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老宅回到別墅時,已經是第二天正午。
顧暖看著熟悉的屋子,心里頓時百感交雜,她猛的想起在畫室里看到的東西,眸光一閃,顧暖轉身去叫站在門口幫她掛包的夜司爵。
“老公,你有沒有去過我的畫室。”
夜司爵掛包的手一頓。
這個時候,他是該承認自己去過還是該騙她自己沒去過?
哎,女人的心思不好懂,發愁。
顧暖見他一直不說話,還繃著個冰塊臉,心里有了答案,她“噠噠噠”的跑到畫室里拿出了一個畫板,然后又“噠噠噠”的跑回來。
夜司爵看著畫板,眼皮一跳。
現在認錯還來不來得及,在線等,特別急!
顧暖還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她撇撇嘴,從畫板里抽出了那幾張不屬于她的畫,在夜司爵眼前晃了晃,“這幾張畫,你之前就看過了吧。”
夜司爵硬著頭皮承認,“看過了。”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這幾張畫不是早就被他撕了嗎,怎么又出現了。
不過他不敢問,畢竟他理虧。
偷去畫室被抓包理虧,當初一怒之下撕畫也理虧。
顧暖還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她把畫幾下撕碎,將碎屑扔到垃圾桶里,末了還拍了拍手。
“這下你放心了吧。”她昂起頭,露出了一段彎曲潔白的脖頸,如天鵝般矜貴。
夜司爵看的鼻腔有點熱。
他眼眸幽深,喉嚨微微滾動,“我以前不是撕過一次嗎,這幾張是哪來的?”
顧暖傲嬌的哼唧,“你當初撕的是我臨摹的嘞。”
夜司爵,“。。。”更心虛了!
把老婆的畫撕了,他真是罪過。
心疼!
夜司爵偷偷瞄了眼垃圾桶里的尸體,試探著問,“你怎么突然想起來這事了?”
顧暖嫌棄的看他,“還不是因為你在意,我和那人又沒什么,都這么多年了,你還惦記著那件事,你不煩我都煩了。”
“本來我留著這幾張畫,也只是單純覺得好看而已,你不喜歡我就臨摹了幾副我最愛不釋手的,沒想到你可好,問都不問直接撕了。”
顧暖越說越覺得生氣,瞪他,“你要補償我。”
夜司爵立馬嚴肅的問,“是在沙發嗎?還是去床上?要不我們先洗澡?”
顧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她被氣笑了,把畫板塞到夜司爵懷里,“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夜司爵不贊同的擰起眉頭,“老婆,媽都跟我說了,你答應給我生孩子,我不補償你,我們拿什么生?頭鐵嗎?”
顧暖被他說的小臉一紅,羞的咬住嘴唇,“生孩子也得提前準備啊,哪能說生就生,你會教孩子嗎你就生。”
夜司爵眼眸一亮,“媽會教孩子。”
顧暖踢他一腳,兇他,“自己的孩子自己教!我可不想自家孩子回頭跟我抱怨他爸不管他。”
成吧,只要顧暖有生孩子的意思,這都是小事。
夜司爵抱著畫板,開始思考起軟綿綿嬌嫩嫩的小孩子的問題。
長的像顧暖最好,一想到顧暖小時候那副小團子的模樣,夜司爵一顆心都要萌化了。
于是他很認真的說,“我覺得我們應該生個女孩。”
顧暖嘴角一抽,“夜先生,從生物學的角度講生男生女是取決于你的,所以你和我說沒用,你得自己給力。”
夜司爵眼眸又是一亮,“我懂了,我這就努力點。”
話落,他把畫板一扔,攔腰抱起顧暖就要往臥室走。
顧暖被嚇了一跳,掙扎著捶他肩膀,“夜司爵!你又想哪去了!”
“不是你暗示我努力點嗎。”
說的可真是理直氣壯,她是不是要鼓鼓掌?
顧暖被氣笑了,她從夜司爵身上蹦下來,手指抵住夜司爵結實的胸膛。
嗯。。。手感不錯。
不對!想什么那!
顧暖唾棄了自己一下,一本正經道,“夜先生,我覺得現在不是生孩子的好時機。”
夜司爵皺眉,“你都答應媽了。”
顧暖叉腰,“那你想要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就被唐政國那個喪心病狂的蛇精病盯上嗎。”
“不想。”夜司爵垂下眼眸,“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解決唐家的,到時候我們再生孩子。”
話是這么說,可是大哥你一副受傷可憐巴巴跟個被遺棄的小狗一樣的委屈表情是鬧哪樣?
顧暖眼皮一跳,也有些于心不忍。
或許是看夜司爵實在太可憐,又或許是她對有個孩子這件事也很心動,顧暖猶豫了一下,小聲道,“要不然。。。我們順其自然?”
夜司爵眼眸一亮,耳尖一動。
顧暖面無表情的踢他一腳,“夜先生,我發現你變壞了,你都會裝可憐博同情了,你再也不是那個狂霸炫酷拽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