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干部中的一員,但存在感還是很薄弱。
自從古媺霓跟林乘道交往之后就很注意不要跟張祈豐獨處,就像古媺霓常把林筱黠當作假想敵一樣,林乘道也曾經把張祈豐當成假想敵,古媺霓是覺得兩個人完全沒有可比性,林乘道在各方面都完勝張祈豐,但誰知道林乘道會不會吃這種飛醋,因此古媺霓是能避則避,只是今天碰巧遇到獨處的情況,轉頭就走實在太刻意,古媺霓決定不理他,自顧自練習。
基礎功練到一個段落,古媺霓停下來休息一下,準備喘口氣后再開始練〈小放牛〉,張祈豐跟她搭話:「學長姐們不是說練長音、基本功,拿愈長的笛子練愈好嗎?為什么你拿d調笛練?」古媺霓仔細一看,張祈豐拿的是c調笛,古媺霓心想關你屁事,但表面上還是客氣地回答:「c調笛學長在用,我的笛子都是跟學長借的,總不能跟他搶。」
張祈豐說:「學長不是有兩支c調笛嗎?」
古媺霓說:「另一支他今天借給初學者用了,而且我等一下要練的曲子用的是d調笛,就懶得換了。」說完就開始練〈小放牛〉,不再理會張祈豐的問題。
沒過多久,林乘道出來看看他們兩個的練習情況,古媺霓放下笛子湊過去說:「大一生學得怎么樣?」林乘道摸摸她的頭:「跟你去年狀況差不多啊。」
古媺霓嘟著嘴說:「你那時候不是說我學得很快,很有天分嗎?」
林乘道笑著說:「對初學者都是這么說的啦,不然誰還想繼續學下去啊?當年我老師也是這么夸我的,后來我才知道他跟每個學生都是這么說的,所以我也『延續優良傳統』,對每個初學者都是這么說的,你說,我對推廣國樂是不是貢獻良多?」
古媺霓恍然大悟,推了林乘道一把:「吼,原來是騙我的!這算哪門子的貢獻啊?」
林乘道一本正經:「說什么騙,講這么難聽?這叫『善意的夸讚』好嗎?一點都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現在的老師愈來愈難當囉。」
張祈豐靠近說:「那我的資質呢?」
林乘道轉過頭來看他:「大家的資質其實都差不多啦,多努力一定會進步的。」
經過幾週的磨合,干部群準備要開始選擇本學年的比賽曲目,并討論一下各組的樂器配置,于是由社長、團長、指揮發起,希望社團干部一起聚餐,以便討論一下「各項事務」,說是說干部聚餐,但大二、大三常在社上出沒的人,哪個身上沒掛個職務?古媺霓是打擊組長,自然也被徵詢是否參與,古媺霓向林乘道抱怨:「叫我去干嗎?我這打擊組長就是個空頭組長,打擊組又沒有其他成員,到底叫我去干嗎?」
林乘道一邊查聲韻學的反切,一邊漫不經心說:「你很重要啊,你現在是社上唯一一個學揚琴的人耶,決定曲目不用問你的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