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還處于夏天,冬天什么時候來……
謝錦安邊勸說著余思年,邊把剛剛買過來的軟歐包拆開給他吃,是肉松咸蛋黃的,余思年還沒有吃過。
而看這面包的外觀,余思年猜測定是不便宜的,和謝錦安再一次強調道:“錦哥,你別總是特地去買這些給我吃,我總覺得心里不安……”
余思年其實只要隨隨便便買個包子或者饅頭能暫時緩解饑餓就可以了,不希望謝錦安操心。
但謝錦安哪能聽得進他的勸,他恨不得將滿桌美食搬到余思年面前來供他享用,一看到他弱不禁風的樣子,謝錦安心里就難受。
“這是公司的下午茶,他們每次都會多訂幾份,反正也沒人吃,我就拿來借花獻佛了。”謝錦安為了讓余思年能夠心安理得接受自己的付出,隨口編了個謊話。
但余思年相信了,嘴里不停說著感謝的話。
“你別謝了,再不吃又要開工了……”謝錦安打趣道,好笑地碰了碰他的發(fā)頂。
這曖昧的互動讓厲云霆盡收眼底,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恨不得把這個姓謝的射穿。
“通知下去,接下來不給休息時間!”男人鋒利的眉峰聚攏,說出駭人的命令。
厲云霆越來越狠,他想完全阻隔謝錦安和余思年互動的機會。
顧宇被他的態(tài)度嚇到了,明明已經干著最累人的活,視力極好的他睹見從余思年額上流下來的汗滴,快要浸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就因為一個謝錦安便要把罪過全部壓在余思年身上嗎?
“厲先生……”顧宇想要阻攔,卻對上厲云霆嘴角淡漠的冷笑攜卷著巨浪,讓人望而卻步。
“是的,厲先生。”
顧宇只好服從。
“還有,咖啡店那邊,讓他們把人給我開除了!我倒想知道,余思年到底還能得意忘形到什么時候!”
余思年回國之后,找工作的事一直不順利,這無疑不是給他致命的一擊。
厲先生心疼了
厲云霆眼睛里猩紅一片,神情冷漠猶如宣判的死神想要對方走投無路。
顧宇知道此刻不能再吱聲,多說多錯,只能讓厲云霆自己想通。
厲云霆的忍耐度是有限的,這些天余思年和謝錦安一而再再而三挑戰(zhàn)他的底線,他一天忍過一天,終于如洪水般爆發(fā)了。
兩日后,余思年便收到了允嘉的解雇通知。
允嘉面露難色,含糊不清地安慰著余思年,也對他深感歉意。
而余思年不需要追問也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和厲云霆脫不了干系。
他不想再垂死掙扎,因為他不想連累無辜的周邊人,他感謝允嘉這陣子對他的照顧。
允嘉私自多付了余思年一個月工資,讓他失業(yè)的時候能有過度的資本。
一時之間,余思年彷徨失措,他知道,只要厲云霆盯上了他,他再繼續(xù)找事做也是會得到同樣的結果。
泄氣的余思年只能暫時將就在派傳單那里兼職,拿著現(xiàn)結的日薪過上比以往更節(jié)儉的日子。
這里除了晚上的時間需要兼職,平時周六日全天也需要人,余思年第一時間報了名。
失去穩(wěn)定工作的余思年,比原先更難熬了。
他早早就想給余沫買一臺制冷風扇,據說電費不會很貴。
他實在看不下去余沫每天看書復習,都被熱得揮汗如雨,這對她學習成績肯定是有所影響的。
于是余思年決定中午不吃正餐了。
雖然平時不是吃什么山珍海味,但積少成多,總歸還是能省出一些的。
余思年見附近的鄰居領了手工回家做,雖然價格不高,做上一整天也賺不到什么錢,但余思年白天無所事事,只能暫時找著這些手上功夫將就著。
但他只試了一天,正副骨架就好像要散了一般,特別是后腰處,酸痛得要去搽活絡油才能止疼。
而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余思年這個人,吃苦的能力在同齡人中找不到比他更厲害的了。
他白天在家做手工活,到點了,就繼續(xù)去兼職派傳單。
他也不清楚這傳單可以派到什么時候,厲云霆隨時會讓他斷了后路。
謝錦安臨時收到通知,需要出國一陣子,他已經訂了一個月的晚餐,讓人每天按時送過來給余思年吃。
但余思年只接受了一天,便吩咐那個人不要再送了。
他自己親手搟了一些大餅放在冰箱,每天出來兼職的時候,就煎好兩個帶在身上。
這餅很抗餓,他到下班的時候都不覺得饑腸轆轆,還能又省出一頓飯錢。
余思年并沒有覺得多難吃,能填飽肚子他就心滿意足。
反而是那個罪魁禍首,到了第四天的時候,心情變得異樣復雜。瀚0鴿0貳0拯0靂
短短三天時間,余思年好像又瘦了一圈,唯一有一點肉的臉上,也稍稍尖出了下巴來,更別談論氣色,之前他在烈日的炎烤下,臉頰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