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筠嗯了一聲,“確實很有緣份。”
蘇宜忽然想起迪安,季謹川說過,迪安是他母親的好朋友。
這么看來,陳筠和文藝圈應該有些私人關系,也就難怪她會看過柏安樂團的演出。
“說起來還應該好好謝謝您,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才能和迪安合作。”
蘇宜之前就想謝謝季謹川的媽媽,但他家最近情況復雜,不適合見家長,他沒有主動提過,蘇宜也就沒說,但今天人媽媽來了,她當然要好好感謝一下,這是禮數。
可是話落,陳筠卻閃過疑惑的神色,“你是說音樂圈那位迪安?我和他沒有私交。”
“誒?”可季謹川不是這么說的啊。
陳筠眼神一轉,大概已經知曉了其中的緣由。顯然季謹川沒有和蘇宜講,那她自然也不會多說,她道:“你這么優秀,圈內的人當然都會愿意和你合作,不要妄自菲薄。”
蘇宜撓了撓后頸,表面上謙遜,內心深處覺得她說得可真對。
陳筠接了一通電話,她還有事要忙,人站起身,說:“行了。東西已經送到,等他醒了,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好。”蘇宜也跟著站起來,“不留下一起吃個午飯嗎?他待會兒應該就會醒了。”
“不了。”陳筠提議:“等這段時間過去,我們再一起吃個飯。”
“好。”
送走陳筠,蘇宜躺回沙發上擼了幾把小狗,覺得有些奇怪。
季謹川明明說過迪安是他母親的朋友,為什么陳筠卻否認了這個說法?
她瞥了眼桌上的文件夾,好奇翻了兩頁,里面是一份證據清單,指控某人偷逃稅款。
自從季謹川爺爺住院的消息傳出去,東寧集團一陣腥風血雨,蘇宜只是偶爾看看新聞,也知道里面在變天。
她合上文件夾,倒回沙發上看電視。
季謹川起來時已經快中午。
他沖了澡,水珠淋下來時依稀閃過昨晚的片段。
洗漱完,他換了身衣服,拿起手機去樓下客廳。
蘇宜拿著零食釣小狗玩,暮暮率先看到他,立刻不要美食,屁顛屁顛跑過去。
蘇宜回過頭,緩緩站起身,“醒了,頭疼嗎?茶幾上有醒酒藥。”
季謹川點點頭,一邊拿藥一邊問:“我昨晚沒有太折騰吧?”
“你還好意思說。”一提到蘇宜就來氣,“下次再喝那么多試試。我看你也不是好欺負的人,要懂得拒絕,知道嗎?”
季謹川就笑,“陪長輩喝酒,在所難免嘛。”
“那下次把你扔門口也是在所難免。”
還真別說,季謹川覺得她一定做得出來,干脆不搭腔。
他仰頭吃了藥,聽見蘇宜在那兒嘀咕:“你放心啊,我舅還有個小兒子沒結婚,到時候我一定要他好看。”
季謹川揚唇,擦了嘴角的水。
張媽端著飯菜上桌,招呼他倆去吃飯。
“對了,上午你媽媽過來了一趟,說有一份重要的文件給你。”蘇宜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還讓你有空回個電話。”
聞言,季謹川拿起那資料翻看一番,臉色隨即變得嚴肅。
“我就不跟你一起吃午飯了。”季謹川拿著文件去玄關換鞋。
“這么急?”蘇宜給他拿了牛奶巧克力,“那你先墊墊胃,不吃東西容易低血糖,低血糖嚴重了會休克,休克了會死人。”
季謹川覷她一眼,蹬上鞋,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我沒騙你。”蘇宜心直口快,“我前男友姐姐就是醫生,她……”
季謹川臉色微變,黑黝黝的眼睛盯著她。
蘇宜咬舌,話沒繼續往下說。
季謹川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幽幽地說:“放心,不會讓你當小寡婦的。”
蘇宜一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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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謹川一忙起來就是連續兩三天。
蘇宜也大差不差。現在正是熱度最高的時候,接連不斷的演出與合作自然最盛。
周四晚上的演出結束后,蘇宜接到迪安的電話,說了慶功會的時間。
蘇宜欣然應下,回家后發現季謹川不在,原本以為他今晚不會回來了,結果剛出浴室,就看到風塵仆仆歸家的他。
蘇宜頭發吹得半干,問:“你周六晚上有空嗎?”
季謹川隨手把衣服扔到沙發上,松開領帶,還能分出眼神瞧她兩眼,“怎么,要約我?”
雖然確實是要約他,但他這么問就顯得氛圍有幾分曖昧。
蘇宜抱起雙臂,解釋道:“迪安哥的慶功會。”
季謹川解開襯衫上面的幾顆紐扣,呼出一口氣,“我不是說過嗎,肯定要來啊。”
“行,我周六下午有個訪談,結束以后……”
“那我周六來接你。”季謹川說:“到時候把地址發給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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