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乘道知道古媺霓是在擔心自己,但他也不能現在說走就走,只能牽起她的手安撫她說:「就剩半小時,我……咳咳……我沒問題,別擔心,好嗎?」
古媺霓含著眼淚:「把拔大笨蛋!」轉身跑出社團教室,即使聽到后面有人追上來,也沒有停下腳步。她一路跑到操場的看臺,頹然坐下,自己明明是想要幫林乘道,但是最后反而造成他的困擾,古媺霓覺得無比懊惱。
她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哭,想哭的人不該是把拔嗎?我哭什么啊?」但是眼淚就是不聽使喚一直掉,她粗魯的撥掉臉上的淚珠,一方面很心疼林乘道得抱病指導吹管組組練,一方面卻又對于不愛惜自己,硬是要把指導吹管組作為第一要務的林乘道感到氣憤。
「那明明就不是把拔的責任,為什么他要傻傻的、強撐著重感冒的身體,也要負責?為什么?」古媺霓想不明白,為什么林乘道要強迫自己負不屬于他的責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古媺霓拿起手機來看,是林乘道打來的,她沒有臉接他的電話,只是盯著手機看,直到鈴聲停止。沒多久,林乘道又傳le給她:「你在哪?我過去找你。」古媺霓也沒有點開來看,只是看了一眼時間,盤算著還要過多久其他人才會走光。
古媺霓拖著腳步慢慢走回活動中心,低著頭走進社團教室,臉上的淚痕雖然擦乾了,但眼眶還熱熱的,大概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剛剛哭了一場。林乘道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跟她一起收拾了東西,準備返回租屋處。
直到走出校門,古媺霓才嘟囔著:「對不起……」
林乘道溫和地說:「霓霓有做什么需要……咳咳……需要跟我道歉的事情嗎?」
古媺霓低著頭:「你都那么不舒服了,還得照顧我的情緒,我是不是很不成熟?」
林乘道摟著古媺霓的肩膀:「你會這樣是因為你……咳咳……你很愛我啊,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么會……咳咳……怎么會嫌你不成熟呢?」
古媺霓懊惱地說:「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做的事情實在太糟糕了,我不該罵把拔是大笨蛋的……」
林乘道說:「實話實說,倒也不能……咳咳……不能算是罵,不過聽了是真的挺……咳咳……挺難過的,你打算怎么跟我賠罪呢?」
古媺霓想了想:「回去……回去你就知道了。」她臉頰泛紅,似乎決定了要做什么令人害羞的事情。
要說林乘道沒有期待是騙人的,但進了房間后,古媺霓并沒有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行為,林乘道也就忘了這件事,時間漸晚,林乘道催促古媺霓去洗澡,平時總是古媺霓先洗,洗完后才換林乘道洗,因為古媺霓一頭長發,洗完還得吹頭發,待她吹乾頭發,林乘道也洗完澡,正好可以一起就寢。
但這天古媺霓扭扭捏捏地不肯先去洗,林乘道抱著古媺霓問:「怎么啦?我今天……咳咳……累了,早點睡好嗎?」
古媺霓吞吞吐吐說:「嗯……人家幫把拔洗好不好?」
林乘道愣了一下:「我還沒病到……咳咳……沒辦法自己洗澡,你不用幫……咳咳……幫我洗啊!」
古媺霓愈說愈小聲:「人家幫把拔洗,當作賠罪……」
林乘道恍然大悟,原來這孩子是這么打算的呀,雖然今天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后續的活動,但是單純享受古媺霓幫他洗澡,想想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于是兩人帶著各自的衣服進了浴室,林乘道房中附帶的浴室并不大,兩個人一起進去,沒什么地方可以避讓,幾乎就是面對面站在一起,林乘道已摘掉平時戴的眼鏡,雙眼都近視600度左右的他其實什么都看不清,但眼前朦朧的古媺霓扭扭捏捏的樣子還是讓他感受得一清二楚。
自從兩人有過第一次之后,坦誠相見的次數很多,古媺霓偶爾在房間里也不穿內衣、不穿褲子就上床睡覺,林乘道以為她已經很習慣了,沒想到這種時候還會害羞。
林乘道很自然地開始脫衣服,古媺霓看到林乘道開始脫衣服,才跟著脫衣服,林乘道把古媺霓拉過來抱住:「有什么好害羞的?平常……咳咳……平常做的時候不都是脫光光的嗎?……咳咳……忘記了?」
古媺霓說:「今天不行……你感冒……」
林乘道說:「那你就不該今天說……咳咳……說要幫我洗嘛,你幫我洗完……咳咳……我怎么忍得住?」
古媺霓不理會林乘道的調戲,溫柔而堅定地幫他洗澡,顯示出她真的是打算用這件事謝罪,沒有其他的意思,林乘道也就只能讓她繼續謝罪下去了。至于謝完罪之后會發生什么,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自從古媺霓在吹管組組訓鬧了這么一齣后,劉盈萱開始主動承擔一部份組織練習的責任,雖然她對笛子一竅不通,但單純發發訊息,控制成員出缺席還是做得到的,古媺霓也在事后跟吹管組眾人道歉,但所有人調侃她「戀愛腦」、「護夫心切」,反而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轉眼就到年底,劉盈萱想約吹管組眾人聚餐交流感情,先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