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坐在畫室里,怎么想都怎么覺得葉忻哪里不對勁,但是具體怎么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夜司爵進來時,便看到顧暖咬著畫筆歪頭困惑的樣子,心里猝不及防被萌到,夜司爵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慢慢走了過去。
站到她的身后,顧暖還沒察覺到有人靠近,夜司爵伸出手抱住她,將頭抵在她的發頂,薄唇輕啟,說不出的誘惑撩人,“在想什么?”
顧暖嚇了一跳,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她回頭,嗔怪的看他,“你是鬼嗎,走路都沒聲音的。”
夜司爵,“是啊,我是鬼,是你牡丹裙下的風流鬼。”
說著,目光灼灼的看著顧暖,低頭,兩人的嘴唇越來越近,顧暖心跳的飛快,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溫熱觸感并沒有傳來,顧暖好奇的偷偷掀開眼皮,發現夜司爵正一臉好笑的看著她。
顧暖臉“蹭”的就紅透了,身子也羞的直發燙,她推開夜司爵,嬌嗔道,“你好煩哦。”
夜司爵學著她的樣子,“你好煩哦。”
顧暖更是羞的慌,扭過頭去不看他,雙手環抱著胸口,氣的鼓起了臉。
夜司爵眼眸中的笑意越發柔和,看了眼顧暖畫了一半的畫作,他頷首,低聲道,“想當畫家?”
顧暖愣了一下,搖搖頭,“暫時還沒這個打算,就是無聊隨便畫著玩玩。”
“再說了,我這么喜歡畫畫,萬一畫著畫著想起來什么呢?”
夜司爵眼眸一暗,擁著她,“這么想找回以前的記憶嗎?”
顧暖,“那當然啦,我丟失的又不是一小段記憶,是我過去二十多年的所有記憶哎,如果換成是你,你不想找回來嗎?”
驀的,顧暖想起夜司爵讓自己停藥的事,她狐疑的看著夜司爵,道,“夜先生,你該不會不想讓我找回記憶吧?”
不想。
夜司爵垂下眼眸,眼簾的陰霾恰好掩蓋住了他眼底的復雜晦澀,“怎么會,你想要找回記憶,我當然會幫你。”
只是,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喜歡現在這樣的狀態,兩個人可以像這樣溫存,而不是像陌生人一樣。
不,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顧暖靜靜的看著夜司爵,眼眸閃爍了一下。
他說的,是想幫她完成心愿,而不是他自己本人的意愿。
果然,夜司爵并不是那么想幫她找回記憶。
顧暖拿起畫筆,轉身背對著夜司爵,問,“你以前來過我的畫室嗎?”
“沒有,你不喜歡別人進來這里。”
“那,我有和你說過關于我畫畫的事嗎?”
“高中的時候經常說,你那會非主流殺馬特,成天說自己以后要當一個流浪的畫家。”夜司爵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輕笑出聲。
被他這么一笑,顧暖瞬間羞恥心爆表,紅著臉反駁,“不可能,一定是你污蔑我!”
夜司爵笑了笑,“不信你去問葉忻。”
顧暖沒了話,開始深深懷疑起人生,“那后來呢?我怎么沒去流浪。”
夜司爵摸了摸下巴,說的理所當然,“高中畢業的時候你確實要去流浪的,護照和機票都弄好了,不過最后被我截胡了。”
“?”
顧暖驚的瞪大眼,“為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夜司爵意味深長的看她,“這還用問,你走了我不就沒老婆了嗎。”
“!”
顧暖更覺得驚悚了,“所以你從高中那會就想泡我!”
夜司爵太陽穴猛的突突一下,“顧暖,請你做個正經人。”
顧暖不理他,滿臉憂傷,“外面都說是我一個勁的倒追你,我真傻,我竟然還信了,明明就是你對我圖謀不軌。”
“嚶嚶嚶,可憐我一個孤苦又無助的弱女子,被你糟蹋了還要背上倒貼的鍋,夜司爵,你這個人渣,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夜司爵嘴角一陣抽搐,簡直沒眼看,他挑眉,把顧暖不安分指責他的小手按了回去,“你清醒一點,確實是你倒追的我。”
“不可能!”顧暖大聲反駁,“你又污蔑我!”
夜司爵淡淡掃她一眼,“你自己日記上寫了什么你心里沒點數嗎。”
“!!!”
顧暖震驚到窒息,她手指指著夜司爵,結結巴巴,“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寫日記,你偷窺我!”
“麻麻!救命啊,有變態!”
夜司爵很是嫌棄,“你以為我愿意看?你高中追我那會成天粘著我非要給我念你愛的日記,我還沒說你變態那。”
顧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咔嚓”一聲,她仿佛聽到了自己三觀崩塌的聲音。
她需要靜。。。等一下!
顧暖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嚇的她臉色有些發白,她嘴唇控制不住的哆嗦,問,“那咱倆結婚以后,你還看過我的日記嗎?”
夜司爵想也不想,“沒有,大學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