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的吊燈從他頭頂灑下,將他周身的輪廓切出冷硬的陰影。
他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沙發扶手,節奏緩慢,卻讓人心驚膽戰。
他垂著眼,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林書知。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更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他專屬的寵物,私人物件,一件可以拿捏、可以碾壓、也可以獎賞的東西。
「知知啊……」
語氣輕漫,幾近溫柔,但每一個字,卻都像是刀刃一樣,緩慢劃開林書知的皮膚與神經。
「如果……有一天,我把你交給別人玩一玩,你會怎么樣?」
林書知怔住了,像被雷電噼中。血色迅速從她臉上褪去,眼眸瞪大,驚恐從四肢百骸一股腦涌上來。她跪行兩步,撲倒在他腳邊,死死抓住他褲腳,眼淚瞬間決堤:
「主人……不要……不要……知知只想留在您身邊……」
她聲音顫抖,幾近崩潰。
「我會更乖的……真的……求您不要把知知交給別人……」
她的聲音破碎得像快要撕裂的布料,那不是演戲,也不是示弱,而是一種本能的崩潰,像是生存本能碰上了主人的試探與審判。
沉御庭沒有立刻說話。他低頭看著她,眼神平靜得可怕,修長的手指伸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滑落,濕了下巴與他的指尖。他沒閃避,反而越捏越緊,力道從捧握變成了掌控,直到她開始呼吸困難。
「我有個朋友啊……」
他的聲音低得像耳語,帶著一種說故事的節奏,但每一個音節都冷冽刺骨:
「他說很喜歡你這種清純又聽話的小寵物……問我要不要……借他玩玩?!?
林書知眼睛睜得大大的,唇角顫抖,一瞬間幾乎忘了怎么呼吸。她像只受驚的小獸,瘋狂地搖頭,整個人撲上去抱住沉御庭的膝蓋,像是要死死鎖住最后的希望:
「不、不要……求主人……知知只屬于您……不能讓別人碰……不能……」
她聲音顫抖到破音,像從喉嚨里撕出來的哀求,語氣里滿是絕望的黏著。
沉御庭靜靜地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低聲笑了。
那笑聲不帶愉悅,反倒像一種試探成功后的殘忍欣賞。他松開了她的下巴,卻改為緩緩地伸出手,繞過她脖頸,微微用力,他那隻帶著金屬腕錶的手掌,冷硬地貼上她的喉骨,逐漸收緊。
林書知頓時僵住,雙手本能地想掙扎,但還沒動作,就被他一個冷眼制止。
「哭成這樣……倒也不錯?!?
他的拇指輕輕劃過她的皮膚,像是在欣賞一件被自己訓練得服服貼貼的獵物。
林書知呼吸變得困難,雙眼泛紅,指尖顫抖,但她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更努力地跪直身子,讓自己看起來更乖,更順從。
他看著她,眼中是某種極深的、病態的滿足。
「不過知知,你要記住——」
「你現在的一切,是誰給的?」
林書知連忙點頭,低頭匍匐,聲音哽咽又堅定:
「是主人……是主人給的……知知全是您的……」
她的聲音像誓言,像奴僕對主人的效忠,也像快溺斃的人對唯一浮木的死抓不放。
沉御庭這才松開手,慢條斯理地替她理了理凌亂的發絲,像在撫摸一隻乖巧的小狗。
「乖,那就不要懷疑主人的決定?!顾Z氣溫柔了些,卻依舊不容置喙。
林書知靠在他腳邊,臉頰還帶著他指尖留下的紅痕,呼吸急促,眼神卻愈發清澈。
她知道——無論多痛苦,多羞辱,只要他還愿意將她留在身邊,她就還有存在的意義。
她屬于他。從心,到身,都是。
哪怕這份「愛」,是噬魂的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