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標(biāo):面對年年就會下意識摁滅香煙
余思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重復(fù)了剛剛的話:“親親,親親好不好?”
要不是見過余思年酒醉的樣子,厲云霆幾乎快要認(rèn)為,這是不是他在發(fā)揮蠱惑人心的特長,又想達(dá)到什么目的。
畢竟,自己從前就是被他這副人畜無害的外表所欺騙。
但此刻的厲云霆,被余思年磨得強(qiáng)硬不起來,心下就像化開的一灘春水,被他無意識地牽扯著走。
他面無表情地捧起余思年的腦袋,在他的腦門上印下一個親吻,又在發(fā)頂上珍視地吻了兩下,透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寵溺。
“現(xiàn)在可以睡了么?”厲云霆捧起余思年的臉,用商量的語氣問對方,硬挺的五官有著難以置信的溫柔。
余思年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困意再一次侵襲而來,讓他適時地打了個哈欠,他難得溫順地點(diǎn)頭,嘴里還嘀咕著:“睡覺了、睡覺了……熬夜沫沫會生氣的……”
厲云霆側(cè)身想將他平放在床上,可下一秒,余思年又重新攀上他的胸口,整個人趴在他身上,睡得心安理得。
厲云霆不愿意和醉酒的小孩計較,就這樣攬著他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因?yàn)樽蛲硭迷纾嗨寄觌y得在這個時間段自然醒轉(zhuǎn)。
而厲云霆是在一聲惶急不安的抱歉中醒來的。
余思年睡容凌亂,將厲云霆胸前的布料用口水打濕了。
他醉酒后幾乎沒有形象可言。
這就是余沫千叮萬囑,讓他滴酒不沾的原因,但凡是酒精類的物品統(tǒng)統(tǒng)否決。
清醒后的余思年,又恢復(fù)成一副膽小怕事的姿態(tài),他迅速從厲云霆身上以及床上下來,然后垂頭站在了床邊,似乎在等待男人的審判。
嘴里還時不時說出道歉的話。
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怪異,有酒味和藥味混雜在一起,還把厲云霆的睡衣睡出了水漬和皺褶。
但余思年喝酒斷片,他完全想不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比起余思年的反應(yīng),厲云霆顯得更是不疾不徐,支起身子從床上坐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忐忑不安的余思年。
余思年的表情瞬間勾起他內(nèi)心的惡趣味,故意說道:“昨晚那樣,說聲對不起想完事?”
話音剛落,余思年倏地抬起了頭,那眼底滿滿的驚惶無從掩飾,還下意識檢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衣物,確實(shí)被換了一套。
是厲云霆幫自己換的衣服嗎?
他有沒有看到什么?
又或者說,他們有沒有做了什么?
余思年由于驚慌,呼吸微微變得急促起來,雙眼中不止有恐懼,還有一點(diǎn)悲哀的味道。
厲云霆不知道他這情緒因何而起,只是看到余思年因自己的一句玩笑話反應(yīng)大成這樣,不禁有些心軟,卻一言不發(fā)。
房間的氣氛簡直緊繃得難以言喻。
厲云霆就這樣一聲不吭地注視著余思年,但這樣沉默的氣氛還沒堅(jiān)持兩分鐘,厲云霆就發(fā)現(xiàn)余思年此時是光裸著雙腳站在地上。
雖然正當(dāng)夏天,但屋里冷氣十足,經(jīng)過一夜的渲染,定是冰涼徹骨的。
“坐下。”他命令道。
每當(dāng)看著余思年對自己產(chǎn)生一副畏懼的樣子時,厲云霆心里的火氣就會不經(jīng)意被點(diǎn)燃,語氣也變得生硬。
余思年當(dāng)前的態(tài)度,和昨晚的迥然不同,讓厲云霆產(chǎn)生了較大的落差。
聽出厲云霆言語中的不悅,余思年不敢有過多的磨蹭,怯怯地在床邊坐了下來。
“怎么,害怕?”厲云霆瞇起眼眸看著他。
余思年口是心非,搖了搖頭:“沒、沒有。”他既害怕又緊張,既抱歉又難堪。
“我弄臟、你的床和衣服了……我、我對你做了、做了什么?”余思年又把腦袋埋下,似乎無法面對自己做的一切。
厲云霆不想再繼續(xù)和他糾結(jié),松懈了情緒,淡淡道:“沒做什么,你喝醉了,回來睡了一覺,就這樣。”
厲云霆言簡意賅地概括了一夜的窘境。
但余思年清楚定不會這么簡單,而令他最在意的問題則是:“你、你幫我換的衣服嗎?”
他的五指不安地捏著衣擺,似乎在擔(dān)心厲云霆的回答。
厲云霆以為他介意自己越矩窺視了他的身體,臉上劃過一股煩躁:“我沒那個功夫伺候你。”
聽到這里,余思年如釋重負(fù),悄悄舒了一口氣。
厲云霆淡漠地從床上下來,自顧自地去了浴室洗漱,沒有再搭理余思年。
他的情緒在余思年面前,總是上演變化莫測,讓余思年摸不著頭腦。
半個小時后,兩人都洗漱完畢,房間里又陷入一片僵局。
厲云霆出房間時扔下了一句:“早餐讓顧宇端上來給你吃。”
因?yàn)閰栐砌獎倓偸盏叫畔ⅲ樾侨挥诌^來了,他不耐地下了樓,迎接那個令他煩躁的身影。
要不是昨天洪天程的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