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吹管組練定在週四晚上,林乘道也排除萬難參與,古媺霓當然也跟著參與,不過讓林乘道比較驚訝的是,張祈豐也淡出社團了,聽說新任社長劉盈萱曾經想找他當服務,但他并沒有答應,新學年就沒再看過他出現在社團教室。
林乘道跟古媺霓開玩笑說:「是不是對你死心啦?你這個紅顏禍水,害人家大三就淡出社團了。」
古媺霓冷冷地說:「大三就淡出社團的人多了去了,跟我有什么關係啊?」不過劉盈萱被張祈豐拒絕后,就跑來問古媺霓要不要當服務,而古媺霓答應了。
李聿瑋仍然是那個宛如住在國樂社社團教室的妖怪,已經碩二的他,一點都沒有準備要畢業的樣子,無論古媺霓什么時候去社團教室,總能看他在里面演奏著什么樂器,以他的情況來看,與其說是練習,還不如說是在玩。
時序進入10月,古媺霓興致勃勃地想幫林乘道慶生,但林乘道本人卻不怎么重視,去年也是這種情況,最后一忙就錯過了日期,今年古媺霓不打算再這么錯過了。
古媺霓問林乘道想去哪里玩,林乘道也說不上一個確切的地點,兩個人都宅,放假只想窩在租屋處,追劇耍廢,滾滾床單,學生情侶的快樂,就是這么平平無奇且枯燥。
最終,林乘道擠出兩個候選地點:「國美館或高美濕地吧,你想去哪里?」
古媺霓失笑:「先生,不是幫你慶生嗎?你問我想去哪里?」
林乘道說:「總是要選個兩個人都想去的地方嘛,上次幫你過生日的時候你也有問我吧?」古媺霓想想,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不過自己任性地拉著林乘道到處亂跑,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最后古媺霓選了國美館,說是不想去曬太陽,而且參觀完國美館還可以在附近找間餐廳吃飯,一舉兩得。
出游當天早上,古媺霓在廁所待了很久,林乘道敲敲門問她:「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平時古媺霓吃早餐一向很迅速,但今天捏著吐司麵包玩,吃不到一片就不吃了,臉色也比平時蒼白一些,林乘道推門進去,古媺霓撐著頭坐在馬桶上,像是在發呆的樣子,林乘道摸摸她的臉,心里數了數日子,也不是好朋友來的日子,不知道她怎么了。
古媺霓把頭靠在林乘道肚子上,林乘道摸摸她的頭說:「不然下禮拜再去,我不在乎差幾天啦。」
古媺霓說:「人家餐廳都預約好了,下禮拜再去,不一定預約得到,只是悶悶的,有點想吐而已,還好。」
林乘道一再勸說,古媺霓還是堅持要去,林乘道看了一眼馬桶,沒拉肚子,心想也許只是腸胃不適,于是兩人換了衣服出門,古媺霓拿出機車鑰匙時,林乘道試探性問她:「今天我騎車吧?」古媺霓勉強笑笑把鑰匙給了林乘道,看來的確是不舒服。
車才騎進臺中市沒多遠,古媺霓拍拍林乘道說:「停一下,我想吐……」
林乘道急忙在路邊停下,古媺霓攤在機車上,林乘道直接揹著她走進路邊的店家借廁所,古媺霓摀著嘴巴,怕自己堅持不到廁所就吐出來了,兩人進到廁所里,林乘道把古媺霓放下來,但她已經沒辦法好好站著,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林乘道攔腰抱住她,但他也不是孔武有力那種男生,實在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兩人還是往地板跌下去,眼看古媺霓特別為今天穿的裙子要弄臟了,林乘道果斷單膝跪下,讓古媺霓坐在自己大腿上,古媺霓勉強撐在馬桶坐墊上,把早上吃的東西全吐在馬桶里。
林乘道輕輕幫她拍背,古媺霓胃里的東西吐完后,還乾嘔了一陣,才停下來,林乘道艱難地從身上掏出一包面紙遞給古媺霓:「好點了嗎?」古媺霓擦擦嘴,只是搖頭,說不出話來,緩了好一陣子,才跟林乘道說:「扶我……」林乘道雙臂穿過她的腋下,試圖一起站起來,但讓古媺霓坐著的腿麻了,兩個人靠在廁所墻壁上才勉強站直,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林乘道好不容易扶著古媺霓到洗手臺前洗臉漱口,幫她把臉擦乾凈,又問了她一次:「有好點了嗎?」古媺霓搖搖頭:「還是想吐,但是沒東西吐了……」
林乘道扶著她出去,還不忘跟店家道謝,走到機車旁邊才發現剛剛匆忙之間連鑰匙都沒拔,還好車沒被有心人騎走。
林乘道連問也沒問就直接折返,回到彰化師范大學附近的診所就醫,一路上他都在注意后坐的古媺霓,但她趴在他背上,雙手緊抱,不見異狀。直到他們坐在診所里候診時,古媺霓才像是認出身在何處似的,問林乘道:「不去了?」林乘道捧著古媺霓蒼白的臉說:「小姐,你都吐成那樣了還想去哪里?看完醫生回家去休息。」
據醫生診斷是急性腸胃炎,但林乘道這兩天都跟她吃的一樣,也沒有任何不適,醫生說明急性腸胃炎有很多種原因,不一定跟食物有關。醫生交代先讓腸胃凈空,明天如果出現飢餓感再開始進食,前兩天只能吃白粥或白吐司,待癥狀痊癒后才能正常進食,一週內不能吃油膩、重口味、辣的食物。
回到林乘道租屋處,已經過了中午,林乘道自嘲:「騎機車兜風半天,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