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緊張的看著夜司爵,大氣都不敢出。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顧暖臉上,脖子上,癢癢的,她不舒服的悶哼一聲,小手輕輕推了夜司爵一下,“夜先生,麻煩你做一個正經(jīng)人。”
夜司爵看她,夾雜著欲火的眼眸滿是興味,“顧暖,你逃的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顧暖一驚,怔怔的看他,卻見他只是笑了一下,輕輕擁著她的頭,虔誠的落下一吻,便松開了她。
顧暖不解,疑惑的歪了下頭,“什么意思?”
夜司爵笑著,語氣滿是縱容,“我等你。”
等她?
顧暖一愣,等她接受他嗎,還是等她恢復(fù)記憶?
夜司爵見顧暖出神,伸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表情有些哀怨,“我等你,只是,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如果太久的話,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來,畢竟,他何止是等了顧暖八年啊。
真的,已經(jīng)太久太久了。
顧暖眼眸一閃,掀開被子下地,遮掩似的說,“我去拿藥,你快去工作吧。”
一聽顧暖要吃藥,夜司爵擰起眉頭,“姜澤給你的藥,先不要吃了。”
顧暖頓住,“可是,你不是想要我找回記憶嗎,不吃藥怎么好。”
“還是說,你懷疑姜澤?”
“他不是什么好人。”夜司爵站起身,理了理凌亂的衣服,“保險起見,還是先停了吧,我給你找新藥。”
顧暖皺緊眉頭,不置可否,“你不是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嗎,這藥沒問題。”
“不好說,姜澤的手段不比我差。”夜司爵挑眉,眼眸里滿是高深莫測,“總之,你聽我的沒錯,把藥停了吧。”
顧暖撇撇嘴,“那好吧。”
夜司爵眼眸一軟,看她難得肯聽話,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淺笑。
……
唐雅音渾身顫抖著,臉色慘白似死人一般,沒有絲毫血色,她原本性感殷紅的嘴唇因為嚴(yán)重缺水,已經(jīng)開始破皮裂開,滲出血絲來,她的臉上有著紅腫的痕跡,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可怖的駭人,一看便是遭遇了可怕的暴力。
她僅是簡單的披著一層紗衣,表情頹廢而恐懼,緊緊瑟縮在房間的角落里,唐雅音無聲無息的哭著,死死抱緊自己。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她的貞潔,她寶貴的第一次,應(yīng)該是獻(xiàn)給夜司爵的才對,怎么可以被一個畜生奪去,怎么可能被一個畜生奪去!
她不信,一切都是夢,一切都是騙人的!她還是她,那個純潔無瑕的自己!
沒有,她沒有失身,她沒有,對不對?
是顧暖!是顧暖陷害的她,應(yīng)該遭到那個畜生強(qiáng)暴的是顧暖才對!
對,都是顧暖,是她的錯,全部都是她的錯,顧暖!
她好恨,她好恨啊!
唐雅音紅著眼,臉上露出了猙獰而扭曲的恨意,她死死咬著牙,恨不得將顧暖的脖子咬碎,咬斷!
“顧暖,我要你死!”唐雅音開口,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恰巧,電視機(jī)開始播放新聞,唐雅音瞄了一眼,并不在意,她踉蹌的站起來,猛然想起榮浩瑞從昨晚起就沒在聯(lián)系過她,甚至,他都沒有來救她。
唐雅音皺眉,心里泛起了揮之不去的懷疑。
榮浩瑞那個廢物,該不會背叛她,看大事不妙自己跑了吧?
越想越是懷疑,唐雅音氣紅了眼,開口大罵起了榮浩瑞。
正罵著,她聽到新聞?wù)f,“昨夜,在聊城的江畔有居民發(fā)現(xiàn)了一具男尸,經(jīng)警方調(diào)查,此具男尸或為昔榮氏集團(tuán)繼承人榮浩瑞,具體死亡原因還在調(diào)查中,現(xiàn)懷疑自殺可能性較大,據(jù)悉,榮氏已經(jīng)破產(chǎn)近五年。。。”
剩下的內(nèi)容,唐雅音已經(jīng)聽不到了,她雙眼呆滯著,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榮浩瑞。。。死了?”
“那個廢物。。。竟然就這么死了?”
“死了,竟然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唐雅音癲狂的笑了出來,大腦一片空白,心里竟莫名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湊近電視去看,畫面上用白布裹著一個人,看體型,確實和榮浩瑞很是相似,唐雅音呆愣著,突然,她抱著頭,咬牙大喊,“啊!!!顧暖!全都是因為你,你這個賤人!”
唐雅音的恨意和怒意燃燒到了極點,她粗喘著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心里又酸又悶的,也不知是因為什么。
不,她不能就這樣倒下,她要把自己遭受的一切十倍百倍的還給那個賤人!想辦法,她要想辦法!
唐雅音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正思考間,“咚咚”的,房間里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房門的方向,大喊,“是誰?”
“我,你爸爸。”唐政國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帶著明顯的不悅。
唐雅音心哆嗦一下,強(qiáng)裝鎮(zhèn)定,“爸,我已經(jīng)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