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你。”雖然沈?qū)幙偭R他裝逼,可是也最相信他。
周渡硯沒再說話,好像早就知道一切,就連楊安路定的包廂都不需要問。
一路找了過來。
他沒有耐心敲門,而是一抬腳直接踹開了厚重的包廂門,房門彈到墻上,發(fā)出巨響,很嚇人,里面熱鬧的動靜戛然而止。
楊安路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楊安路原本不悅的臉上,在看清來人是周渡硯以后,立馬揚起了笑容,急忙起身迎了上去,面色微紅,有些不著痕跡的嬌羞。
又很難以置信。
“周渡硯,你來了,謝謝你來給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渡硯冷聲打斷,周渡硯不留情面,不會因為她是女孩子言語委婉,而是直接一頓暴躁輸出。
他居高臨下的站著,甚至不屑看對面的女生一眼。
眼尾掃過來的時候,很狂傲。
“我警告你,以后,不許去打擾沈?qū)帲蘸媚愕膭e有用心,想跟沈?qū)幾雠笥眩氵€不配,癡心妄想太多,你可以去喂狗,以后你再敢去找沈?qū)帲医^對不會放過你。”
最后,他伸出食指,看似動作懶散的一指楊安路,可眼里的不屬于這個年紀的陰狠,特別嚇人。
一向不理任何事的人,徹底被惹怒了。
周渡硯在學校很有名氣,學習好顏值高,深受老師們的喜愛,而且他家庭也富裕,身上有種與生俱來傲氣,在學校人屬于高冷一掛的,從不與人多接觸,從不多說一句話,自然沒人敢惹,所以現(xiàn)在他說的每句話都帶著威力。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因為這一屋子人沒有不認識周渡硯的。
楊安路傻在哪里,張了張嘴似乎想辯解,可周渡硯根本不給他機會。
懶得多看她一眼,扭頭就走。
大堂里,沈?qū)幙粗鰜恚偹惴判模谥_站了起來,人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的狀態(tài)了。
又是生龍活虎的,看見他走近,又開始整事,伸出手,賴賴唧唧的說:“周渡硯,你背我回家吧,我現(xiàn)在是個傷員。”
周渡硯目光涼涼的撇了她一眼,走過去再次扶著她:“太重,背不動。”
“可我是傷員。”
“沒傷到腦子。”
沈?qū)帯?
“你是狗吧,我剛才哭你就好聲好氣,我不哭了,你就沒個好態(tài)度了?”
“我對傻子沒法好態(tài)度。”
“誰傻子?”
“鞋不合適還穿?不傻?”
沈?qū)帯?
雖然是實話,可是太不中聽。
這種狗東西要來做朋友也沒什么大用,哼。
兩個人一個裝高冷沉默不語,一個再次被氣到,不肯說話。
很默契的鬧起了脾氣。
回家的路上,沈?qū)幤鸪鹾蒙鷼猓蛇€是沒忍住情緒低落。
“周渡硯,我真的很難過。”她第一次想真心交的好朋友,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嗯。”很敷衍的一句。
拽你大爺。
“你都不安慰我?”
“你活該。”
沈?qū)帯?
“你怎么這樣?”
“我早說過,她不是好人,你不聽。”周渡硯面無表情的看她。
想起自己,之前還把他當成麻煩的事情,每天為了甩開他發(fā)愁。
沈?qū)幱行┬奶摚止麛嗟模瑩Q了個話題。
“哎,周渡硯,你想考什么大學?”
“沒想過。”要死不活的平靜。
“我覺得大學我們會分開,因為我一定考不進你的學校。”
“你不會努力?”反問還帶著責怪的意味。
“我真的盡力了。”能跟他考進一所高中,都是沈?qū)幉攘斯肥哼\。
“沈?qū)帲F(xiàn)在開始再努力一點。”
“你好像我媽。”
“沈?qū)帲覀円ヒ粋€大學。”
“雖然我也想,可是真的好累,我一個普通人,想跟你這個天才相比,壓力好大。”
“沈?qū)帲闩秃茫O碌慕唤o我。”
他說,剩下的交給他,那時,沈?qū)幉欢唤o他是什么意思。
絕交
他說努力,沈?qū)幟刻毂凰崃糁Γ兆舆^的苦不堪言。
周六日沈?qū)帥]有空閑的時間出去玩,因為不僅要去周渡硯家里補習,還要去跑美術(shù)班,平時她爸媽工作忙,顧不上她,負責接送她去美術(shù)班的任務(wù)又落在了周渡硯身上了。
他跟個保姆一樣,在她身后照顧她。
今天又多了個李木子,看著兩個人把她扔在了門口就要揚長而去的背影,沈?qū)帤獾亩迥_,不夠意思的兩個家伙,去打臺球既然不等她。
把她一個人可憐兮兮的扔在了興趣班。
“你們兩個還是不是人啊,這就走了?”
李木子笑嘻嘻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