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
睜大眼睛瞪他,疑惑一問。
“周渡硯,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不要臉么?”
“可以不要。”他思索著點頭。
“可是我們是兄弟啊。”沈寧的語氣,像是在勸說那些青春期叛逆的孩子。
“你別忘了,我們也是夫妻。”周渡硯提醒。
“那是假的啊。”
“寧寧。”周渡硯忽然輕聲叫她。
沈寧看著他的目光認真了些。
他卻伸出拇指,摸了摸她滾燙的臉頰,沈寧似乎在他的眼里看見了一閃而過的淚光。
心口莫名的跟著疼了一下,沈寧擰眉,她該是沒有看錯。
周渡硯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傻。”他說。
沈寧聽出了他的傷感。
出神之際,他的吻重新壓了下來,這次,很不一樣,沈寧感受到了他的無力的情緒。
很沉重。
為什么?
她看錯了么?那一定是淚花。
他在傷心什么?
沈寧忘了拒絕。
直到他闖進來,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沈寧依舊很疼。
她哭了,然后開始罵他。
他始終一聲不吭。
慢慢的,疼痛感消失了,取代的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
沈寧忍受不了這種奇怪的感覺,哭的更厲害,還伴隨止不住的叫聲。
那聲音根本不像是她的聲音。
有些丟臉,她又開始罵他。
胡亂說著什么,她根本不記得,腦海里只有那種似是愉悅的旋律,占據了她整個人。
后半夜,不知道用了幾個吳明月的新婚禮物,沈寧神游天際,要死不活的時候,她好像聽見了周渡硯的聲音,明明就在耳旁,卻又像遠在天涯,他大概說了一句話。
他說。
“我愛你,沈寧。”
還有一句。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會明白你也愛我?”
好像是這樣,又像是夢里,沈寧記不清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周渡硯不在,沈寧恍惚了片刻,還以為自己又把周渡硯當成了對象,做春夢了,可是轉眼看見了床尾處周渡硯黑色的睡衣,她知道那不是夢。
若無其事的挪開眼睛。
沈寧用力的深呼吸,后知后覺的想起一個問題,昨晚上,自己既然沒有拒絕周渡硯,為什么沒有拒絕?
第一次,她可以說自己喝醉了,可是昨晚上,她在干嘛?
她是清醒的啊。
懊悔的閉上眼睛,沈寧到現在都沒明白她為什么沒有拒絕。
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句話。
“我愛你。”
是周渡硯的聲音,他愛誰?
那個時候,只有他們兩個,而且剛剛……那樣過后,他會說愛誰。
是愛……她?
沈寧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周渡硯真的說愛她。
忽然,她笑了,發出了很好聽聲音,沈寧趕緊捂住嘴巴。
她在笑什么?她高興?
沈寧搖搖頭,告訴自己沒有。
她沒聽過那句話,也沒有高興。
倒是周渡硯這個狗東西,跑的很快么。
等她磨蹭著收拾好出來客廳,周渡硯剛好做完早飯。
一看見他,沈寧立馬瞪了他一眼,撇過頭,掩藏住自己跳的七上八下的心聲。
故意裝腔作勢的找茬罵了句:“狗東西。”
哪知道這個人這次既然沒有嘴毒的懟回來,而是溫柔一笑,和她打招呼。
“早啊。”
沈寧嗤之以鼻,早個屁。
“老婆。”
沈寧差點原地暈倒。
幸好她身旁是餐桌,勉強扶著站穩,沈寧語氣很急。
“你剛剛叫我什么?”
周渡硯很自然的說:“老婆。”
“老你妹啊。”沈寧見鬼了一樣。
她后退幾步,離周渡硯遠了些。
“你真是有病,你有病就趕緊看醫生可別耽誤了,你別以為昨晚上……你就……你就……。”沈寧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么,只是他這個稱呼太嚇人了,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必須撇清關系。
“你不要想太多,那就是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告訴你。”
說完又后退幾步,指著周渡硯,一臉的我和你不熟悉。
“得寸進尺?”周渡硯反復重復著這句,好像不懂這句的深意。
只見他輕笑一聲。
“你不許笑。”沈寧立馬炸毛,就是這個笑,就很危險,而且,她會心跳加速,覺得他這個笑真的超級帥。
周渡硯看她:“你還知道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
沈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