇宜走過去,蓋子上貼了張紙,是季謹川的筆記:【睡醒了吃。】
蘇宜喊了兩聲他的名字,沒有回音,應(yīng)該不在家。
她走進浴室,洗手臺上放著一只大紙袋,蘇宜低頭一瞧,是他新買的衣服。
蘇宜快速洗漱完出去,一邊吃飯一邊給季謹川打電話。
那頭響了老半天,蘇宜懷疑這人不會還沒把自己從黑名單里拉出來,下一秒,那頭就接了。
“蘇,睡醒了?”他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蘇宜頓了一瞬,“嚯,難得。”居然打通了。
“怎么了?”他低聲細語,“看到我給你留的飯了嗎?”
“正在吃。”蘇宜舀了一勺,含糊地問:“你去哪兒啦?我等下來找你。”
“我在福利院。”季謹川說,“要不要再多睡會兒?”
“睡太飽了。”蘇宜道,“怎么去福利院了?”
“說來話長,等見面了和你聊。我馬上回來接你。”
“好啊。”
福利院距離小區(qū)不遠,也就兩公里。
季謹川接了院長的奶牛小電驢過來,蘇宜在門口等他,總覺得他和可愛萌元素不沾邊,所以顯得又些滑稽。
“季大總裁,您這么接地氣呢。”蘇宜揶揄他。
“來,快上車。”季謹川一點不扭捏,把另一只同款式的頭盔戴到蘇宜腦袋上,扣緊鎖扣,還輕輕拍了一下。
蘇宜哎喲一聲,抗議,“報仇呢!”
季謹川壞笑,“我哪兒敢啊。”
蘇宜騎跨上后座,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她早就見識過那腰的結(jié)實和有力,這會青天白日的,還莫名紅了臉。她把手揣在他衣服口袋里,“出發(fā)吧。”
季謹川在前面擋住了寒冷的風(fēng),蘇宜的頭抵在他后背上,問:“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nèi)タ喘h(huán)海日落,但是突然遇到暴雨天,當(dāng)時也是你騎車,速度老快了,我都不知道該抓哪兒。”
“怎么不記得,我那時候不是讓你抱我腰嗎?”雨那么大,肯定要加快速度才能少淋濕。
“沒名沒份的,那多不合適啊。”蘇宜想起自己那會兒的小矜持就想笑,哪里像現(xiàn)在,還故意用手去捏他腹部。
車龍頭輕輕一擺,季謹川看向后視鏡,很無奈的樣子,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喊得百轉(zhuǎn)千回,“蘇……”
蘇宜在后面笑得恣意,漫不經(jīng)心地道歉,“騷凹瑞——”
步向春行(2)
路上,季謹川提到福利院的事,那是他在這邊做的公益項目。或許和自身經(jīng)歷有關(guān),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能有今天的成績,不是簡單靠努力就能得到的。
“那些小朋友大多是孤兒,不管怎么樣,在福利院待著至少有吃有住的,不至于一直流浪。而且平時也有老師過來上課,通識、畫畫、手工、等等,什么都教。”
蘇宜有一點意外,她以為做投資人的,永遠利益為先。但轉(zhuǎn)念一想,季謹川確實有一顆柔軟的心。
“為什么會做這個項目?”
“準確地說,是顏檸讓我有了這個念頭。”季謹川給她講小時候的事,顏檸陪伴了姥姥很多年,他一直很感激,所以當(dāng)自己有能力后,想為像她那樣的小朋友做點什么。
車停在福利院大樓前,蘇宜下車,把頭盔遞回去。
“那她后來是怎么去學(xué)舞蹈的?”
“被一對丁克夫妻收養(yǎng)。”季謹川放好頭盔,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
“她能走到今天,也真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