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淮告訴姜暄:“天道不容你,祂同樣也是為了私欲,他沒辦法控制你,又不想讓你飛升罷了。這世上有好人,也有壞人,誰說天道就一定是好的呢?我覺得祂就是德不配位。”
崔淮同姜暄說完云、楊、許三家屠殺小門派,創造異世之人出現的環境,來甕中捉鱉的策略,姜暄頓時不再懷疑自己,反而實在難以置信:“世上居然有此等喪盡天良之事?天道促成這樣的事情發生,祂憑什么當天道?”
崔淮雖然還不知道,為什么會有源源不斷的異世之人被拉到修仙界,但她告訴姜暄解決方案:“云家已敗,你日后躲過楊、許兩家的追殺,如果能成功飛升的話,后面就不會再出現異世之人了。”
等立下飛升目標的姜暄迫不及待地去爭分奪秒地修煉,屋中只剩崔淮一人。
她感受到自己的傷勢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在恢復,她問系統:“師姐說我的傷一開始什么藥都不起作用,是天道從中作梗嗎?”
“是,你如今算是和天道徹底撕破臉皮,彼此仇視。雖然在我的作用下,你如今同姜暄一樣,不被天道鎖定氣機,不為祂所左右,但在你恢復實力的那一刻,天道下了咒,讓你成為被厭棄之人,日后你受了傷,會極難恢復。”
崔淮對此并不憂愁,反問道:“這咒是不是天道溟滅,就自動解了?”
系統:“是。”
反正她也是要斬滅天道的,倒是不在乎多不多這個咒了。
想到什么,崔淮帶著絲炫耀說道:“天道下了咒,扶欽卻給我尋到了能恢復傷勢的靈藥。系統,你說這算不算花心思了?”
系統回復的語氣卻不如此前聽她炫耀時的咬牙切齒,它只“嗯”了一聲。
崔淮也算是和系統打過挺長時間的交道了,一聽它這個語氣,便知道背后定是有什么隱情。
她帶著股不好的預感,問道:“師姐說師兄獨自給我喂的藥,他們都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系統你知道是不是?你告訴我,我師兄到底用的什么藥?”
系統也足夠了解崔淮了,知道她這么說,是一定要知道真相的,它嘆息一聲,回答道:“是他的心頭血。”
明日就要去須彌境了,該提前解決的事,都差不多了,崔淮今日唯一的正事就是好好養傷,她卻沒有繼續睡下,而是靠坐著,等待著什么人。
不過半個時辰,門“吱呀”一聲響,她等的人來了。
扶欽看著和往日區別不大,行動如常,舉止有度,甚至唇色殷紅,瞧著比平日里氣色還要更好一些。
“師妹,你感覺如何?身上還痛得厲害嗎?”
崔淮搖搖頭,說自己狀態很好,接著問扶欽:“師兄給帶來什么藥?一定很貴吧。吃完恢復得這么快?”
“是我早年尋到的一瓶玄清靈露,沒想到效果不錯。”扶欽回答得極其流暢,可以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崔淮在心中冷哼一聲,她算是認定師兄本體就是鳳凰了,鳳凰又有“不死鳥”的別稱,自愈能力極強,他們的心頭血據說只要修士還有一口氣,都能給救回來。
但取心頭血該有多疼?
如果不是系統發現了,師兄會一直瞞著她,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對嗎?
崔淮對扶欽揚起笑容,喚他:“師兄,你湊近點,我有點話想同你說。”
扶欽不明白有什么話非要湊近說的,但他又言聽計從地走進,俯身側耳,聽師妹想說什么。
不料師妹的手徑直搭上他的后頸,輕輕用力,便將他的臉掰向她,然后一個吻便貼上來。
扶欽大為震驚,師妹都傷成這樣了,還在想這事?
可惜扶欽只是腦海中質疑,身體上卻配合得不得了。
師妹在他的唇上輾轉片刻后分開,他們喘著氣,額頭相抵。
崔淮的手從扶欽后頸一路摸索,擦過下顎,捧住臉頰,最終拇指在扶欽的唇上輕碾。
她瞧著指尖那抹殷紅,問道:“師兄什么時候開始涂口脂了?”
兩人湊得極近,說話間氣息交纏,更顯曖昧。
扶欽一開始只看到師妹不斷開合的唇,努力分辨師妹到底說了什么。
等終于用為數不多的理智,厘清師妹在說什么,他從色令智昏中猛得清醒過來。
扶欽
情債難還
六個時辰前,扶欽背著師妹回到悅來客棧,連忙跑到祝余房間,把正在睡覺的祝余提溜過來。
黑燈瞎火的,祝余如小雞仔一樣被拎著后頸,他抗議道:“扶!欽!就算你是我的包年會員,我的服務也不包括你半夜可以騷擾我!”
但當他到了光亮處,看見站著的扶欽和躺在床上的崔淮身上都有不少血跡,瞌睡立馬醒了。
“不是,你倆大半夜不睡覺,做賊還弄得一身傷,我這是先救哪一個?”
扶欽蹲在崔淮床邊,握住她的手道:“我沒事,我身上的血都是師妹的,你快幫師妹療傷。”
幾顆現成的止血、療傷藥喂下去