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弟弟身上不是很合適。
他轉移話題問道:“你說的新游戲是什么?”
“新游戲啊……”觀月燃瞇了瞇眼,他的目光從邵野的嘴唇漸漸向下,邵野走得急,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背心,被雨水和汗水濕透,變成半透明,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觀月燃沒有回答邵野的問題,反而問他:“哥哥覺得會是什么呢?”
邵野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這孩子昨晚還沒玩夠嗎?又想玩他哪兒了?
他使勁搖了搖頭。
觀月燃站起身,他的影子籠罩在邵野的頭頂,他說:“如果我想報復島上所有的島民,哥哥會幫我嗎?”
“你要怎么報復?”邵野問他。
觀月燃道:“當然是讓他們陷進無盡的痛苦當中,永生永世都無法解脫。”
邵野在心里感嘆,好中二的發言啊弟弟。
但是隨即想到他能突然長大,還能控制那些島民的行動,又覺得這話可能只是在陳述事實。
他弟弟到底是個什么物種?
把他弟弟上交了,能給他加兩個學分嗎?
觀月燃低頭看著邵野,見他眼睛放空,明顯是走神兒了。
觀月燃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有些無奈道:“哥哥又在想什么呢?”
邵野立即搖頭,為了他們兄弟兩個的真摯情誼,他腦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還是不要跟他說出來了。
“弟弟你想怎么做?我能幫你什么?”邵野仰頭問道。
剛才他如果能把那些島民多定住一段時間,他倒是可以把他們全丟進糞坑里面,雖然不能讓他們永生永世痛苦,但痛苦個幾天肯定是沒問題的,多好的機會呀!可惜了。
他能幫自己做什么?
觀月燃認真想了想,他確實沒有什么能夠幫自己的,清澈又愚蠢,估計也想不出什么足夠殘忍血腥的手段來,別給他惹麻煩就很好了。
他說:“哥哥陪我一起看他們下地獄就好了。”
邵野:“?”
剛才不是說要他幫忙的嗎?為什么突然不用了?
邵野用充滿困惑地眼神看著觀月燃,觀月燃摸了摸他的腦袋,沒再說什么。
邵野心里莫名產生了一種不努力就會被弟弟拋棄的危機感。
可除了他外,弟弟也沒有其他幫手了……吧。
他摸了摸自己要咕咕叫起來的肚子,舉起手弱弱道:“那個弟弟,我還有一個問題。”
弟弟長得太快,導致他現在對著他很難拿出一個作為兄長該有的氣勢。
“嗯?”
邵野問:“我是不是拿不到祭神日的酒水了?”
觀月燃挑了挑眉,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彎下腰,對邵野說:“這個哥哥你可能要問大祭司了。”
自己今天再次把大祭司口中的惡魔給救走,算是徹底得罪了大祭司吧,邵野苦著一張臉,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張畢業證嗎?大不了他不要了,畢業了他就去工地搬磚,搬磚好像也挺賺錢的。
無數只白色的畫眉鳥盤旋在小廣場的上空,發出清脆婉轉的鳴叫。
廣場上的島民們在這片鳥鳴聲中恢復自由,他們紛紛跪倒在地上,希望大祭司能夠再次幫助他們除掉這個惡魔。
高臺上的大祭司俯視著廣場上匍匐的人群,沉聲說道:“惡魔身上的封印已經完全被解開,用不了多久,厄運就會再次降臨到望月島上。”
島主抬起頭,臉上滿是驚恐地問道:“祭司大人,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啊?”
大祭司道:“望月島上有祂遺落的四塊神骨,找到它們,獻祭給祂,就可以把惡魔的力量重新封印。”
“神骨?”島主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他看了看周圍的其他島民,他們的臉上是和他一樣的迷惑,他便開口問,“可是這神骨是什么樣子的?我們要怎么才能找到它們?”
大祭司的聲音悲憫,然面具下的那張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感情,他說:“只要把純潔的、新鮮的血肉獻祭給祂,祂會給你們指引。”
島民們當然知道大祭司口中純潔的、新鮮的血肉指的是什么,被凈化過的惡魔是純潔的,而被凈化過人類同樣也是純潔的。
傲慢要用負重凈化、嫉妒要用縫眼凈化、色欲要用火焰凈化,還有懶惰、暴食、貪婪和暴怒……
每獻祭七具純潔的血肉,就能得到一塊神骨的下落,小島上的外鄉人只有陳紅藥他們幾個,這就意味著,島民們必須從他們的親朋好友中選出犧牲者,讓他們承受酷刑,痛苦死去。
等到邵野再回到營地的時候,營地就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帳篷,帳篷里有陳紅藥留給他的字條,說他們跟董輝去了鎮上,他們要幫助島民找到神骨,董輝答應他們,等找到神骨封印了惡魔,他就會帶他們離開這座小島。
邵野的目光在“神骨”“封印”“惡魔”幾個字上多停留了會兒,然后把字條給了觀月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