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參加全國小提琴比賽獲得第一名時,有記者采訪問她的偶像是誰。
蘇宜說是希拉里哈恩。
記者問:那你長大后想成為她嗎?
面對這樣的問題,大多數小朋友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只有蘇宜歪頭笑了一下,有一種天生的傲氣與自信:不,我只想成為我自己。
她不是任何人,也不想成為任何人。
所以蘇宜現在心里憋著的一口氣,她覺得難受。
這種不舒服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演出,雖然她試圖做其他的事分散注意力,但一旦空閑下來,季謹川抱著顏檸出包間的背影就浮現在腦海里,始終揮散不去。
蘇宜不笑的時候會顯得嚴肅,別人會覺得她是不是在生氣。
觀眾不了解她的性格,以為冰山美人就是她的title,氣質跟小提琴倒更搭了,跟滴水不沾的仙女似的。
出乎意料的,現場來了好多人,整個音樂廳幾乎座無虛席。
蘇宜站在臺上,一襲黑色露背長裙,黑發如瀑散開,大顆珍珠耳釘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她微微一笑,觀眾甚至舍不得眨眼。
主持人要蘇宜簡單講兩句,開口的時候,眾人才發覺原來她的聲音很甜,邊說邊笑時,那種清冷感和距離感就淡了許多。
蘇宜的視線掃過觀眾席,本是隨意一瞥,猝不及防撞見了右邊過道的季謹川。他戴著口罩,一雙眼睛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深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
蘇宜哽了一下,沒想到他會來,她淡定地移開目光。講話短暫,下一首是她和賀星銘的合作曲目。
賀星銘人很活潑,一上來就中和了蘇宜的冷清氣場,氣氛活絡了許多。
余光里,季謹川眼神灼灼,非常專注。
如果不是知道他提前回來了,蘇宜覺得自己應該會特別高興。因為那說明他一回國就馬不停蹄地來看她了。原來那種急切想要見面的心情,不是只她一個人才有。
可事實并非如此,他昨天就回來了,沒有事先告訴她,還見了別的女人。
蘇宜有些心不在焉,連剛入坑的粉絲在微博實時repo時,都說感覺她興致不高。
不過她昨晚和賀星銘排練了很久,所以整個曲目完成得順暢完美。
音樂廳傳來掌聲。
季謹川站起來鼓掌,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像是對她優異表演的一種認可。
蘇宜拉著賀星銘的手朝觀眾鞠躬。
這次演出很圓滿,在看到整個觀眾席的人都站起來為她喝彩時,蘇宜的心情才終于好了一點。
演出結束,觀眾開始陸續退場。
季謹川抱著一束漂亮的黃藍玫瑰走近舞臺。
他身材高挑,穿搭又好看,即使戴著口罩,帥哥氛圍更甚,光是往那兒一站,都能吸引無數目光。
有人好奇駐足,頻頻望去。
季謹川走到蘇宜面前,取下一邊口罩,遞過花束,“祝賀你首戰演出順利。”他勾唇輕笑,如沐春風。
賀星銘就站在蘇宜旁邊,八卦地看了蘇宜和季謹川兩眼。
他記得季謹川,上次在羽毛球館,這位的球技有那么點令人在意,當時就莫名覺得他倆之間的磁場有些奇怪,現在看來,果然有什么貓膩。
蘇宜看看花,再看看季謹川近在咫尺的臉。她面上沒有不滿,也沒有很開心,只是保持著該有的涵養,像公式對待,接過他的花,與他的眼睛短暫對視,“謝謝?!?
呼吸間,蘇宜聞到很清淡的玫瑰花香。
季謹川單手插兜,說:“我在外面等你?!?
賀星銘瞪大眼睛,已經快進到約會狀態了?
蘇宜輕嗯了一聲,接過花束后就站直了身體,現場還有很多人,她不希望太過曝光自己的私事。
季謹川很快戴好口罩,轉身往外走時,聽見邊上的賀星銘靠近蘇宜,八卦問:“喲,什么情況,那人誰?。俊?
蘇宜冷眼瞧了瞧手中的花,聲音很淡,透露著些許疲憊,“不熟?!?
聲音不大,但季謹川聽見了。
他駐足回首,蘇宜已經拐去了后臺,賀星銘緊跟而上。
“打發誰呢,蘇蘇,跟我還藏著掖著啊,新男友?”
“收一束花就是男朋友了,那我男朋友遍布世界各地?!?
“人在追你?”賀星銘笑瞇瞇的,他記得那人不是蘇煙的朋友嗎?蘇宜有意思啊。
“姐一直有人追?!贝篌@小怪。
蘇宜剛回到后臺,小馮就拿著彩帶筒朝天噴出,工作人員歡呼慶祝,有人為她呈上鮮花。
“辛苦大家,我在廊霓定了位置,大家直接打車過去,今晚暢吃,我報銷。”
“好哎!”
蘇宜借口有事,就沒和他們一起去,鄭秋意叫司機來接她,蘇宜擺手說不用,“有人來接我?!?
“行,到家發個消息。”她招呼著工作人員打車去餐廳。
賀星銘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