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復雜的看著手上已經蓋好公章的離婚協議,顧暖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原來,在沒失憶之前,她就已經想要離婚了啊。
握緊手里的離婚協議,顧暖嘴里竟隱隱泛起了一絲苦澀。
突然間,她越發想知道,她和夜司爵以前到底都發生過什么,竟然逼的她連離婚協議都擬好了。
“叮鈴鈴”。
陣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顧暖的思緒,拿起手機,屏幕備注顯示是“姜醫生”。
這一個月來,顧暖能成功躲過夜司爵,這個姜醫生可謂是功不可沒,更不要說,他還是自己的主治醫生。
剛一按下接通鍵,電話那頭就傳出了姜澤夸張的聲音,“小暖子,你還活著沒啊,聽說你被夜司爵抓包了。”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顧暖沒好氣道,“你還有臉說,不是說好今晚你攔住他嗎。”
姜澤在電話那頭直接垮下了一張帥臉,“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一出現在他面前,他就立馬察覺到有貓膩了,你是不知道他當時那張臉有多黑,我實在是攔不住啊。”
顧暖無情嘲諷,“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真的是豬隊友啊!尼瑪太坑了!
“小暖子,不要這么說嘛,好歹我也收留了你一個月對不對,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啦。”
“呵呵。”
顧暖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掛電話。
似乎是察覺到了顧暖的心思,姜澤急忙道,“別別別,先別掛電話,我有正事要告訴你!”
“說。”顧暖癱倒在床上,舒服的卷起了被子。
“就是,你也知道,本帥哥帥的人神共憤的,難免就有人對我死纏爛打,這不,昨天又有一個患者迷戀上了我,怎么拒絕都沒用,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假扮你女朋友好刺激她死心?”
“嗯哼。”
“我拒絕。”
顧暖敲起二郎腿,臉上一副拽拽的表情。
“你還想不想恢復記憶。”
“想啊。”
“那就幫我這個忙。”
“可是聊城又不止你一個醫生。”
“小暖子,你要知道,姜家幾乎壟斷了聊城所有的醫療業。”
“。。。”
萬惡的資本主義!
顧暖狠狠唾棄一聲,“去就去,我怕你啊。”
轉念一想,顧暖追問道,“對了,你知道唐雅音和夜司爵是什么關系嗎?”
姜澤沉默了一瞬,才高深莫測的回道,“小暖子,放棄吧,別在糾結唐雅音的事了。”
“為什么?”
顧暖心里一緊,直覺這里面另有大隱情。
姜澤在那頭既認真又憐憫的說道,“你太笨,搞不過她的。”
顧暖,“。。。”p!
第二天一大早,恰好是大周末,顧暖懶洋洋的睜開眼,隱約想起她和姜澤約好了今天見面。
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顧暖迷糊著眼,就噔噔噔的跑到了書房門口。
六點剛過,睡夢中的夜司爵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強壓著怒火,夜司爵只聽到顧暖在門外大喊,“夜先生,夜先生,不好了,家里著火了!”
夜司爵猛的從床上跳起來,第一時間沖到門口開門。
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發現某個小女人不僅毫發未傷,還笑的一臉燦爛,夜司爵睡眼惺忪,眼皮上下一搭,冷冷的掃向了顧暖。
“火那?”
顧暖笑著指向自己,“這不,我就是那把清新脫俗的大火。”
夜司爵冷笑一聲,作勢就要關上門,顧暖連忙一腳抵住,趴在門上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說道,“夜先生,我想逛街,你的車鑰匙在哪啊?”
夜司爵擰起眉頭,“自己?”
“嗯嗯,就我自己。”
顧暖又眨了眨清澈透亮的大眼睛,一副我是乖寶寶的好好模樣。
怕夜司爵不同意,她又豁出去嗷嗚了一聲,像極了撒嬌的小奶貓。
夜司爵沉默幾秒,而后抿抿薄唇,將門打開示意顧暖進來。
冷冽的臉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不由自主的輕柔了幾分,“想要什么讓傭人去買不就好了。”
顧暖搖了搖頭,一臉鄙夷的斜眼看他,“不,你不懂逛街對于女性的重要。”
夜司爵嘴角一抽,沒再理她,轉過身往床邊走,“放車鑰匙的木盒就在柜子上,想開哪輛自己拿。”
“還有,盒子旁邊那一摞卡,你隨便拿一張去刷。”
顧暖顛顛跑過去,在幾十把鑰匙里挑來挑去,最終選了一輛相比起來最便宜的萊克斯頓。
隨手拿起一張信用卡,顧暖扭頭問,“夜先生,我沒有自己的車和卡嗎?”
夜司爵頭也不抬,“那里面所有的卡和一半的車鑰匙原本都是你的,只不過你離家出走的時候很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