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爭吵極為短促,大概就是那丹師說了兩句什么,就結束了。“轟!”樓頂被人一腳踹爛,那高壯的女人拎著丹師從樓頂的大洞里一躍而出,落在了地上。原本看熱鬧的眾人紛紛退開,正好讓站在后面的鹿平安看見了那女人如同拎著死狗一般拎著剛剛那位不可一世的丹師。“恁說恁的藥能肉白骨?恁有什么證據?”丹師滿嘴冒血,卻無力從女人手下掙扎出來。“我!我是丹師!”“俺打的就是恁這丹師!說!恁這丹咋練的?”“我!”一記重拳砸在丹師的下巴上,鹿平安看見有白的紅的從丹師的嘴里飛了出來。紅的是血。白的是牙。這丹師到底沒有捱得住女人的重拳,哼哼唧唧,把自己的藥方說了出來。鹿平安自己也煉丹,雖然一直只能弄些便宜東西,那也是背過了幾本百草譜的,一聽這些丹藥的名字就皺起了眉頭。這些藥湊在一起,根本沒有考慮過病患傷勢,只是一味抽取人本身的生機,讓人全部生機都用來“養肉”。看看死狀可怖的兩個試藥者,鹿平安垂下了眼眸。從一開始,這個丹師就是要殺了他們。“珈藍城內不可行兇!”一隊穿著銀色甲衣的修士馭法器而來,一上來就先把那女人給圍住了。女人看看這些人,又看看自己手里的丹師,大聲說:“這人把根本救不了人的藥騙了人吃,恁管不管?!”“你休要口出狂言,快將丹師放下!”“嘿!”女人聽出了這些人的意思,手上一轉,這丹師已經被她當盾似的提在了身前。“啥意思?恁不管殺人的,要來管俺是吧?”女人面色黝黑,樣貌憨厚,站在人堆里,那高壯身材與周遭格格不入,就像是一只熊出現在了百鳥之間。她環顧左右,一抬手將那個丹師擰斷脖子扔在了地上。女人這么做自然不是要束手就擒,哼了一聲,她說:“俺還以為珈藍城是什么好地方,原來也都是腌臜,來,俺倒要看看,恁這些人有幾分的本事!”說罷,她以手為刀,直接像帶頭的銀甲衛士劈了過去。鹿平安看得兩眼發亮,她轉向魚姑姑,手中的石板飛速出字。魚姑姑,身材高大,腰間懸有銅鈴,還是體修,這位女修就是出身青竹道院吧!她找到青竹道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