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旭祥對大家說:「目前還沒有分部選〈秦兵馬俑〉,吹管跟打擊,你們想選〈秦兵馬俑〉嗎?如果沒有我們就先把〈秦兵馬俑〉淘汰,從〈飛天〉跟〈羽調〉中選一首,還是說大家還想提出新的曲目來討論?」吳旭祥刻意看著林乘道,林乘道也不得不代表回答:「〈秦兵馬俑〉先淘汰沒問題,我也不想提出新曲目,就從〈飛天〉跟〈羽調〉中選一首吧?!?
吳旭祥笑著說:「已經有3個聲部長表示意見,拉弦和低音選〈飛天〉,彈撥選〈羽調〉,不過我說,其實我是想選〈飛天〉的,但我直到昨天都說服不了彈撥組長,我也不好一意孤行,目前的情況就看吹管跟打擊怎么選,乘道,你還需要跟2個聲部長繼續討論嗎?」言下之意是如果彈撥組是由他來作主,就已經決定是〈飛天〉了,他也不需要問林乘道的意見。
古媺霓突然問說:「口笛是什么?」
林乘道有點傻眼,這丫頭在這種情況下都在問些什么奇怪的問題?。克悬c不耐煩說:「〈飛天〉開頭不是有一種音調很高的樂器,你說像幽靈一樣飄來飄去的那個,那個就是口笛?!?
古媺霓恍然大悟:「啊,那個就是口笛嗎?是把……是學長要吹嗎?」
林乘道有點無奈說:「口笛不好練,雖然演奏的長度不長,但是lo,如果選了〈飛天〉,應該會是我練?!?
古媺霓說:「我想看學長吹口笛,選〈飛天〉好不好?」
林乘道有點傻眼,剛剛自己講了選〈飛天〉的那么多缺點,這丫頭一句都沒聽進去嗎?「我剛剛說打擊樂器的問題……」
古媺霓一派天真說:「如果選了〈飛天〉,社團長會想辦法借到樂器吧,又不是我自己要去借;再說,有人要來學打擊樂器,我很高興啊,啊,我不一定能指導他們啦,但是一起來組練也沒什么不好嘛……」
林乘道開始無法理解了,雖然古媺霓常常會有這種出乎意料的行徑,而且異常執拗,但在國樂方面的事情,一向是林乘道說了算,她不曾在國樂方面跟林乘道唱反調,今天卻堅持要選〈飛天〉,怎么回事?
吳旭祥見縫插針:「打擊組也想選〈飛天〉嗎?」
林乘道急忙打斷:「等一下!選了〈飛天〉,誰要彈古箏?」
李聿瑋環顧四周后,自動舉手說:「看來也不會有別的人選了,就我吧?!?
林乘道還在垂死掙扎:「高音笙?中音笙?」
吳旭祥說:「大一有個學妹吹高音笙很多年了吧?笛子也不用這么多,如果有需要,祈豐可以學中音笙嗎?」
張祈豐突然被點名,瞄了古媺霓一眼,古媺霓正在跟林乘道交頭接耳說著悄悄話,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如果這是古媺霓的愿望,自己當然可以……
張祈豐下定決心說:「可以,看指揮希望我改學什么樂器,我都可以?!?
吳旭祥說:「既然連樂器討論都已經完成一部份了,我們就先暫訂選〈飛天〉,乘道,可以嗎?」都已經講到這個份上了,林乘道也不得不點頭同意。
回程路上,林乘道問古媺霓:「為什么選〈飛天〉?雖然〈羽調〉對你而言也同樣不簡單,但我還是覺得……」
古媺霓想也沒想就說:「我想看把拔吹口笛??!」
林乘道有點傻眼:「就這樣?」
古媺霓點點頭:「就這樣,反正我選什么都一樣,但是難得可以看到把拔帥一波,怎么可以錯過,口笛很難嗎?」
林乘道翻白眼:「你是不是太晚問這個問題了?」
古媺霓聳聳肩說:「不管難不難,把拔都會練起來,不是嗎?」
林乘道說:「口笛不是難,是不好控制,口笛只有5個指孔,有些音要靠口風調整,或開半孔,音準是一大挑戰。」
古媺霓說:「總是要讓你練練新的樂器啊,你老是吹笛子多無聊?」
林乘道諷刺說:「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喔?!?
于是這學年的比賽曲目就這么定了下來,指定曲是〈歡慶〉,自選曲是〈飛天〉,沒過一週,譜務就開始到處分發各聲部的譜,林乘道向吳旭祥抱怨:「我沒有口笛,得去跟認識的老師們問問看哪里可以買到,現在要團練我沒辦法吹lo喔?!?
吳旭祥說:「你要買嗎?借一支來比賽就好,有必要買嗎?」
林乘道說:「我不習慣吹別人的笛子,反正我那一整套笛子就差口笛了,不差這點錢。」
隨著古媺霓在林乘道租屋處留宿的時間愈長,她的穿著愈發自由奔放,這天她洗澡出來,穿著林乘道充當睡衣的藍色t恤,男生的t恤穿在她身上顯得過大,下擺蓋到大腿中間,她向林乘道抱怨:「把拔,你昨天忘記洗衣服了啦!我的衣服都丟下去洗了……」
林乘道回頭一看,發現古媺霓胸前形狀明顯,顯然沒有穿內衣,下半身也沒有看到褲子的蹤跡,彷彿身上只穿了自己那件t恤,他立刻回避視線,匆忙跑去洗衣服,回來之后坐回書桌前,假裝不經意問起:「你有穿褲子吧?」
古媺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