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交代了些必要的收尾工作后,便火急火燎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原以為,這一遭事后,短時間內路不怠都不會再跟你提起情情愛愛的事了。
卻不想,路不怠回去休息了片刻后就好似對這件事消化完畢,整個人又恢復了平時游刃有余的樣子。
這下又換成你尷尬了。
路不怠只當沒察覺到你的神色,又拿了幾份資料給你看,挨個跟你說明回去的工作。
你在他聲音低沉的工作安排里,慢慢慢慢地恢復了正常。
畢竟,再怎么情緒跌宕,碰上又多又密的工作安排,也會慢慢萎下去。
就在你沉浸在工作時,路不怠突然開口,“有件事我想再跟你解釋一下。”
路不怠抬眼看向你,認真地重申,“我沒有喜歡過周容棲。上次喝醉的時候,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一件事,但是繞來繞去,還是沒有說清楚。”
他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條皮鞭,摩挲著它的把手,“小的時候做錯事時,我母親就會用這個抽我,很痛,但是不會留痕跡。”
路不怠將皮鞭沿著自己的脖頸繞了一周,在交叉處打了個結。然后將鞭子遞給了你,“我想把這條鞭子交給你。意思是,我愿意為了我所做的錯事贖罪。顧白行,我愿意當你的狗。被馴化,被鞭笞只需要,你允許我當你的狗。”
他低低俯下/身,又抬起頭看你,手顫抖著,將鞭子遞到了你的手邊,“我愿意當你的狗。”
我愿意當你的狗,只要你分給我一點點的關注。同情、可憐或者是憐憫。
什么都好,我不要跟你毫無關系,我不要跟你分道揚鑣。
這條瘋狗親自給自己戴上了狗繩,并將繩子交由自己選定的管控人。
你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還是接過了鞭子。
也許是你骨子里的圣母病同情心,就算一次兩次栽過坑,就算被算計被欺瞞,當他們伸出傷橫累累遍體鱗傷的手時,你還是會選擇握住。
你捏著那根鞭子,恍恍惚惚下了飛機。
腳踩到實地時才發現鞭子居然還被你捏在手里,而另一頭也還綁在路不怠的脖子上。
你被驚得后背都出了些冷汗,好在掃視一周才發現機場并沒有什么人。
路不怠抬手將鞭子取了下來,綁成一團放進了你的手心里。
“是通道,我事先說明過了,現在不會有人的。”路不怠解釋道。
你張嘴想罵他,就又被他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聲“主人”給噎了回來。
惱了又惱,還是道,“我不需要什么狗,你正常點。”
路不怠就說,“我知道小白不需要狗,但是我想當小白的狗。”
說著,他還低低“汪”了一聲。
你被他驚得拔腿就跑,連鞭子都忘記還給路不怠了。
只是,在你離開時路不怠問你,“我現在可以追你了嗎?”
你的嗓子卡了又卡,還是拋下了一句,“看我心情吧。”
153
這件事過后,你的生活依舊如常。
周容棲等人好似也發現了路不怠的加入,但因為心中有愧或是其他什么,他們并沒有在你面前鬧。
你搬回了自己從小住著的房子。
老婆跟夏歸齊經常會因為爭在你這里的留宿機會而大打出手,后來又莫名達成了一致,一人霸占你一晚,剩下那個人去客房睡。
沈渡因為要管理一整個大公司,經常幾天都見不到人,每每一回來就像是塊半融化的雪糕趴在桌子上。
你就打趣他之前是怎么過來的。
沈渡說自己的天賦是點在計算機上,不是點在企業管理上。
說這話時語氣哀怨。
而路不怠則像是真真正正的狗一樣,上班時總愛在你面前晃悠著刷存在感,下班后也要粘著你,卻又時時刻刻看你的臉色,只有你說可以的時候他才能跟著你一起回家。
你覺得路不怠也有些大病,找機會把他一起打包進醫院就醫,從此加入了浩浩蕩蕩的吃藥大隊。
沈驕是在生活穩定下來的第五年出現的。
他回來那一天,反應最大的反而是沈渡。沈驕還沒跟你說上幾句話就被沈渡派去管理公司了,直直在公司呆了三天三夜才回來。
一回家就抱著你往床上走,腦袋剛沾床,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睡過去了。
你無奈地幫他揉太陽穴,試圖讓他舒服些。
等第二天醒來后,沈驕跟你倒了足足30分鐘的苦水,核心是沈渡就是個冷酷無情的沈扒皮,什么重點項目精華項目一個沒動,全部攢著留給他,他在公司加班到差點懷疑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就笑著聽他說,時不時幫他順毛。
當然,等沈驕徹底清醒過來時,也通過沈渡明白了你們現在的關系。
你其實很擔心沈驕會不能接受這種畸形且不定的關系,可他倒像是一點都不在乎,將你摁在懷里很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