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喻家,該不會是惹了什么大仇家了吧?
她一邊死命地往正房的方向跑,一邊猜想對方到底是什么來頭,會不會殃及她這條無辜的小魚。
好在她逃跑的功夫還不錯,在對方追上來之前,成功躥回了雁雪的屋里。
這里離喻清莜的房間很近,如果真的來者不善,希望喻清莜的毒更高一籌吧。
她沒有點燈,在黑暗中靜悄悄地趴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系統道:“有我在,你還需要這樣鬼鬼祟祟地偷聽?”
秋月一想,也是哦!
她轉過身,摸著黑找到了桌椅的位置,坐下來聽著系統的實時播報。
也就是她剛坐下的功夫,系統就道:“他們跟進來了。”
說著“咦”了一聲,道,“但……不是來找你的,他們去了喻清莜的房間,他們……敲門進去的。”
秋月:“??”
“難道……”秋月與系統異口同聲地道,“是原文的男主?”
他們猜中了,來人正是在官道上撿到喻清莜的人,也就是原文男主楚風。
他自小身患絕癥,尋遍天下名醫也沒有治好。
為此,他還曾到南疆尋找過巫醫,卻不知道天下最好的巫醫就藏在京城里。
喻清莜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命不久矣,念在他撿到自己,又送自己回京的份上,決定替他治病。
既然是治病,那肯定是要見面才能治的。喻清莜被禁了足,出不去,楚風就只能上門求醫了。
其實以喻清莜的本事,二夫人的禁足令可以說是形同虛設,她想出去,自然出得去。
但是二夫人威脅她,只要她在禁足期間踏出府門一步,青葵院的所有人,就都要去見閻王爺。
經過之前的事情,喻清莜相信,二夫人是真的會說到做到,所以她回府之后,就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院子里。
但她還記得答應了要給楚風治病,所以就給楚風傳了信,讓他今晚來喻宅。
秋月沒想到自己那么點背,楚風第一次來,就讓她給撞上了。
要是真被楚風逮著了,以喻清莜的性子,還不知道會把她怎么樣!
肯定不會獎勵她就是了。
一個小丫鬟,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跑去院角爬樹,怎么想都有問題。
雖然喻清莜半夜與外男私會的問題更大,但是秋月管不到她,她卻能把秋月管得死死的。
秋月后怕地道:“這青葵院是不能待下去了,男女主都在的地方,簡直就是炮灰的地獄,早晚要祭天。”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話。
正房里,喻清莜剛結束治療,楚風就提起了秋月。
他有些玩味地道:“你這院子里,居然還有一只小耗子,很會跑,連我都沒追上。”
秋月聽到系統的轉述,氣憤道:“他才是耗子!他是大耗子,他是病耗子!”
“怪不得病得那么重,就是因為平日里不積口德!”
屋里,喻清莜疑惑道:“什么耗子?你們來的時候撞見人了?”
楚風道:“我們剛靠近你的院子,就發現院墻邊的樹上蹲了一個人。”
“我發現她的時候,她也發現了我們。”
“怕給你惹麻煩,我本想把她抓住,交給你控制起來的。”
“沒想到她輕身術不在我之下,讓她給跑掉了。”
喻清莜是見過楚風的身手的,她驚訝道:“府里并沒有這樣的人,你看清她的長相了嗎?”
楚風搖了搖頭:“隔得有些遠,只看到一個身影。身形不高,瘦瘦小小的,似乎……是個孩子?”
說著他都有些駭然,一個孩子居然能有這么好的輕功,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怕是什么歹人,對喻清莜道:“人是往這個方向跑的,我們追到外面的抄手游廊就跟丟了。如果不是你們府里的人,你們還是搜一搜吧。”
“正好我們在,可以幫你抓人。”
喻清莜睨了他一眼:“你們就是最形跡可疑之人,怎么幫我抓人?”
不過她還是聽從了楚風的建議,讓楚風等人躲在房里,給昏睡過去的守夜丫鬟解了迷藥,聲稱在院子里看見了陌生人影,把全府的人都喊了起來,開始搜查院子。
秋月聽到喻清莜要搜查院子,就趕緊換了衣服,躺到了榻上。
為了方便秋月休息,雁雪讓人搬了一張木榻放在房里,秋月躺得急,木榻發出了一聲咯吱響。
做賊心虛的秋月被嚇了一跳,咒罵道:“這破地方!連張好床都睡不了!”
她才躺下不過一刻鐘,院子里就傳出了喧鬧聲。
秋月等雁雪醒了,開始喚自己的名字,才假裝剛剛睡醒的樣子,起來點了燈。
雁雪問道:“發生了什么?外面什么聲音?”
秋月道:“你別起來,小心扯到傷口,我出去看看。”
這才穿了衣服開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