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因為自尊因素,沒人愿意為了團體而犧牲個人。你想想看嘛,大家都是在音樂班里,拚命練習自己的樂器,比賽的時候反而不能用自己擅長的樂器,而要演奏一種初學的樂器,誰會接受?最后就在我朋友調停無效的情況下,這次的參賽宣告無疾而終。」
「到了我朋友高三那年,因為是學校最高年級了,這次的調停比較成功,好不容易勸說幾個高一的學弟妹改樂器,人數也湊齊了,曲目也選好了,練習都上軌道了,就在我朋友認為這次終于可以實現夢想時,他一個學大提琴的同學無預警宣布退出,當時就剩兩週就要比賽了,這個退出的人還是我朋友交情很要好的朋友,我朋友一直不斷追問他原因,但他始終沒有說明,只是說不能跟他去比賽了。接著其他學大提琴來湊數的同學一一退出,終于人數掉到20人以下,我朋友急著去勸說其他學大提琴的同學跟學弟妹,但是沒有人愿意頂替出賽,最后就在比賽前2天,放棄了這次參賽。」
「后來我朋友才知道,比賽當天剛好跟一個管弦樂比賽撞期,他的那個朋友同時在準備兩邊的比賽,沒注意到比賽日期剛好是同一天,還幫忙招募學大提琴同學去幫我朋友助陣,最后面臨要二選一時,他也很掙扎,但畢竟國樂這邊只是來助陣的,管弦樂比賽才是關乎他們未來出路的比賽,所有來助陣的人都在觀望他的那個朋友,他的那個朋友只好選擇退出,最終造成了這次參賽再次失敗。」
「我朋友從此心灰意冷,大學也不想考音樂系了,轉而參加分科測試,考上了……考上了不錯的學校……所以,你為了顧全大局,自愿犧牲,我覺得是很高的情操,我……那個……」
古媺霓聽到林乘道當面稱讚自己,有點不好意思:「我沒那么偉大啦,就只是想要偷玩一下琴竹,碰巧被那個學長撞見而已,然后就被誤會是想學揚琴,然后就誤打誤撞學了而已,要不是小烏龜跟我說其中的秘辛,我也不知道我學個揚琴牽涉到這么多學長姐的愛恨情仇,你不覺得這像在演偶像劇嗎?」
林乘道嗤之以鼻:「偶像劇?肥皂劇吧,那些人的毛病這么多,能演得了偶像劇嗎?」古媺霓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乘道清了清喉嚨,正經地說:「所以,你就安心地去學揚琴吧,往后如果想學笛子,隨時來跟我說,我擠也會擠出時間來教你。」
古媺霓說:「真的嗎?你不會像上次一樣說『你不需要跟我報備這種事情,我是你的誰嗎?』」古媺霓故意學林乘道冷冰冰的口吻說,讓林乘道恨不得挖個洞躲進去。
林乘道避開古媺霓的目光:「我是你的……學長啦,下次想學笛子來找我就對了,如果連學笛子都要找別人的話……」
古媺霓連忙打斷:「學笛子的話一定只找你,到時候你可別說沒時間,來打勾勾。」古媺霓伸出右手小指在林乘道面前微微晃著。
林乘道對于這種幼稚的行徑有點抗拒:「就說了我擠也會擠出時間來教你的嘛,這么不信任我嗎?」
古媺霓不肯接受,半是撒嬌、半是強迫地說:「打勾勾才有效力,快點!」林乘道無奈,只能伸出右手小指勾住古媺霓的小指,古媺霓把小指勾住后,拇指按上林乘道的拇指:「打勾勾,蓋印章,誰反悔誰是小狗!你都沒有說,是不是想反悔?再一次!」
林乘道突然發現古媺霓幼稚得很認真,只好苦笑著重新跟她拉勾,跟著她一起說:「打勾勾,蓋印章,誰反悔誰是小狗!」兩人相視而笑,感覺關係又更加親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