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應澤卻沒有這個意識,勝負欲極強,三局下來,每一局都秒殺余思年,這樣的結果讓厲云霆極其不悅,余思年還只是個孩子,杜應澤怎么可以較真!
但一切只是厲云霆思慮過甚,余思年并未受到什么打擊,還愿賭服輸惦記著他需要請客了。
杜應澤也玩得盡興,讓余思年繼續選:“還想玩什么,我陪你戰斗到底!”
余思年猶豫了一下,又挑了射擊,玩了兩局,贏了杜應澤一局。
全程厲云霆只有默默在沙發上看著的份,他莫名產生了危機感,假若有一個和自己一樣對余思年好的人出現,自己是不是輕而易舉就被取代了?
厲云霆目光沉著地從兩人身上掃過,二話不說拿起手機打給了齊森:“你來家里一趟。”
齊森向來習慣厲云霆的言簡意賅,不需要說明詳細內容,上司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齊森效率極高,不到二十分鐘就抵達了厲云霆家里。
一進門就看到自家老板目光犀利地看著兩個正其樂融融玩著游戲的背影,有種被人孤立的錯覺。
齊森進來跟厲云霆打了聲招呼,一針見血地喊住了杜應澤:“你在做什么?”
當這把冷靜的聲音入耳時,杜應澤在一瞬間不寒而栗,乍然間把手中的游戲感應器給扔得遠遠的。
這一舉動無疑不把玩得不亦樂乎的余思年嚇了一跳,后退了兩步,不小心失了重,差點撞在了茶幾上。
幸得厲云霆眼疾手快,快步上前把他撈進了懷里。
“年年不玩了,我們去洗把臉。”男人細聲安撫道。
厲云霆把差點被嚇哭的余思年攬著去了浴室,臨走時還狠狠剜了杜應澤一眼。
杜應澤驚魂未定,看著突然出現的齊森,像是青天白日活見鬼。
等反應過來時,他殷勤道:“你怎么過來了?累不累?我給你倒杯茶。”
但齊森顯然不領情,他一直對杜應澤沒什么好感,覺得對方油腔滑調,實在不是自己心中的理想情人。
更何況,他也沒有戀愛的打算。
齊森沒有接過茶水,態度有幾分疏離,直至顧宇出來后氣氛才有所緩和。
厲云霆將余思年牽去浴室,調了合適的水溫,擰了一條熱毛巾幫余思年敷了一下臉,然后擦洗干凈。
這事無巨細的待遇讓余思年一下子就忘記了剛剛的驚嚇,微瞇著眼睛問正在幫他仔細擦臉的男人:“今晚真的可以去看音樂會么?”
“你想去的話當然可以。”一切都是以余思年的意愿為主。
“那我今晚要請剛剛那個先生吃飯,我輸游戲了,剛剛答應的,”余思年乖巧地靠坐在專屬椅子上給厲云霆擦臉,但還是滿臉正經,“不能說話不算數。”
厲云霆親昵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著附和道:“年年說得對,等下晚飯就去,吃完就可以去音樂會了。”
晚飯時間,他們挑選了一個環境舒適的意大利餐廳。
上回厲云霆就想帶余思年來了,可心肝總是嘀咕著去外面吃飯浪費錢,一直沒給厲云霆這個機會。
厲云霆嘴上說是帶著余思年出來請杜應澤吃飯,但坐下來之后半點也沒有招呼杜應澤的意思。
拿著菜單一直以余思年為主。
“年年喜歡吃這個,還有這個,”厲云霆專心挑選著,還不忘時不時問余思年的喜好,“年年想吃蝦嗎?要不要烤腸?”
“都好。”余思年回答著,眼神卻被旁邊一個拿彩色氣球的小孩吸引了目光,那是餐廳送給兒童的玩具,每個進店的孩子人手都有。
杜應澤調笑地打斷了余思年的目光:“你看什么,那個是小孩子才有的!”
一句直白的戳穿說紅了余思年的臉,他難為情地垂下了腦袋。
旁人不會對余思年賦予耐心和細心,每句話不可能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
只有厲云霆可以。
他不滿地掃了杜應澤一眼,給了他一個眼神警告,然后和服務員說:“那個一樣的氣球,我們要兩個。”
沒有帶兒童來的成年人,如果是主動開口要求,餐廳也是會給的。
平時不愛多管閑事的齊森難得小聲的對比了一番:“厲先生就是細心,不像有些人,光長嘴了。”
杜應澤如鯁在喉,他不知道原來平時不愛說話的齊森,說起嘲諷的話來也是張口就來,含沙射影的功力讓杜應澤無法反駁。
但對方是齊森,他不會反駁,尷尬地笑了兩聲。
很快,服務員端上菜品的時候,順便拿來了兩個剛剛厲云霆指定的氣球,哄得余思年一整晚在旁邊傻樂。
飯菜端上來的時候,厲云霆習慣性準備為余思年切好,卻被對方率先拿過餐盤,用心地在那盤什錦扒上用刀叉有模有樣地切著。
切好之后,他叉了一塊鮮嫩的魚排,放到了厲云霆碗里,笑意盈盈地說:“老板先吃。”
他現在總是惦記著厲云霆是自己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