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早點和我說的,下面有那么多人不用,一定要自己累死累活地干。”
“我也是傻,還真以為你有了什么掙銀子的新樂趣!”
“哪有人的樂趣是掙錢的?”
這話秋月就不同意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的愛好就是掙錢。
除了掙錢,別無所愛!
她如今不熱衷于掙錢了,是因為錢夠花了。
錢不夠花的時候,掙錢可不就是唯一的愛好嗎?
有錢人,真是什么都不懂!
她嘖嘖兩聲:“何不食肉糜。”
賀知昭捏捏她的臉:“罵誰呢?”
秋月也去掐他的臉:“誰認領說的就是誰!”
賀知昭改去撓她腰上的癢癢肉,秋月趕緊躲開,罵道:“你耍流氓!”
一句話,說得兩人都愣住了。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兩人同時想到了當初在書房吵架的一幕,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賀知昭道:“我可不能白擔這個名聲,你快過來讓我親兩口。”
秋月依言走到他身前,彎腰在他臉上親了兩口:“好了,我是流氓好了吧?”
賀知昭拿她沒辦法。
秋月蹲下去,把頭伏在他膝上,道:“你現在就在我眼前,看得見,摸得著,真好。”
賀知昭撫著她的臉龐,也覺得現在這樣很好。
他在戰場上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幻想這樣的畫面。
他低聲道:“皇上給我賜了侯爵府,我們搬過去住怎么樣?”
“這樣你就不用偷偷摸摸地算著時間進來,又算著時間出去了。”
秋月當然很愿意啊!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賀知昭,他的身體和心情都很重要。
她每天多跑兩趟又沒什么,就當鍛煉身體了!
她問道:“你想過去住嗎?會不會想念大夫人他們?”
“新的府邸,人員都要重新配備吧?會不會不利于你養傷?”
“還是不要搬了吧!如今劍影、刀意,玉書、玉畫、玉琴都離開了,你身邊就玉棋一個老人了,其他都是新提上來的人,本就手生。”
“在這里,起碼還有大夫人日常關照著,出不了大亂子,若是去了新宅,就沒有幾個靠得住的人了。”
這就是愿意了。
賀知昭聽懂了她沒有說出來的話。
他道:“我當然想出去自己住了。你忘了?我從小就不喜歡住在家里的。”
“大半的日子,不是住在姑母家里,就是在外面跑。”
“府里有人管著,不自在。”
秋月嘟囔:“哪有?大夫人他們對你可以說是予取予求了!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你了。”
賀知昭笑道:“母親也早就習慣我常年不著家了。”
“而且,也不是馬上搬走,宅子還要重新修葺,也要重新采買一些下人,要好幾個月呢!”
“至于養傷,只要把趙太醫帶著,在哪里不能養?”
“我們搬到新宅,劍影和刀意休沐時就可以過去住,你在外面認識的那些人也可以去做客。”
“在這里,畢竟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秋月聽他是真的在計劃著搬家,高興道:“我可以去采買下人,我看人的眼光可好著呢!”
“領回來,就讓玉棋先調教著,若是玉書不想當掌柜了,也可以繼續回來當管事。”
她這番語氣,完全就是以女主人自居了。
賀知昭心中暗喜,想著她應該不會再說那些“成不成親無所謂”的荒唐話了。
歲月靜好
賀知昭派人接手了秋月的店鋪之后才發現,秋月是真的很有做生意的天分。
短短幾月之內,她的月妝坊在京城異軍突起,惹了不少人眼紅。
她沒走太子妃的路線,反而走通了勇盛侯家少夫人的路子。讓出三成分紅,得到了勇盛侯府的支持,再加上有慶園武館這個天然打手團隊存在,一般的人眼紅歸眼紅,也不敢隨便伸手。
同時他也發現了,秋月在經商一途,有天賦歸有天賦,但卻真談不上喜歡。
她如今已經甩著兩只手,在家躺平了。
店鋪也不去巡,賬目也不核對,新品也不去催,就偶爾出出主意,在紙上寫寫畫畫,然后通通丟給下面的人去執行!
唯一比較關心的,就是鄲州的分店,為此還親自跑了鄲州一趟。
回來就喊著好累好累,出外差好辛苦!
賀知昭瞧著又好笑又心疼,她辛苦,是因為在路上沒怎么停留,更別談游山玩水,是趕著路回來的。
他把在井里浸涼的瓜果遞給她,給她扇著扇子道:“何必如此趕?天氣又熱,也不怕著了暑氣。”
秋月舒服地吃著瓜,喝著茶,還有小帥哥打著扇,別提多美了!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她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