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學長該負的責任,你們不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學長身上!」古媺霓差點就氣哭了,她站在林乘道面前,對著劉盈萱和張祈豐等大二的成員大吼,一旁看著的大一生全都不知所措。
林乘道抓住古媺霓的肩膀寬慰她:「別這樣,別……咳咳……咳咳……是我答應采耘……咳咳……他們也不知道我感冒啊……咳咳……」
由于劉盈萱學的樂器不是笛子,吹管組組練時,學笛子的成員一直都還是由前組長楊采耘來組織練習,林乘道身為社上公認的笛子首席,自然而然就成了輔佐,這跟過去慣例由吹管組長組織練習有所不同,這讓古媺霓時常在私下替林乘道抱不平:「明明就跟把拔沒關係,為什么總是要麻煩把拔呢?學姐很奇怪!」
林乘道本人倒是不在意:「我是首席,指導后輩不是應該的嗎?再說采耘現在也不是組長啦,她都愿意義務繼續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我幫幫她也是應該的嘛,不然你一個打擊組長,每次都跑來吹管組練,不也很奇怪嗎?」
古媺霓說:「那不一樣,我也有在學笛子啊……反正不該把責任丟到你身上就對了,你就是人太好,才會被采耘吃得死死的!」
林乘道一把抱住古媺霓:「我就是人太好,才會被霓霓吃得死死的……要不要親一下?」
古媺霓有點氣惱:「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事情,你不要在那邊轉移話題!」
林乘道故作正經:「沒有轉移話題啊,要不要親一下?」古媺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踮起腳尖輕輕親了林乘道嘴唇一下,林乘道抱住她狠狠親了一口,古媺霓差點站不穩,只能半癱軟在林乘道懷里:「把拔每次都用這招,真的很討厭……」她緊抱著林乘道,用臉頰磨蹭他的胸膛,嘴里發出意義不明的撒嬌聲音,也不知道是在抱怨還是在道歉。
讀美術系的楊采耘升上大三后,需要趕作品的頻率日增,便經常拜託林乘道帶吹管組組練,或者應該說,之前大二時身為組長的她,把組練的順位放在自己的課業之前,所以不敢推給別人,現在她卸任了,只算是義務幫忙,就沒有那么積極了。國文系的課程相對平均,林乘道即使還有加修教育學程,也不向其他系一樣忙到焦頭爛額,因此只要楊采耘來拜託,他都會同意。
古媺霓一方面很高興林乘道能教笛子,這樣自己也能名正言順參與吹管組練;一方面卻覺得林乘道沒名沒份,就因為公認的「首席」地位,就要承擔責任,實在不值得。
這天林乘道臨時接到楊采耘的le:「抱歉,我的作品被教授退了,週五前要趕出來,不然一定被當,晚上組練麻煩你囉,謝謝啦!」
林乘道剛好重感冒,咳得嚴重,本來打算晚上去看醫生,不去組練,但被楊采耘拜託,不得不去組練,只能傳le給古媺霓:「晚上采耘拜託我帶組練,週四再去看醫生。」
古媺霓一看還得拖兩天才能去看醫生,心里著急,直接打le語音給林乘道:「你咳成這樣還要去組練?」
「我……咳咳……總是要有人帶……咳咳……」
「讓他們自主練習一次也不會怎么樣,我之前揚琴不也都是自己練的?」
「有能力……咳咳……總要多做點事……咳咳……」
「不然我現在先騎車帶你去看醫生?」
「你不是在寶山嗎……咳咳……等一下還有課……咳咳……不要……咳咳……不要……咳咳……」
「好啦好啦,我會乖乖上課,你不要再講話了,先這樣,我下課過去找你。」
下課后,兩人約在校門口見面,明明天氣還沒轉冷,林乘道卻穿著厚重外套,戴著帽子,彷彿冬天提早來臨似的,古媺霓急忙趕來,還沒靠近就聽到他的咳嗽聲,再度勸他:「你這么嚴重,今天還是別去了吧?」
林乘道卻很堅持:「答應了……咳咳……還是得去,先去吃飯吧。」
往常林乘道完全不挑食,吃什么總是由古媺霓決定,無論吃什么總會吃完,古媺霓吃不完的部分,他也不愿浪費,必定取過來吃完。但今天吃沒幾口就停下來,咳個不停,勉強吃了幾口,卻食不下嚥,十分難受的樣子,古媺霓一邊幫他拍背,一邊倒水給他,林乘道歉疚地看著她:「抱歉,霓霓……咳咳……讓你擔心了。」
古媺霓板著臉說:「不要跟我道歉,你快點好起來,比說什么都有用!」
直到古媺霓吃完,林乘道那一盤飯菜也吃沒一半,林乘道本想再多吃一點,但實在沒有胃口,只能放棄。
兩人到社團教室時,其實已經遲到了,但吹管組的成員只到了2、3人,古媺霓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但林乘道只是淡定地在le群組上發消息,詢問尚未出現的成員今天是否參加組練。
發完消息后,林乘道安撫古媺霓:「平時就這么松散,大家都習慣了……咳咳……別放在心上,你那……咳咳……你那首〈小放牛〉練得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咳咳……什么時候吹給我聽?」說著拿了古媺霓用慣的d調笛給她,示意她先去練習。
先到的人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