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撇了撇嘴,眼里劃過一抹沒由來的抵觸。
夜司爵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顧暖,見她臉上沒有自己熟悉的愛慕和欣喜,他的眉頭緊緊擰起。
強壓著心里的不悅,夜司爵耐著性子問道,“你剛剛為什么要在外面亂說胡話。”
顧暖心里咯噔一聲,覺得自己或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胡話?什么胡話,我怎么不知道,我剛剛說胡話了嗎?”
說完,仿佛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似的,顧暖睜著清澈澄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夜司爵。
不過顯然,夜司爵并不吃她這一套,只聽他冷笑一聲,說道,“你當(dāng)我聾?”
顧暖,“。。。”
完蛋,今天她的小命可能要交代在這了。
眼睛靈動的轉(zhuǎn)了一下,顧暖急中生智,“衣冠禽獸是我夸人的最高境界。”
“你是在嘲諷我嗎?”夜司爵冷眼看她,臉上面無表情。
伸手攫住顧暖的下巴,夜司爵一字一頓,嗓音低沉沙啞著問道,“顧暖,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顧暖想都不想,爆表的求生欲令她脫口而出,“記得,你是我老公。”
夜司爵松了口氣。
“不過咱倆是隱婚的。”
一句話,又成功的點燃了夜司爵的怒火。
夜司爵雙手死死握緊方向盤,充滿力量的手臂上隱隱暴起了青筋,顧暖看在眼里,默默咽了口口水。
不知為什么,她總感覺夜司爵真正想捏死的是自己。
正想著,夜司爵再次俯身逼近顧暖,一雙銳利的眼眸幾乎貼近她的肌膚,恨不得將她的靈魂也看個透徹。
顧暖嚇的大氣都不敢喘,被迫和夜司爵對視,沉默半晌,顧暖才聽到夜司爵冷冷的問道。
“你真失憶了?真的不是在耍花招騙我?”
這話說的顧暖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怒火化作力量支撐著顧暖一把推開了夜司爵。
夜司爵被推的一愣,趁著這個空隙,顧暖掏出手機,翻出了相冊,“夜司爵,我告訴你,我才不惜的裝失憶逗你玩,有些事我還沒質(zhì)問你那,你倒是先懷疑起我來了。”
說著,手指飛速的翻找著照片,顧暖的語氣越發(fā)兇了起來,“是,我是失憶了,但是我不傻,誰誰誰是什么玩意兒,我心里一清二楚。”
“你看!”
顧暖一伸手,把手機屏幕懟到夜司爵面前,另一只手指著唐雅音的照片質(zhì)問,“作為你的妻子,我覺得我有權(quán)力知道這個女人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也有權(quán)力向你問責(zé)。”
夜司爵看著手機屏幕,目光全部被顧暖用紅色標(biāo)注的幾個大字所吸引:狐貍精。
顧暖越說越來氣,她收回手機,雙手環(huán)胸,兇巴巴的說道,“現(xiàn)在,麻煩你立刻,馬上跪下向我道歉,并且痛哭流涕的請求我的原諒。”
顧暖話音剛落,夜司爵便冷笑一聲,一把把顧暖死死按在了座椅上,大部分的身子壓著顧暖,夜司爵冷眸看她,一字一字的咬著她的耳朵說道,“顧暖,裝失憶這招真好使,對不對?”
顧暖猝不及防被推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雙手就被夜司爵反壓到了背后,死死鉗住。
她身嬌體弱的,心里又委屈,眼里一下就有了淚。
可憐巴巴的望著夜司爵,顧暖帶著哭腔道,“你干嘛兇我,干嘛懷疑我,明明被欺負(fù)的是我,我都還沒開始兇,你兇什么兇。。。”
語氣和小奶貓似的,直撓的夜司爵心癢癢,紅彤彤的眼睛又帶著別樣的誘人風(fēng)情,讓人更忍不住想要欺負(fù)她。
夜司爵深呼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里的躁動,更加用力的扼住顧暖的手腕,手指也本能的往里扣。
顧暖疼的直接哭了出來,“夜司爵,你家暴我!”
夜司爵怔愣了一瞬,下意識的松開了她。
顧暖抓準(zhǔn)空隙推開他,轉(zhuǎn)身就要打開車門跑路,夜司爵見狀太陽穴直突突,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就這么想離開我?”
就似來自地獄中死神的責(zé)問,顧暖渾身一僵,突然就猶豫了起來。
她是失憶了,但這不代表她不清楚,夜司爵在聊城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在1世紀(jì)這么文明的年代,能夠被人尊稱為爵爺?shù)娜耍刹皇撬@種不受寵的富家小姐惹得起的。
老老實實的又坐了回去,顧暖心里憋屈的緊,“你又兇我!”
夜司爵聽的腦仁疼。
自顧暖醒過來的一個月里,她一直躲著他,今天他特意來這里堵人,卻不想她又給他整了這么一出。
深呼吸一口氣,再三告誡自己不要再沖她發(fā)火,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夜司爵才慢悠悠的開口,“今晚回家住。”
顧暖再次猶豫了一下。
剛出院一個月,她的腦子里還是糊涂的,偶爾她也會一陣一陣的突然記起些什么,但大部分時候都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唯有一件事,她記得很清楚。
她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