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虛無山都被一陣清風掃過,看著變干凈的因果鏡,男人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心頭血滴在了上面,以靈氣催動這玄妙之物。一陣金光閃爍,石頭上突兀出現(xiàn)了一面鏡子,正照著他的臉,滴在上面的血漸漸凝成了字:“褚瀾之,年一千九百一十九,生于九陵界東洲,父褚元,母微生琴……仙法精妙,人以清越仙君稱之,不知仙君有何事相問?”“吾要問,吾為何不得飛升。”九歲入道,十二歲入乾元法境,修行一千九百一十年,三災從天而降,九難應運而起,他都一一度過,世間無人可阻他仙路,世上無事可成他劫難,分明已經(jīng)修到圓滿,為何卻不能飛升?“吾為何不得飛升?”山風揚起,云影疏淡。九陵界萬年來的 神債不管褚瀾之心中如何震動,鏡子里的字一個接一個地出現(xiàn):“渡劫突破也罷,飛升成神也好,你們想要在修行之路上再進一步,唯一可用之法,就是將她從神界請下來將舊債一一還清。”看著這些字,清越仙君的臉色又有了些許異樣:“我……們?你是說,此間欠她之人不止吾一個?那些人又是何人?他們又身在何處?”“那些人自然是秦四喜從前的父兄丈夫。”“丈?夫?”清越仙君眉頭一挑。“秦四喜她嫁過三次,仙君,你是第三個。”第二個“三”字還寫得略有點兒大。與此同時,在三千里外虛無山的另一頭,青竹道院掌院藺無執(zhí)蹲在地上咔嚓咔嚓地啃果子。一個身高膀子粗的小姑娘拿著個果子過來挨著她蹲下:“師祖,咱們在東洲種了好多靈谷嘞,恁咋不高興嘞?”張大嘴啃了兩口,藺無執(zhí)嘆了一口氣:“幸好咱們地買的早,不然現(xiàn)在哭都沒地兒哭去,東洲地價動蕩,大宗門強壓著散修不準賣地,你以為這是好事兒?”突然,她站起身,看向了遙遠的北天。“因果鏡一開,這九陵界又要不太平了。”“師祖,恁可別嚇俺。”小姑娘拿著果子都忘了往嘴里送。“我嚇你做什么?有人用了咱們后山的因果鏡。那因果鏡啊,凡是照過的人,都有心魔。不對……”啃完了最后幾口果子肉,藺無執(zhí)用腳挖了個坑,把果核扔進去埋上,“應該說,執(zhí)意要來照這因果鏡的,都是有心魔的。”小姑娘急了:“那、那……”那可咋整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