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幼稚了吧!」
邵軒儒只是偷笑,可惡,偏偏他笑起來就是那么好看。
吃飽后換邵軒儒上課,這種時候梁瑾淳可能會先走,去練琴,然后再自己坐公車回去,或者,練琴完邵軒儒剛下課,就會來接她回去。
「去練琴嗎今天?」
「我今天要把報告先做完。」
邵軒儒上課,她就在旁邊用手機做報告,后來邵軒儒去廁所,學生間著無聊就跟她聊天,「老師,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老師,邵老師不是你男朋友嗎?」
她嚇得手機差點摔了,「不是,不要亂講話。」
「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邵老師那樣得好不好?」
「因為跟你一樣幼稚。你預習你的書,不要問不該你問的問題。」
本來這個年紀的學生就愛問這種問題,甚至亂湊對的也很多,只是她心虛,所以不得不擔心是不是她表現得太明顯了學生才會這么說。
學生卻還要胡鬧:「老師,跟我一樣有什么不好?你這樣一次打槍兩個人很沒禮貌欸。」
「你今天怎么廢話這么多!」
邵軒儒正好這時候開門進來,「怎樣?他怎么了?梁老師有什么問題?」
他講話頗有種興師問罪的語調,她有些受夠了他們今天的作弄,「你們不要再聯手欺負我了,我沒有惹你們任何人喔!」
梁瑾淳發起脾氣來也根本不兇,像是小兔子發飆一樣,只有可愛沒有可怕,邵軒儒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好好,我乖乖上課。」
笑聲莫名讓她覺得自己也有點幼稚了,好像她才是耍任性被包容的那個小孩,但只是得到他的一點點縱容,或者只是他因為她笑了,她就覺得今天有點美好。
這樣簡單的日子也已經消逝了,也許對邵軒儒來說,那種日子像流水帳一樣根本沒有值得留戀的,只有她,只有她還在懷念,連早餐點了豆漿,都忍不住想起他。
而他已經把所有會遇上她的家教都辭掉了。
悄無聲息,沒有告別。
她又重新回到悲傷的小調來,這臺電子琴還是他送的,這首a小調奏鳴曲依她的程度還要練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