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敬兩位特使。”二皇子端起酒盅笑道。
“謝二表哥的美酒。”明檀笑道。
“多謝殿下。”李彌跟著道。
一口入喉,明檀直歡喜得瞇了眼,李彌見明檀如貓兒一樣的神情,感覺自己的心像被貓兒腳上的肉墊撓了一下,又酥又軟……
“檀兒可喜歡?”二皇子笑問。
明檀放下酒盅,笑得燦爛:“不愧是謫仙醉,今日吃不完,我可真要帶回府了。”
“那咱們少吃些,多給檀兒留。”三皇子笑道。
“那不行,還是得吃得盡興。”明檀笑道。
李彌看著郡主的嬌美笑顏,才吃一口酒,便覺得自己已經醉了。
就在這會兒,二皇子又一拍手,幾名侍女將正對著案席的屏風移開,那后頭是一個小戲臺子。
這會子戲臺上擺著一個花架子,架子上赫然一盆牡丹名品魏紫,只開著一朵碩大的花,不比長公主府的花房里的差。
花架子旁,是一個身量不高,身形精瘦,穿著緊手緊腳衣褲的清俊少年。
只見他兩手互相一摸自己的雙臂:“列位貴人好,旁的眩人耍眩術,那都是闊衣闊袖,我曉玲瓏可不是那等伎倆微末之徒。咱的袖口是綁死的,藏不了東西!”
明檀平日也見過一些眩人,確實如曉玲瓏所言,皆是穿著闊袖袍的,他這么一亮相一說,立即77zl勾起明檀的興趣來。
只見曉玲瓏又道:“貴人瞧好,這是一盆天上有、地下無,只為天底下最美之人開的最美之花。”
明檀笑了,莫非是要送給她?
曉玲瓏捧著花盆,來到幾人跟前,叫幾人一一看過,道:“各位貴人眼明心亮,看得真切,這可是真真實實的魏紫,天上地下,僅此一朵!”
明檀心說,她家花園子里有呢。不過這是眩人耍眩術的說辭,也是眩術的一部分,她便笑著附和一聲:“是。”
曉玲瓏抱著花盆又回到小戲臺上,接著道:
“貴人們,今日來前,這魏紫便與小道哭訴說,花開一季,它是為這天下最美的女子開的,必得給她簪一回,才敗而無憾。小道不敢隨便應承,只求貴人們開恩,是允還是不允?”曉玲瓏說道,朝席上幾人拱手請求。
幾人都看向明檀,明檀倒是大方,笑道:“允了!”
只見曉玲瓏右手憑空一揮,手上多了一條紅綢,他將紅綢擋在魏紫前,假意與花說話:“貴人允了,你自去吧!”
話音一落,曉玲瓏雙手一抖紅綢,紅綢又憑空消失了,與紅綢一起消失的,還有那枝頭的唯一一朵魏紫。
明檀幾人皆是一愣神,他們還沒眨眼呢!花竟消失了,再互相一看,卻見那花竟在李彌頭上簪著呢!
李彌一直看著明檀,以為花一定會簪在她頭上,沒想到他突然感覺頭上一重,也不知花從哪個方向,又是如何而來,竟簪到他頭上了。這曉玲瓏!
明檀看著李彌一臉窘迫,她還從沒見過他這個神情,沒忍住大笑出聲,兩位皇子也跟著大笑。
戲臺上的曉玲瓏急得直跳腳:“哎呀,哎呀,錯了,錯了!那也是個美人不假,可不是女子啊!你快回來!”
李彌更加窘迫了,明檀幾人笑得更開心。
只見曉玲瓏又憑空變出紅綢,只在戲臺上遠遠地一拋,紅綢從李彌頭上飛過,又回到曉玲瓏手上,李彌頭上的花竟不見了。
再看戲臺上,曉玲瓏用紅綢在花盆前一繞,那花竟又好端端的長回去了,還是先前的模樣。
“好!”明檀眼淚要笑出來了,叫了聲好。兩位皇子也叫好,李彌見明檀笑得肆意張揚,只覺得心旌搖曳,神魂不清。
曉玲瓏又湊到花跟前,假意聽花兒說話,邊聽邊點頭便道:“好了,好了,莫要哭了,貴人沒惱你,貴人喜歡呢,快去吧,這回別認錯了!”
說完,曉玲瓏一抖紅綢,這會眾人心里已經有了準備,連忙朝明檀頭上看去,只是他們轉過頭時,花已經在明檀頭上,卻仍是未看清,這花是怎么簪過來的。
明檀撫著頭上的魏紫,撫掌笑道:“曉玲瓏你果然好本事!花好,你本事更好!”
二皇子忙道:“賞!”
李彌從未見過明檀這般模樣,她笑得那樣明媚,好似要將這世間一切陰霾一掃而空。他看著明檀頭上的花,心道,也不知這眩術難不難學,自己學了,能不能也博她如此一笑。
◎“我,我怕唐突了郡主。”◎
曉玲瓏耍了這個簪花眩術后,包間內氣氛活躍起來。屏風拉攏,再推開,里頭又換了幾番擺設,曉玲瓏一連耍了好幾個拿手絕活,惹得幾人贊嘆連連。
明檀因看李彌出了丑,笑得極為開懷,無意間倒是拉近的兩人的距離,兩人也能對上一兩句無關緊要的話。二皇子見兩人搭腔,明檀似乎并不再對李彌厭惡,便攛掇兩人吃和解酒。
明檀佯怒:“二表哥此言差矣,我與李大人今日皆是頭一天上任,乃是初識,過往從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