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頌就是朋友啊,在沒有關系了,所以周渡硯對趙頌這個態(tài)度,她不明白。
一個根本沒可能的人,也不重要的人,他如此防備,沈寧不理解。
見她一臉的不解,周渡硯有些力不從心,無力感涌上心頭,他怎么忘了,她對待感情一項遲鈍,所以當然不明白他有多嫉妒,有多敏感。
車子緩緩停在路上,離他們倆家很近,周渡硯用力的搓了搓臉。
沈寧看著他失落,心里一陣難受。
好嘛,趙頌哪里有他重要。
她伸出手拉了一下他的手指,周渡硯側臉看她。
沈寧撇撇嘴:“你別氣了,我以后不見他了。”
“那你撇嘴干嘛?”
沈寧……
“你找茬是吧?”
“我沒有,只是問問。”
“你說話算數(shù)?”
沈寧點頭,想了想又說:“可是如果再遇見,也不可能裝作不認識,那樣總說不過去,不過我保證打個招呼就好,不會跟今天一樣喝咖啡聊天。”
周渡硯……
縱然心里無奈,可是這樣也滿足了,看著沈寧信誓旦旦的面孔,他在心里嘆息,沒關系他們時間還長,慢慢來,他一點點的教會她如何去愛一個人。
沈寧眨巴著大眼睛,一張臉寫滿小故事,她湊近些看他,忽然甜甜一笑,眼睛都是小狡猾,試探著問他:“那現(xiàn)在你的心情好點了沒,是不是可以不回家告狀了?”
告狀?這兩字怎么說的呢,剛才在勁頭上沒覺得這兩個字哪里不對,可這會兒平靜了以后再提這兩個字,周渡硯莫名的老臉一紅,尷尬的氣氛瞬間爆發(fā),臉色發(fā)熱。
沈寧笑著看他,等他的回答。
周渡硯的臉色不太自然,尤其是看著沈寧的臉蛋,他更不自然,伸出手指撓了撓眉心,他別開眼睛,不去看沈寧直晃晃的眼睛,然后語氣有點生硬說:“我……我是說……我們很久沒回這邊看看兩家爸爸媽媽了,這種行為多不孝順,我們應該常回家看看。”
“哦”沈寧一臉配合,拉長了語調。
然后抿住嘴唇,一言不發(fā)的注視著他,看他鬼扯裝b。
周渡硯被她看的更加丟臉,只覺得長這么大都沒這樣丟臉過,他裝作自然的按下車窗。
沈寧慢悠悠的抱起手臂,半晌難耐的笑出了聲音。
“周渡硯啊周渡硯,你也有今天。”
”剛才怎么嚇唬我的?這么大人還告狀?不害臊。”
“你長本事了啊,剛才我是被你唬住了,才會哄你,我怎么了,我哪里錯了,我見個朋友都不行?”
“你看看你剛才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給你戴綠帽子了呢?”
“果然結婚以后男人就會變,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這樣欺負我了,限制我的生活,現(xiàn)在是我要告狀,對我我要回家告狀。”
周渡硯……
看著沈寧反敗為勝的氣勢,他沉默了。伸手揉了揉眉心,心里郁悶。
所以,他們之間的問題,是像現(xiàn)在這樣?跟小學生一樣的,找媽媽告狀?
還告來告去的?
目光移到沈寧身后,他們兩家小區(qū)的大門,這已經(jīng)算是老小區(qū)了,他和沈寧初次見面的地方,然后一起長大的地方。
周渡硯的目光變的深遠,他看見了,很多年死前的兩個小朋友的身影。
那一年,他的個子高過了正在做老大的沈寧,小區(qū)里的孩子已開始默認他為新的老大。
他記得那段時間沈寧很是郁悶,每每看見他,抬頭看他,都忍不住發(fā)怒,后來很長一段時間,為了表示自己的身高跟他一樣,沈寧都墊著腳走路,他們每天在大門出來穿過人行通道去學校,她墊著腳走得很慢,他也放慢步子等她,她一路都在嘟囔,走路不穩(wěn),他便拉著她。
走著走著,那兩個小小的身影開始長大,身上的校服換了樣子,她的個子停留在了十六歲那一年,而他還再長。
每天上學的路上,沈寧都會跟他比身高,還要逞強的摟著他的肩頭,嘴硬的說他們明明一樣高,而他這個時候會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哦,那你別墊腳。”
“我沒有。”
“哦。”
“你哦是什么意思?周渡硯你哦是什么意思啊?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傻。”
“好你個周渡硯,還說我傻?本老大生氣了,罰你明天排隊給我買校門口的三明治。”
“好,笨老大。”
“周渡硯!”
“別喊,人長的矮,墊起腳喊聲音倒是挺大。”
再后來,他看見了自己失魂落魄的身影,身邊沒了那個蹦蹦跳跳的活潑女孩,很久很久,他一個人走了快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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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么呢?”沈寧回頭看了又看,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稀奇的。
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