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鞭子狠狠抽在她腿后側,火辣的痛感瞬間蔓延開來。
「叫你手伸出來,聽不懂嗎?」
林書知顫抖著把雙手舉過頭頂。
啪——的一聲,冰冷的鐵鍊瞬間扣上手腕,滑輪咔啦一響,她整個人被吊了起來——腳尖剛好勉強觸地,身體懸空搖晃,手臂因壓力酸痛得發麻。
「今天,重新復習所有命令。」
沉御庭站在她面前,表情冰冷。
「昨天那句‘舔鞋’動作太慢,還哭。現在開始,一條一條做對,否則——」
他語氣微微一頓,眼中寒光一閃,隨手拿起床邊那個冰冷的水桶。冰涼的水映著昏暗的燈光,仿佛吞噬一切溫度的深淵。
「澆清醒你。」他低聲道,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冰冷決絕,像是一道無法抗拒的死命令。
林書知的臉色瞬間刷白,血色幾乎從她的臉上褪去,仿佛寒氣透過肌膚,直刺骨髓。
她全身因為恐懼而不停顫抖,細微的抖動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死死纏繞,絕望與無助侵蝕著她的每一寸神經。
她想求饒,想用聲音傳達自己的無辜和害怕,可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唯一能發出的,只是斷斷續續的顫抖呼吸聲,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那呼吸聲夾雜著驚恐與絕望,像是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在這冰冷的空氣中,她仿佛變成了被遺棄的孤魂,無助地徘徊在黑暗的邊緣,等待著被徹底吞沒的那一刻。
她的世界一片破碎,只剩下無盡的恐懼,緊緊籠罩著她,像無形的牢籠,將她困在無法逃脫的深淵里。
「第一,趴好。」
她愣住了。
她現在被吊起來,怎么可能趴好?
啪——!
鞭子甩在她大腿根處。
「你應該說:『主人,我現在無法趴好,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嘴唇發白,強撐著開口:
「……主人,我現在……無法趴好,請、請給我一次機會……」
「聲音太小。」
啪——!
「重說。」
「……主人,我現在無法趴好……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話音未落,一桶冰冷的水猛然從頭頂澆下。
林書知整個人微微一顫,冰冷的空氣仿佛滲透進她的骨髓,令她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沉御庭靠近她,語氣低啞又殘忍:
「哭什么?不是不會嗎?那我就教到你會為止。」
「第五是什么。」
她拼命搖頭,想避開這個羞辱。
「不說?」
啪——!
這一鞭落在她背上,力道重得她整個身體都晃了一下。
「出聲。」
她崩潰地哭喊出聲:
「……汪……汪汪……!」
「第叁,舔鞋。」
「……鞋……不在……」
啪——!
「說——『主人,請讓我舔您的鞋。』」
「主、主人……請讓我舔您的鞋……!」
他冷笑,將一隻擦得鏡亮的黑皮鞋踩在她腳邊。
「舔。」
林書知幾乎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世界,滿臉濕透、呼吸急促,她低下頭,用舌頭舔著那冰冷的皮革。
「好,再來,坐下。」
她已經懸空。
她哭著道:「我、我坐不下……」
啪——!
「說完整!」
「主、主人……我現在無法坐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沉御庭沒有再動,靜靜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滿身濕透、臉色蒼白、聲音哭啞。
她像條快壞掉的玩偶,連眼淚都哭乾了,卻還在重復那幾句機械式的認錯。
「說最后一次,叫誰。」
林書知閉上眼,像終于放棄了一切一樣,聲音破碎:
「……主人……我錯了……知知……只聽主人的命令……」
沉御庭終于將她放下來。
她感到寒意順著脊背緩緩蔓延,像無數細小的冰針在肌膚下游走,刺痛著她本已破碎的神經。
她的呼吸變得斷斷續續,喉嚨像被無形的繩索勒緊,連發出聲音都成了煎熬。
眼眶濕潤,淚水不自覺地滑落,冰涼的淚滴帶著熾熱的心痛,將她脆弱的防線一點點擊潰。
淚水混合著汗水和濕潤的空氣,濕透了她的臉龐,也模糊了她那原本清晰的視線。
她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被無形的鎖鏈牢牢束縛,像被重重枷鎖鉗制在黑暗深淵中,無法逃離這片深沉且無邊的陰影。
每一次試圖掙扎都換來更劇烈的顫抖和痛楚,仿佛整個身體都被困在冰冷的牢籠里,漸漸地,她的力氣一點點流失,心靈被慢慢侵蝕,身心俱疲。
他蹲下,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