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在。”
夜司爵緊緊抱著顧暖,眼里,臉上,滿是疼惜和自責。
顧暖也緊緊回抱著他,將頭深深埋在他健碩寬闊的胸口上,她的鼻腔中帶著重重的哭腔,“夜司爵,我好怕。”
她是真的怕了,絕望,窒息,身體上的疼痛,胃里翻涌的惡心感,還有壓在腦海中緊繃的弦。
夜司爵從未見過顧暖如此懼怕的模樣,他一直都知道,顧暖骨子里是多么要強倔強的人,她討厭把自己的脆弱展現在別人面前。
因為她覺得,矯情。
可是現在,夜司爵大手一下一下輕拍著顧暖的后背,感受著她身體明顯的顫抖,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蒼白臉頰,夜司爵的心,就似刀割一般的痛。
他都干了些什么!
夜司爵閉上眼,語氣中滿是憐惜,“過去了,暖暖,都過去了。”
顧暖的嘴唇和雙手止不住的戰栗,她弱弱的喘息了幾聲,問,“唐雅音呢?你最后不是和她在一起嗎。”
夜司爵再次聽到唐雅音的名字,眼里滿是厭惡,卻也很快就掩蓋了下去,“她現在已經受到懲罰了。”
顧暖一驚,不可思議的瞪大眼。
受到懲罰,那個唐雅音?
她滿臉復雜的看向夜司爵,卻發現他一臉淡漠,就好像唐雅音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他真的,肯對唐雅音下手了嗎,可是,他們不是。。。
夜司爵何其了解顧暖,看到她的樣子,瞬間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眼眸一暗,他懲罰似的伸手捏了捏顧暖的臉頰,“瞎想什么呢。”
話落,將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顧暖,包括榮浩瑞和唐雅音之間的關系,以及對姜澤的懷疑。
不過,他并沒有說自己把榮浩瑞怎么樣就是了。
顧暖聽的一愣一愣的,直到夜司爵說完,她都還處于懵逼的狀態。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麻麻!這個世界好危險,她想回地球!
顧暖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才勉強消化了夜司爵說的事實。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自己畫的那張素描,顧暖糾結了一瞬,問,“榮浩瑞現在在哪?”
夜司爵眼眸低垂,反問,“你找他干什么。”
顧暖莫名有點心虛,她并不想把素描的事告訴夜司爵,至少現在還不能。
她還沒有搞明白那張素描的含義,貿然說出來,只會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手指,微微收緊,顧暖低下頭,“我只是好奇想問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卑鄙的陷害我。”
“他喜歡唐雅音。”
顧暖驚了一下,猛然想起夜司爵說唐雅音也給他下了藥。
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顧暖驚醒一般問,“唐雅音呢?你甩開她以后,她怎么樣了?”
她自己也吃了藥,被夜司爵甩開以后一個人在夜幕,榮浩瑞也被控制起來沒法幫她,那,她最后怎么樣了?
更何況,夜司爵說唐雅音受到了懲罰,難不成。。。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顧暖腦海里慢慢形成,她看向夜司爵,發現夜司爵也正一臉晦澀隱秘的看著她。
顧暖頓時心跳的飛快,“該不會。。。”
夜司爵沒有說話,但是看他的表情,顧暖知道,自己猜對了,她驚的用手捂住嘴,心情復雜而沉重,卻并不同情唐雅音。
要不是夜司爵和葉忻及時趕到,失去貞潔的人,就是她了。
要是昨晚唐雅音的計劃成功了,她現在應該會開心的大笑,然后在狠狠踩自己一腳吧,她肯定不會同情自己。
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顧暖握緊夜司爵胸前的衣角,眼眸微暗。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算計陷害,她怎么可能原諒,畢竟她顧暖,也不是什么圣母啊。
只是。。。
“唐雅音那么高傲的一個人,肯定接受不了這種事吧,她現在怎么樣了,你沒去看看嗎?”
夜司爵捏了捏她的鼻子,無奈道,“我為什么要去看她,你傻了嗎?”
顧暖不服氣,“夜家和唐家不是世交嗎,你不去看看不會落話柄嗎。”
夜司爵更是無奈,看向顧暖的眼神滿是寵溺和縱容,“說你傻你還真傻,以唐雅音的性格,她一定會把這件事瞞下來,唐家的人和外界是不會知道的。”
“而且,讓你老公去看望你的情敵,你還真是心大,也不怕你老公讓人給拐跑了。”
顧暖鼓了鼓臉,不服氣的反駁,“你在說什么屁屁話,別忘了,你還不是我老公那,再說了,唐雅音也不是我的情敵。”
顧暖昂了昂頭,一臉傲嬌,“我可從來沒把她放在眼里,她和我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嗎,根本不夠格做我的情敵。”
夜司爵沒說話,只是寵溺的笑了笑,順便在心里默默吐槽。
確實不是一個層次的,他媳婦多笨多傻,哪是唐雅音那種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